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佑他在这间废弃房屋里……
我借着微弱的手机闪光灯看清这间废弃平房的外观,墙面上爬满干枯的爬藤植物。门外生锈的铁栏栅立在墙边。白天栏栅上的铁锈被融化过的雪所浸shi,地上的雪染上了锈水的橘红色。
从地上脚印的尺码和纹理来看,是两个成年男人,还有重物被拖拽的痕迹。我粗着嗓子喊了几声“有人吗?”
没有人回应我,但我听到了里面有人走动的声音,应该是等我进去后袭击我。
“没人就好,挖出来那老不死的埋的金子,也没人跟我抢!”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妈的!我地图呢?!我明明带了,掉路上了?真他妈倒霉,我得赶紧捡回来,不行不行,不能落别人手里!”我假装走远,实则悄悄走到墙边,等待里面的人露出头来。
一个人试探性的看了外面几眼,半信半疑的走出来:“嘁!哪来的神经病?这小破地儿我们刨过好几次了,能有黄金?是发现有人才撒……呃!”
我看着被打晕的他:“谢谢点评~”
这里捡的木棍挺上手,虽然年份久远,质量还真不错。
他被打晕后同伙也没出来……外出应该一会儿就来,得先把地上这玩意儿藏起来。藏好后就去里屋找宗佑,里面有着让我兴奋的血腥味儿……
宗佑的手脚都被麻绳绑的死死的,他双目紧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概因为雪地的缘故,月光也比平时亮了几倍,从窗口撒下的月光正好照亮他整个人。
他有一处头发结成了块紧贴头皮,脸上、地面上、砖头的棱角上都是氧化后发黑的血ye。
我俯身掏出手术刀划开束缚住他手脚的麻绳,一圈圈麻绳下藏着破损且发红的皮肤。我轻拍他的脸,喊他几声也没有醒来,额头上还冒着冷汗。他脸上凝固的血ye就像干面糊的触感……
真火大,擅自损坏我的艺术品……
“你是谁?!来干嘛的!”从我身后传来了声音。
我心情很不好,起身问他:“这是你干的吗?”
“是我干的!怎么了?!你个白脸的弱鸡还想逞英雄?这个狗X的惹我在先!”他拿起铁棒朝我挥来。
我侧身躲开他的攻击,前进一步迅速的朝他太阳xue打了一拳,再用手肘狠狠击中他的鼻梁。疼的他立马松开手中的铁棒,捂着鼻子坐在地上。
还是不够解气……就这种垃圾……
“大叔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首先是动了不该动的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法,才能将他绑住……其次你不该用这么重的武器,你本来硬件就不行,非用重武器,动作迟钝的不行。要不我教你怎么用吧?我硬件超强。”我捡起地上的铁棒,走到他面前。
他惊恐的睁大双眼,头顶的血ye流进他的眼睛,随后像头肥猪似的倒地不起。
我戴上手套摸索着他头皮的凹陷处,再用手术刀标一下记号,拿出包里的斧子对着记号猛的劈下去,血像喷泉一样涌出来。
我抽出斧子,从缝隙里露出一点像肠子似的嫩rou……
我又对着其它四处缝隙各自劈了一斧头,很稳,我技术依旧这么好。
劈开后血流了一地,隔着手套触摸脑花,像挤在一起的小肠,滑滑的触感……还热热的,适合暖手。
脑花顺着劈开的缝隙挤出来,我好像没机会现场分辨脑子的结构了。徒手还是很难掰开颅骨,直用斧头撬开了……
哎……力度不熟练,里面的脑子被我砍的像大肠刺身……
“呕!”
我扭头看见宗佑躺在地上呕吐,他的头部及上半身与呕吐物来了个亲密接触。
“亲爱的醒了?有力气走路吗?没有的话我抱亲爱的回去。”我脱下一只手套,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起来坐着。
“你这次口味真重……回去的话他怎么办?”他捂着嘴将视线避开地上的尸体,紧皱的眉眼中夹杂着恶心与嫌弃。
“我一会儿再回来收拾,亲爱的身体最重要。他们又跑不了,而且这里又没人来。”我伸手想将他抱起。
他挡住我的手臂,按着我的肩膀站起身来:“不用,我没那么弱。”
然后绕开地上的尸体,就像绕一坨屎一样,生怕脏到自己。
他走路像个醉汉,摇摇晃晃,还一直不让我扶。
他的袄不知道哪去了,拖着娇小且伤痕累累的身体,独自走在雪地中,单看背影是多么让人心疼……
我脱下自己的袄,披在他身上。
从前面看……他的表情平静的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他被血点缀的脸庞永远这么美,又辣又野。
总有人被他纯良无害的外表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