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王后讳希妲,孪生一男一女,王大悦,册封王长子苍越孤鸣为苍狼王子,王长女赤赹孤鸣为赤猊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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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狡兔避之不及,被呼啸的利箭穿透眼睛,倒落在地,激起一片草屑。
一身火红皮毛装的小姑娘黑发垂髫,手持一把短弓,身负箭筒,腰悬短匕,一手揪起兔子耳朵,对静立一旁的武者开心地道:“夙,你看!完整的皮!”
武者点点头,对小姑娘表示认同。
“可以给祖王叔做一个手套!”小姑娘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扯着兔耳朵晃了晃肥兔子,问,“夙,这么小一只,是不是不够呀?”
夙点头。
虽然在兔子里算是肥的了,但这么一只肯定是不太够的。
小姑娘将兔子挂在腰间,望了望广袤的草原,有几分跃跃欲试:“那我去杀大的东西!”
夙一把拉住小姑娘,指了指渐渐西沉的太阳,示意她时间不早了。
小姑娘看看太阳,看看兔子,突然手起刀落一划,顿时浓烈的血腥气弥散开去,兔子的五脏六腑顿时流了一地。
鲜血糊满了衣裙,小姑娘满脸都是亢奋,金色的眼瞳流淌金属般的光彩:“夙你藏起来,我再试试能不能钓出一两只吃rou的。”
夙表示反对,但这毫无意义。
某个小丫头小小年纪就已经表现出了一个公主的我行我素。
“就等一个时辰。”小姑娘信誓旦旦地保证,就像出行前她保证 一切都听夙的指示一样,“一个时辰不管有没有结果,我们都回去。”
看来是不会轻易妥协了。
夙无奈,只得隐去身形,陪小姑娘继续折腾。短短数月时间,已经足够他领教赤猊公主的固执。
风带走了血rou气味,向草原上游荡的rou食者发出信号。远远传来几声狼嚎,昭示狩猎者的到来。
小公主抬起头,绽放出嗜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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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王叔~祖王叔!”赤猊带着一阵腥风冲入北竞王府,“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小公主远远跳起,一个饿虎扑食,撞入北竞王怀中,将北竞王撞了个趔趄。
“赤猊!”一只粗糙的大手拎着她的领子,将她扯了出来,苗王有些愤怒地呵斥道,“成何体统!”
赤猊两手一伸,甩掉外套,从苗王手中滑出来,一溜烟躲到北竞王身后,双手紧紧拽着北竞王的披风,伸出小脑袋,不情不愿地向苗王打了声招呼:“父王。”
“看看你是何模样?!”苗王的眉头简直要拧到移位了,“你又做了什么?”
脱去红色外衣,赤猊的单衣也被血浸透了。外翻的皮rou从衣衫破口出露出,血ye顺着衣衫纤维一点点低落。最触目惊心的是一道自额角到下颌的爪痕,汩汩血ye下,甚至能看到白森森的颧骨。
这幅模样,本该让任何父母心疼后怕,但苗王并没这种感觉,或许有过,但来自血脉的危机感让他刻意忽略了这种感觉。
“我去狩猎了。”赤猊没有丝毫畏惧,抬着头,颇为骄傲,“是狼!一个都没跑掉!”
染血的眼睛注视着苗王,让他有种被锁定为猎物的错觉。
“咳咳。”北竞王虚弱的咳嗽声打断了父女两的对峙,“小赤猊懂事了,知道给王上准备礼物了。”
“祖王叔~”赤猊皱着脸,满脸不开心。
北竞王伸手捏了捏赤猊的后脖颈道:“赤猊乖,先跟夙去处理伤口吧,祖王叔等会儿来看你。”
“哼~”赤猊眯着眼,拖长了音调,“是~祖王叔。”
赤猊一阵风地跑了。留下苗王与北竞王看着她的背影,心思各异。
“都是小王照看不周,还请王上降罪。”北竞王叹了口气,便要下跪请罪。
苗王一把扶住北竞王,似真似假歉意道:“是赤猊给王叔添麻烦了。”
“赤猊率真,小王也很喜欢,谈不上麻烦。”虽然是客套话,但北竞王说的一片真诚。
“唉。”苗王摇摇头,有些迟疑地问道,“王叔,你觉得赤猊……能留吗?”
北竞王闻言一愣,追问道:“王上何出此言?”
苗王脸色顿时有几分Yin沉:“有人看到赤猊用箭瞄准了苍狼。”
“这……”北竞王面色微变,“或许这其中有所误会。赤猊与苍狼一胞双生,当不会如此才是。”
回想那双如同凶兽一般的眼睛,苗王越发觉得难受:“若与苍狼一胞双生,本王也不会容忍她到现在。”
“苍狼仁慈宽和,赤猊凶恶一些未尝不是好事。”北竞王意有所指地劝道,“赤猊毕竟是公主,苍狼才是王储。”
这句话话似乎说服了苗王,他沉默片刻,道:“苍狼是王储,本王不许任何人让威胁他的安全。”
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