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呀!胆子越来越大,还敢跟爷爷动手。”余爷爷佯装生气,余小宝‘哼’了声,背对着余老头。
余小宝摇着余爷爷的胳膊撒着娇。“广场舞不好玩,我想去玩跷跷板。”
这年头谁家小孩不怕自己父母呀!‘神童’也怕自己的家长。
余老头咧嘴抿唇笑了笑,“会下就行了,又有谁真的擅长下棋呢。等这局结束了,你跟你张爷爷换一下位置,我看看你水平怎么样。”
街心公园有一棵大松树,四季常青,枝繁叶茂,撑起一片荫庇。许多老年人都会坐在树下喝茶唱曲儿,下棋聊天,消磨时间。
小区门口的早市贩卖着新鲜的食材和早餐,除此之外还有些便宜的日用品和小物件。小贩们在摊位上卖力地吆喝着,招揽生意。这里售卖的蔬菜要比超市便宜一些,食材也是相对新鲜些。凌可为了省事,蔬菜一般都是在小区门口的蔬菜店解决的,很少会往早市这边来。
“哎,好好好!”余老头笑眯眯地应了声。把棋盘打开,邀请张爷爷坐下,两人开始今天的对弈。李泽言找了个小凳子坐在张爷爷旁边,安静地看两个人下棋。
张爷爷在一堆人中找到了自己的棋友,拉着李泽言过去。
两个人花了快四十分钟才逛完早市,去街心公园遛弯。
他的父母能比李泽言的姐姐好一点。起码每天可以让他出来玩一会儿。
余小宝瞧见对面那个小哥哥,满脸的无辜和惊讶。
李泽言就有点惨了,写完作业还得看书。季冬冬觉得李泽言有点可怜。
“爷爷,爷爷,爷爷!”余小宝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搂着爷爷的胳膊。
“哎!你怎么没说跟你换呢!”张爷爷不满的开口,“你这臭水平还想跟我们小李同学下棋,做梦!”他执黑子吃掉一颗白子。
除了曲子改了改,每天跳来跳去都是那几个动作,余小宝都看腻了。
“可以吗?”余老头询问李泽言的意见。
余老头手执一子,问李泽言:“会下棋吗?”
那老头姓余,六十余岁,打扮的仙风道骨,爱好是下棋和打太极。
他在这里也是无聊地看人下棋,去散散步也是可以的。
李泽言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终于搞定了,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太难应付了。
李泽言内心其实是有点不愿意的。他不太擅长和小朋友相处,开学这段日子和一大群小孩朝夕相处,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现在还得照顾一个年龄更小的小姑娘。
余老头既想哄小孙女,又想下棋。
李泽言没等到下棋的机会,等来了一个四岁大的小姑娘。
余爷爷的老伴去跳广场舞了,小孙女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跑来找爷爷玩。
两个老头一边斗嘴,一边下棋,今天势必要在棋盘上拼出个你死我活。
不就是玩个跷跷板吗?一直坐在上面就行,不需
季冬冬跟李泽言告完别,带着略显萧条的背影,往二单元走。
李泽言决定回去和凌可商量一下,看看她愿不愿意周末到这边买菜。
被点名的李泽言,惊讶地瞪大眼睛,‘啊’了一声。
“哎哎哎,爷爷听到了!怎么了,不是跟奶奶跳广场舞去了吗?”
“奶奶说她不想去,要你陪我去。”余小宝委屈巴巴,“你别玩了,我们去玩跷跷板!”余小宝狠狠拍了下余老头捏着棋子的右胳膊。
李泽言忖量一阵,勉勉强强点头答应。
季冬冬觉得李泽言和自己有点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地拍了拍李泽言的肩膀:“唉,别难过!以后还是有机会可以一起玩的。”
余爷爷也不甘示弱:“我什么‘臭’水平呀,我水平在臭,也比你强。”余爷爷执白子吃掉一颗黑子。
余老头努了努嘴。
市井生活对李泽言来说有些新鲜。他很少在这样的环境逛过,带着探寻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张爷爷带着他在摊位上走走停停,看到有趣的玩意儿都会跟李泽言说道说道。
“那你让奶奶带你去玩。”余爷爷心里只有他的棋盘。
李泽言被逼的没办法,把凌可推出来当借口。“我姐姐不让我晚上出去玩,我要是被她发现晚上偷跑出去玩。她就打电话给我爸妈告状。”
他难为地抬起头,瞥见坐在对面的李泽言,眼轱辘一转。“要不你跟这小哥哥一起去玩跷跷板吧。”
余老头见着李泽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问:“你这从谁家‘拐’的小孙子啊,怎么没见过?”
“余爷爷好!”
“不是很擅长。”李泽言说得谦虚。
“我走了,你赶紧回家吧。小心回去晚了,你姐姐说你。”
余小宝瞬间回身,“和谁?”
“嘿!哪‘拐’的呀,隔壁小姑娘家的弟弟,托我家照顾一天。”张爷爷把李泽言推到余老头的面前,“这是余爷爷,打声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