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的结束了当晚的演出,祈遇马不停蹄的连夜赶回了上海的小公寓,这些年他极很少有什么真正开心的时刻,但当昨晚在郊奥的手机里看到了自己的照片时,他虽表面镇定,内心也不得不承认,几乎是狂喜的,他小心翼翼又大胆的猜测着,郊奥,也喜欢自己。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早点回到郊奥的身边,心脏强有力的坚定跳动着,每一下都充满鲜活与炙热。
开门之前,祈遇深吸了一口气,说不上为什么的还有点紧张,比他上台表演或者参加颁奖典礼的时候还紧张,他轻声的推开了门,眼角挂着极浅的笑。
进门之后他轻笑了一下,郊奥睡着了,电视里还放着电视剧,他像个老大爷一样握着遥控器就四仰八叉的那么躺在沙发上睡得香甜。
祈遇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蹲在沙发旁,静静注视着这副他喜爱的眉眼与轮廓,感叹着,这个哥哥长的真的很漂亮,英俊又漂亮。
他有自己喜欢的样子,还有自己喜欢的个性,有自己羡慕的人生,有自己梦寐以求的温暖。
他,真的很好。
指尖轻缓的抬起,他屏着呼吸,不敢煽动出一点空气的波动,就这么很慢,很慢的,向那张他喜爱的脸靠近,轻触他的发丝,游弋着滑落,高峻的眉骨,长翘的睫毛,鼻子的弧度完美的巧夺天工,嘴唇丰润,涂上口红的时候超级性感。
他所有的一切,都令我着迷。
指尖被心绪扰的微颤,祈遇迅速缩回手,紧接着人也跟着醒来,郊奥揉着眼睛,屋内有点黑,还只有电视机的光亮,他哑着刚睡醒的蜜嗓小声的问:“怎么不开灯呀。”
祈遇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因风尘仆仆凌乱的衣衫,抬手开了灯。
“嘶-好痛。”
郊奥捂着眼睛,祈遇下意识的又将灯关闭。
郊奥笑了声,被祈遇笨拙慌乱的样子逗到,伸了个懒腰随意的说:“开着吧,不然黑咕隆咚的还以为要干什么呢。”
祈遇笑而不语,心想要干什么也不是不可以,前提是你敢吗?
开了灯,俩人的气氛也正常了许多,虽然各自心中都有小九九,但谁也没开口明说什么。
祈遇轻咳了一声,羞涩的回房换了身居家服,有可爱的小金鱼图案,他走出来的时候郊奥差点看傻眼,他实在没想到祈遇这么酷的男孩睡衣居然是粉红色的。
他半是嘲笑半是调戏的说祈遇是活体锦鲤,祈遇就气定神闲的说那你还不快来拜拜我。
祈遇换了衣服就去做饭了,这一点郊奥确实挺惊讶,祈遇居然还会做饭。
毕竟郊奥自己的生活技能实在不敢恭维,前二十五年他进厨房,无非也就是烧开水和煮鸡蛋,再多一点就是把果酱火腿之类的夹进吐司里,然后在微波炉里打一杯牛nai,除此之外的任何超过三个步骤的料理,他连看都懒得看。
祈遇也确实抱着那么一点想在郊奥面前展现一把的意思,毕竟这是俩人难得的独处空间,柯亚斯本来吵着闹着要回来,被祈遇威逼利诱一干子赶去了酒吧,并且让白草买了菜回来,准备大展拳脚一番。
祈遇做菜其实还不错,小时候不够优越的生活条件造就了他很多技能,虽然那时候会做的菜式根本上不得台面,只能算是糊口饱腹,但至少掌握了步骤。
再后来当练习生的那几年,他潜心学了不少菜式,无一例外都是做给白荼吃的,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是祈遇唯一能做的事。
但做给白荼吃和做给郊奥吃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初学的时候有的东西做的并不好吃,甚至有点难以下咽,但白荼从没挑剔过什么,照单全收的安安静静吃完,再冲他恬淡的一笑,不夸也不嫌弃。
但郊奥不一样,他从小到大众星捧月,见识过的好东西应该不少,所以祈遇这顿饭做的极其认真,很怕不合他的胃口。
郊奥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看着祈遇忙碌的背影,生出一种奇妙的温馨感。
想起在澳洲那会,为了不想被姑姑的过度关心打扰,他在离姑姑家不远的地方买了一个农场和一栋小房子,还买了羊和狗,然后就在那,偶尔放放羊,偶尔遛遛狗,一个人承受了日日夜夜无数的孤寂和落差感。
他不会自己做饭,也很少离开农场出去走走,姑姑姑父就定时给他送饭。
有一段时间,他甚至突然挺想结婚的。有个老婆在身边陪伴,开启一段新生活,那个人会给他做饭吃,并且只给他一个人做饭吃,而他就会像现在这样,坐在离那个人不远的地方静静的微笑的看着ta,在ta需要帮忙的时候过去打打下手,然后在背后温柔的抱住心爱的人,用一生换一瞬的永恒。
那是一个美丽的梦,但我知道那总会成真。
祈遇把睡衣帽子戴在头上,支棱着两只小耳朵,正大刀阔斧的杀蘑菇宰青菜,动作大手大脚,不过从背面看过去,扑棱扑棱的,还挺可爱的。
让人很想上去按住他活蹦乱跳的四只爪子…然后…
郊奥按住了躁动不安的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