我这下才明白过来谌笙当初为什么说它是我的救命符,因为这东西简直是开挂一般的存在。
我摸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肠子都快悔青了,恨不得回到过去扇自己几巴掌。
谌笙看我脸色不好,反倒安慰我:“其实利用这种手段重生也算是逆天改命,来世是要遭受一定报应的。如今丢了不见得是件坏事,你且放宽心吧。”
可谌笙越劝我我越觉得难受,这毕竟不是我的东西,虽然谌笙不在意,但并不代表谌家上下都觉得无所谓。这种稀罕玩意儿放在什么时候都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就算把我卖了也还不上。而且要是他们质问起谌笙来,要让谌笙替我背锅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这么一想,我更是觉得悔不当初。
谌笙见我没了聊天的兴致,便站起身打算回房。他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笑着对我道:“你今晚还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我反应过来他这是在逗我开心,便也故作轻松地打趣道:“那你今晚记得先把床暖好了。”
他听完乐得不行,嘱咐我早点休息便先一步离开了。
我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坐了会儿,揉揉发酸的眼睛,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决定把烦恼先放在一边,回屋睡个觉再说。
就在这时,我听见草丛里悉悉簌簌地传来一阵声响,我惊疑不定地凑过去看了看,发现从里面猛地窜出一条黑蛇来。我被吓得够戗,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只见那黑蛇突然立起身,吐出鲜红的信子定定地看着我。
我被它盯得发怵,想叫谌笙过来,但又怕惊到这只蛇,只好僵在原地与它大眼瞪小眼。那黑蛇与我对视了几十秒,一下扭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松出一口气,暗想刚刚那蛇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有没有毒。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市区里面居然还有这么粗的蛇,实在少见。我心里后怕,不敢一个人继续在院子里待下去,缓了一会儿便匆匆回房去了。
我一觉睡到了天大亮,正迷迷糊糊地赖在床上玩手机,突然听见了房门打开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一双带着冬日清晨寒气的手猛地钻进我被窝,把我的被子一下掀了起来。
只听那人开口道:“小糖同学,再不起床就要上课迟到了!”
我被冻得打了个哆嗦,瞪着谌昙就要伸手去抢被子,结果反而被他抓住机会把手塞进了我的颈窝。他的手冷得好像刚从冰水里泡过一样,我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
谌昙笑着对门外道:“老哥,快进来。你要失望了,看来小糖没有裸睡习惯嘛!”
我听了也忍不住笑,骂他我又不是女的,身上有的你们也有,这有什么好失望的?谌昙笑yinyin地不说话,转眼又看见谌笙穿戴整齐地从门外走进来,看见我便笑道:“昨晚睡得很好?”
我挠着头发点点头,坐在床上开始穿衣服,他俩也不走,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心下发慌,又怕扭捏起来被他们笑,便暗想得亏我是个大老爷们,被他们看两眼也没什么损失,要不然我早就喊流氓了。
我出去洗漱完回来,发现厨房里还剩着一些早餐,便猜到应该是他们吃完了留给我的。胡乱吃了点东西,我收拾完碗筷来到中堂,看见谌家兄弟正在说话,便不怀好意地凑过去问谌昙:“昨天晚上你在哪里过的夜?”
谌昙笑道:“我说我昨天一整晚没睡你信不信?”
我愣了一下:“你也挺敢吹。”
谌昙笑得更暧昧了:“不信拉倒。”
谌笙纳闷地看了我们两眼,好像没反应过来我们在说什么。他一本正经道:“谌昙昨晚去六叔家里了,徐庭派过来的那三个人疯了一个。”
我明白过来谌昙刚刚又在逗我,便讪讪道:“那么六叔是想请我们回去帮忙?”
谌笙嗯了一声,蹙起眉头道:“看来这玉的确难缠。”
谌昙挑挑眉,冷笑道:“我之前怎么说的来着?徐庭派来的人也不怎么样嘛,没有金刚钻还偏偏要去揽瓷器活,简直活该。”
谌笙不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也许是因为徐庭也没料到这件事会那么棘手,要是这样,我们就更加不能掉以轻心了。”
我听他们说了那么多早就心痒难耐,便赶紧催促谌昙把事情讲清楚。谌昙清了清嗓子,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给我们顺了一遍。
昨天我们去调查蔷姐的死因,他就闷在殷家翻阅古籍,想找出那块玉石的来龙去脉。但他把书房的书都翻完了也没理出个头绪来。
“我想转换下心情,晚上便出去吃饭了。”他耸耸肩,“谁知坐在我旁边的那桌人好像是个搞龙涎香收购的暴发户,一直在夸夸其谈,吵得不行。”他嫌恶地啧了一声,又立即道,“但听着听着我突然福至心灵,一下联想到了那块玉石,对它有了个大致的猜想。”
我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那块玉石像龙涎香一样,其实是某种生物的排泄物?”
“当然不是,”谌昙白了我一眼,开口道,“你难道从来没听过鱼宝这种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