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听到了乌鸦叫,心陡然突突的跳,终于鼓起勇气,对着车壁敲了敲,然后走下了马车。
“几位公子,不如我来帮你们烤rou吧。”
霍朗之道:“不麻烦姑娘了,你累了的话就直接在车上睡吧,我们一会儿凑合一下就行,休整一会儿很快就上路。”
水袖去拿柴火:“这种活我在家常做,几位收留我,对我这么好,我应该报答你们的。”
傅念归说:“真的不用,姑娘去休息吧,我们边吃边聊还挺有意思的呢。”
水袖道:“我现在也睡不着,可以和几位一起聊聊吗?”
傅念归:“……”
严寒说:“姑娘,这里都是大老爷们儿,你一个姑娘家,你别挤过来,真的,有损你的清誉。”
水袖站起来:“我有点不舒服,我去林子里走走。”
霍朗之道:“严寒你去看看,姑娘家又不会武功,在这山林里面可别出事了才好。”
严寒便领命去了。
余下三人在原地坐着。
严寒回来的时候,拽着水袖边跑边喊:“将军,快准备走,我瞧见好多黑衣人,估计来者不善!”
水袖吓得脸都白了,严寒把她送上马车,“马车夫不见了。”
余下三人动作快,霍朗之带着傅念归上马,严寒便顶替了车夫的位置,齐盛也收拾好东西上了马。
黑衣人来势很快,四人就这样被包抄其中。
霍朗之认出了其中一个人:“马车夫,你们是一伙的?!有什么企图?劫财?”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霍二公子身上有的,不止是财吧。贵人有命,杀无赦!”
刀光剑影染寒林,霍朗之护着傅念归,又因为坐在马上,发招受到很大的钳制。
齐盛跳下了马,多年塞北风沙里练出来的本事让他在这种场面下面丝毫不会乱了分寸,他手起剑落,解决了几个被他看穿了演武弱点的黑衣人。
严寒护着马车里的姑娘,一时左右皆敌。
为首的黑衣人朝着霍朗之的马腿击过去,霍朗之抱着傅念归落地,那马已经瘫软在地上,霍朗之道:“若是临风被砍断了脚,我得心疼死,幸亏没带它来。”
傅念归也抽出长剑在手里:“不必担心我,我也可以和他们一战!”
霍朗之是霍岩手把手教出来的武学奇才,齐盛和严寒也是霍家军中高手,傅念归虽然体弱,但武功向来不弱,于是这些四人渐渐占了上风,黑衣人的数量越来越少。
谁知马车中悄悄伸出一柄长剑,抵住了严寒的脖子。
严寒一愣:“水袖姑娘,做什么?”
水袖一直在哆嗦,从马车里出来:“对不起,我,我的家人在他们手里,如果你们不死,我的家人就要死。”
说完闭眼,狠狠心要朝严寒的脖子劈下去。
傅念归掌中飞出一粒石子,正打在她的剑上,剑落地,水袖大惊,朝着河边跑,然后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严寒跳下马车加入了战局,黑衣人是有备而来,甚至用上了烟雾和毒气,齐盛吸入了毒气,腿软倒地,严寒去搀扶他,黑衣人趁势攻过来,被霍朗之一剑穿心。傅念归用剑挑了那个正准备放烟雾的黑衣人,霍朗之配合默契,利落解决他身边的黑衣人,终于把剩下的黑衣人都解决了。
傅念归撩起马车帘子,看到地上滚着一个瓷瓶,他捡起来一看:“这姑娘怕是早有预谋混进来骗取我们的信任,这里面装的是迷魂药,刚才估计想借着烤rou给我们下药。”
他翻起座位,捡起白花花的东西闻了闻,道:“啧,这里被扣了个洞,她一路撒了白米,难怪我们会被人追杀,是她提供了路线情报。”
他望了望冰寒的河水,摇了摇头。
树林中作战他们讨不着好处,于是四人原地整顿,赶紧离开了林子。
霍朗之招来海东青,从身上撕下了布帛,咬破手指写了信让海东青带回王都给哥哥,告知今日刺杀事件的始末。
“看来,有人迫不及待对我们下手了,不能再游山玩水了,赶紧回王都!”
傅念归问:“会是谁?”
霍朗之摇头:“现在没有证据,怀疑谁都没有用。”
王都城外霍家军军营,霍琛之收到弟弟的信,先派人去霍府报信,然后拿着血书赶去皇宫。
宫中御书房
皇帝大发雷霆,把奏折全部从御案上掀翻:“反了天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行刺朕的将军!”
高公公道:“皇上息怒,小公子这不是没事吗?”
“以为没有证据朕就不知道是谁做的了?”皇帝冷笑:“朕还没做什么就沉不住气了,可真没有大家风范啊。”
霍琛之低头不语,皇帝看向他:“朗之的事情,你爹娘知道了吗?”
霍琛之点头:“派人去通报了。”
皇帝点头:“你回去吧,辛苦你了,让你爹明日进宫,朕有事和他说,不,还是不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