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并两步登上山顶,望着城门外高飞的孤雁,不禁挑了挑眉,捧起手中小酒坛子牛饮一口,思绪纷飞。
草草卧倒在地上,心中有悲愤亦有一股壮志难酬的苦闷感。
想来自己也是斩过敌首,挂了元帅的人,怎么今日偏就如此小女儿心肠呢,无所事事东想西想可太不像平常的自己了。
也罢也罢,偶尔放纵一回也权当是犒劳自己战功赫赫吧。
只是那失地何时才能收回呢?而远在长安的陛下她又是不是也在思念边疆的自己呢?
想当初年少轻狂也曾给陛下献过好几次计谋的她早已不像当年那般无所畏惧了,也不知她与陛下二人往后能不能挡住这世俗间的指点。
饮完这一坛子酒,醉如烂泥,半梦半醒间仿佛回到少年时在长安仗着有陛下胡作非为的那一段时光。
“恕在下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若有不服可上前一步,我便用实力说服你们!”
那杆子银枪耍的是虎虎生威,一时间众人只得捏着鼻子认下那一句句嘲讽。
没办法,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观儿观儿,我厉害吧!”
扔下那重的使手臂发酸的银枪,跑到人堆中早已认准的目标身边。
“厉害!我就知道咱们家阿卿最帅啦!”
呼啸而过的的山风吹走了美好的梦境,只得认命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沾在身上的尘土。
不远处一阵鹰啼唤醒了傻站着还沉迷于回忆的人。
“陛下又传消息了吗?”喃喃自语着。
待鹰稳落在树枝上,才走近拿下它缠在腿上的那张小纸条。
“终于.....终于可以回去了!”
这纸条上无非只传达了敌国愿意退兵,及陛下对自己的思念之情。
知道了驻守边关三年有余的自己终于能回长安后,激动地手指都在发颤,抬手将眼角的泪滴擦掉后飞也似的奔向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