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叙在萧翎屋里睡了一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萧翎早就托侍卫打了饭菜回来,桌上全是他爱吃的菜。
孟星叙吃完就被赶了回去,萧翎不肯让他留宿,说是不像样。
萧翎把他请出门后,孟星叙手脚并用地抵着门道:“明日是文试的最后一场,没几天我们就要分别了。小舅你当真舍得我?”
萧翎置若未闻,把门关上了。
“小舅!”
“睡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孟星叙独自一人回学舍去,嘴角忍不住上扬。一路轻飘飘,脚下似是踩着软云。
走了没多远,他忽然在路上看到赵禄的两个手下鬼鬼祟祟,见到他撒腿就跑,跟野兔似的。
孟星叙喊了声“喂”,他们逃窜得更快了。
孟星叙想他又不是魑魅魍魉,也不至于让他们怕成这样,遂起了疑心。
山间夜里刮了场风,糊窗的破纸摇摇曳曳。
宁洁见意识模糊间,面颊已经烧了起来,浑身也是滚烫的,烧得他无法安睡。枕靠的地方凹凸不平,铺满杂草。
宁洁见睁开眼,周围是一片黑暗。破窗里透进一些光亮。他拖着沉重的身体爬起来,透过窗看到一片空旷寂静之地,除了不远处黑绰绰的树木,什么都没有,荒无人烟。他脚下发软,艰难摸索着寻找出口。而唯一的一扇木门已经被锁得死死的。毫无生路。
他想起宁瑛见约自己在净水池畔相见,后来他不省人事,就猜到是宁瑛见的诡计。他不曾想过,宁瑛见会恨他到这个地步,要不择手段地羞辱他。
他耗尽了气力,在杂草堆上坐了下来,感受着身体里一阵一阵的情|欲翻涌,一点一点摧毁他的冷静。
他的身体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被下了药。然后呢?
宁洁见笑了。
他向后倾去,躺了下来,用手腕覆盖住双眼。
宁瑛见未免太过天真,不过是出卖皮rou色相,摧毁不了他,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从这副身躯上能够掠夺走的,也就只有这些和微不足道的性命了。他不在意,统统可以拿走,只是他绝不可能屈服。
汗水shi透了他的背。
他不安地翻转,修长的腿沉沉摩擦过chaoshi的地。他坐起来,望着光所在的方向,终是伏低了身子。黑暗之中,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滑落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总会有人来……看他。
他如同一只被废弃的木偶,毫无生气地倒入枯草之间,蜷起身子。
他如同一只被废弃的木偶,毫无生气地倒入枯草之间,蜷起身子。他想,要他如何,他就能如何。
意识被完全吞没之前,他果然听见了开锁的声响,厚重的锁链在木门上喀喇喀喇作响。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刻,灯笼光亮也透了进来。宁洁见心如死灰,无动于衷。
来人是赵禄。
赵禄一见宁洁见,心都酥了半边,将灯笼丢到一旁,在他身侧蹲下,轻抚着他的脸道:“哎哟我的心肝儿,总算是得手了。”
赵禄满嘴“心肝儿rou儿”地叫,胡乱亲着他的脖颈,身上的气息令人作呕。他抓紧了身下的枯草,感到无尽的屈辱。
赵禄解他的衣裳解到最后,顿住了手。
“你……竟是Yin阳身?”赵禄惊讶了半晌。
仅这一句就戳到了宁洁见的痛处。这是他隐藏了十九年的秘密,若是被揭穿,宣之于众,这世上哪还会有他的容身之地。
“宁瑛见都不曾告诉本少爷,想必连他也不知道。”赵禄的目光yIn|邪,“你这身子真是妙极,妙极啊。”
赵禄抓住了他的把柄,手下越发肆意妄为,喘着粗气道:“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本少爷,你放心,只要你今后乖乖跟着我,我必定为你守口如瓶,绝不食言。”
宁洁见握紧了拳头。他都忍到今日了,那么多不堪都忍了过来。难道他后半辈子还要受尽威胁,任人凌辱吗?
他不甘心。
绝对不能毁在今日。
赵禄迅速解了自己的衣物丢到一旁,激动得忘我,搂着他问道:“本少爷是你第一个男人吗?”
话音方落,赵禄就被人猛地一推,额头撞在了墙上,他还没回过神来,又一把被人抓住,摁在铺面茅草的地上,紧接着脸被蒙上了自己的衣物。
他听见宁洁见冷清如冰的声音。
宁洁见说:“不是。”
……
孟星叙找到山间的破屋,一把推开门的时候,宁洁见衣衫不整,正用衣物蒙住赵禄的口鼻,而赵禄还在挣扎。
孟星叙惊了一惊,迅速走到宁洁见身边,抓住他的手臂:“你放开他!他会死的!”
宁洁见手下力度不减,声音十分冷静:“他不能活。”
孟星叙从来没想过,向来沉稳冷静的宁洁见有一日会做出杀人灭口的狠绝之事。
“宁洁见!你清醒清醒!他是赵太尉之子!他死了你怎么办!”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