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铃敲了敲门,进去了,“跌打药拿过来了。”那些伤口近距离看更加触目惊心。
喻宿转了转身子,转也没用,但是他不想让丁铃看见,凶巴巴地拿走跌打药,“行了,你出去,今天的事你敢告诉别人,我饶不了你。”递给校医,“用这个,范遥乐说很好用。”
丁铃出了医务室顺手关紧了门,背靠在门上,脑子有些乱,她怎么刚才怎么会觉得那个恶魔有些可爱?她可能是疯了,甚至觉得他们也没那么坏。
走在回班的路上,有几个班里的女生小声说着话,本来丁铃没打算听,但是她又一次听见了丁建国这个名字。
“诶,你说丁建国是谁啊?喻宿还让那个李秘书去缴费。”
“不知道啊,也不像是亲戚,要是亲戚他爸爸也会帮忙的吧?”
丁铃呆在原地,脑子更乱了,喻宿也缴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诶?铃姐你怎么了?”女生看见丁铃一动不动。
“没什么。”丁铃破天荒的趴在桌子上待了一下午。
放学后,喻宿对丁铃说:“你先回去吧。”丁铃无暇顾及,这一下午她受到的冲击太多了,只是点点头,走出班门。
“我叫了人去堵丁铃,我们十分钟后过去。” 喻宿环臂靠着靠椅,闭眼思考,“丁铃的愿望”这个故事没有任何的提示,只是告诉他们要帮助丁铃完成愿望,至于丁铃的愿望,日记本上写了,想要施暴者死,以他自己的性格来说,他是不可能让这种成全别人牺牲自己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似乎成了一个死局,丁铃长期受到施暴,怨恨已经根深蒂固,改变不太容易,要是钟翎在的话,他会怎么做。
突然范遥乐推了推喻宿:“喻宿喻宿,十分钟了,我们走吧。” 喻宿点头起身,三个人跟在他身后,范遥乐最后一个起身,从桌兜里揣了个跌打药进衣兜。
花园里有不断的辱骂声传出来,柳舟说了一句:“那几个是不是脑残?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在校园暴力?”
喻宿也没想到那个几个人这么蠢,真是猪队友,今天被掐那么一下,脑子缺氧缺傻了吧。四人无语走进花园里,几个小混混和丁铃见到了喻宿,喻宿立马变脸:“你们在做什么?不知道丁铃是我的人吗?”
他真不想这么说,但是……莫得办法,只好演下去了,为首的小混混说:“哟,这不是我们喻哥么?”
其他三人虽然脸上愤怒,却不做实际行动,反正有喻宿!都闪开,喻宿要开大招了!
喻宿不跟他们多哔哔,照着那小混混的脸就是一拳,他本来没打算这么用力,但是鉴于他们那么蠢,还是给点教训好了,不然以后怎么帮人做事。
“???” 那小混混也是一脸疑惑,不是,喻哥怎么这么用力,他感觉自己牙都松动了,为了不让自己再受苦,他决定见好就收:“喻宿,你给我等着!”转头对其他几位说,“我们走。”
喻宿几人走过去,丁铃浑身发抖,李木子嘲讽了一句:“切,我们不在十分钟也能让人欺负,垃圾。”丁铃看着她,眼神成迷,李木子被看的一身鸡皮疙瘩,“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戳瞎。”
喻宿抬眸看了一眼柳舟,柳舟接到暗示,打开手机,问道:“今晚吃什么?吃腻食堂了,点外卖吧。”
“麻辣烫!”即使这位范遥乐同学明知道这是演戏,可他依旧很认真的说出了自己想吃的食物,俨然一副没心没肺的鬼样子。
柳舟把手机给了范遥乐,范遥乐刚才因为“偷偷”给丁铃药,所以离她比较近,丁铃也能看清对方的手机屏幕。
“我看看嗷。”范遥乐非常认真的选着食材。
喻宿看着范遥乐根本不停地手指,即使不是他的钱,他也心痛了一把。
“我选好了!把你指纹借我使使。”范遥乐拽着柳舟的手指摁在了手机屏幕上,显示付款成功,他不小心碰到了付款记录,于是仔细的看了起来。
丁铃又一次看到了丁建国这个名字,付款一万元,她知道柳舟的家庭算不上多好,这些钱够他三个月的用费了。
柳舟抢走了手机,“别乱看。”又帮其他人买了外卖。
晚上脱衣服的时候,喻宿看着满目疮痍的身体,他这些年小磕小碰都没有,“喻宿”却因为父亲的虐待从小就有了这些伤痕,好歹也是自己的身体,千疮百孔的看着碍眼,赶紧躺下睡了。
第二天早上,宿舍楼里嘈杂声吵醒了303男寝的人,喻宿开门逮住一个从他门前慌慌张张经过的男生:“怎么了?”
?“女寝那边有人跳楼了!!!”
男生的声音很大,里面两人也听见了,范遥乐顶着鸡窝头:“跳……跳楼?” 本来一个寝室是四个人,另一个人听说是他们,死活不乐意跟他们三个人一个宿舍,所以宿舍就仨人。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李木子打来的:“谁跳楼了?” 李木子听见接通:“丁铃跳楼了!”
“我知道了,我们待会儿过去。” 喻宿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