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盛看了宁瑛见一眼,宁瑛见疑惑道:“大人,是出什么事了吗?”
孙盛目光Yin鸷:“与你同学舍的同窗向萧大人告发了你,说在你学舍的抽屉里翻到了一瓶情药。如今陛下已经知晓这件事了。
,怀疑你与赵公子的死脱不了干系。”
孟星叙听完就看向了宁瑛见,装作惊异的模样。宁瑛见心虚,死活不看他。
观澜书院严禁学子带此等药物,一经发现,严惩不贷。宁瑛见本就是悄悄带进来的,但在喂宁洁见吃下之后,回去就把剩下的药物都埋进了土里,清理得干干净净。
宁瑛见瞬间背脊发了凉,冷静了片刻道:“大人,必是有人要陷害小人。小人敢对天发誓,这绝对不是小人之物。”
孙盛还未说话,萧翎便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仵作和一个观澜书院的学子。
萧翎道:“不是你的东西,又怎么会在你的抽屉里寻到?”他说着便将那瓶药丢在了宁瑛见的眼前。
孟星叙一见萧翎来,立刻来了底气,坐正了身子,对宁瑛见道:“对啊,你说说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宁瑛见将那瓶子捡起来一瞧,果然不是他的东西,就是有人故意要害他。他含恨望向萧翎身后的少年,而那个少年瑟缩着不敢看他的眼睛。
孙盛道:“萧大人为何会来此处?”
“我是星叙的小舅,自然要为他证明清白。”萧翎道,“孙大人,赵公子不幸罹难,是因宁二公子而起。我奉陛下之命,为孙大人带来了人证和物证。”
物证自然就是指那包药。萧翎特意去偏房带来了仵作,仵作说死者身上的迹象显示,他生前应是身中情药,许是因为不得疏解,才跳入冷水中,继而不幸溺亡。
而作为另一个人证的学子,磕磕巴巴地说自己无意间在宁瑛见的抽屉里翻到了这瓶药。
宁瑛见激动道:“你胡说!”
孙盛将一双冷眼望向他,从他手中夺过那瓶药,问那学子:“你为何恰巧在这个时候翻到了这瓶药?又如何得知这是情药?”
学子涨红了脸:“小的就是想在他抽屉里翻找东西,碰巧发现罢了。小的曾跟祖父学过一点用药之术,因此……因此知道这便是情药。”
“哦,原来如此。”孙盛点点头,将身子微微后仰,眯着眼道,“那你又为何要告发你的同窗呢?”
学子偷瞥了宁瑛见一眼,有些胆怯道:“这……回禀大人,是因为宁瑛见平日里作恶多端,小人早就对他心怀不满,今日借此……借此平了心中的一口怨气。”
孙盛了然地点点头,尽管这个学子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因为这学子回他话的时候都不敢看着他的眼睛。
“你撒谎!”宁瑛见几欲冲上前去,“我与你素来无冤无仇,你何故要害我!”
孙盛转身望着宁瑛见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何话要说?”
宁瑛见额上冒出了冷汗,他哆嗦着跪下:“大人,这真不是小人所为!小人与赵公子亲如兄弟,岂敢怀有迫害之心!必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孟星叙翘着二郎腿道:“也不知道是谁,被人家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累死累活不说,人家一个不顺心,你就要挨骂。平日里总是当孙子,你说你不心怀恨意,谁信啊?”
宁瑛见指着他道:“孟星叙!我与你到底有何深海之仇,你非要置我于死地!”
“我说的是实话啊。”孟星叙笑着看他,眼底却一点笑意有人也没有,“你得知他死的时候,是否觉得心中格外畅快?”
那眼神看得宁瑛见背上层层生出寒气。
萧翎望着赵禄的几个手下,面上和煦如春风,一如往常:“陛下已经知晓了这件事,还望几位再仔细回想一番,宁瑛见是否曾动用情药,如若包庇,一律受罚。”
一个手下道:“宁公子是有用过,但是……”
萧翎微微偏头,变换了眼神。
赵禄的手下被这个目光震慑住,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怕再多说什么,不仅自家少爷的名声受损,自己也会受到牵连,性命不保。
都说萧大人生性温润,谁知道这么一张皮囊之下,也有藏有令人胆颤的寒意。
另一个识相的手下冷不丁道:“我们只知道宁公子有药,却不知道他是想用在公子身上的。现在想来,当日孟星叙捉弄我们少爷,少爷怪罪到宁公子头上,将他骂了一顿。小的也没想到他的气量会这般狭小,竟记恨至今,对公子下了毒手。”
宁瑛见吃惊地望向他。
那人对着孙大人拜了一拜:“请孙大人为我们家少爷做主!惩治了这个恶徒!”
萧翎问道:“孙大人,事已至此,你如何看待。”
孙盛朝着门外走去:“将他拉下去,关起来,听候陛下发落。”
门外天光正好,屋里笼罩在一片Yin影之中。宁瑛见还在身后厉声喊冤,心腹跟在了他的身侧,他没有回过一次头。
出了门便遇到了自家小弟,孙盛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