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布莱一早醒来就看到明尤清晨五点多给他发了条微信。
【今天不用过来,我有点事,不在家。】
秦布莱愣了愣,昨天晚上明尤让他回家早今天又让他别去了,有事?明尤能有什么事?
秦布莱皱眉,他的追人计划几乎没有半点进展,明尤温柔却又时时让人觉得疏离,他每天除了在明尤书房写写作业,偶尔和明尤逗逗趣外没有别的活动。
明尤出行不便,天也确实是太热了,再来就是马上要开学,他必须要赶作业。
“唉。”秦布莱叹一口气,一边追人一边要兼顾学习,真的挺难的。
不能再这样毫无进展了,马上要开学,开学后他恐怕就更没什么时间追人了。
管他明尤有什么事,他就要去看看。
秦布莱吃过早饭背上书包坐公交去了医院,在医院明尤常住的病房里没看到人,转而又往对面的公寓跑。
到了公寓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听见了里面有动静,秦布莱笑了笑,就知道在家。
随即又笑不出来了,明明在家却骗他不在家,是几个意思呢?不想他来找他了?
秦布莱伸出手指按响了门铃。
十几秒钟后门被打开了,秦布莱堆起笑容准备打招呼,出现在眼前的却是张陌生的脸。
这人是个alpha,身高挺高,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衬衫扎在裤子里一副干练的模样。
“你好。”孟骁朝他点头。
“啊,你好,”秦布莱回神,“这里,换人了?”
“没,”孟骁侧过身让他进门,“是找少爷吗?”
“嗯。”秦布莱进门,轻车熟路换好鞋子,他伸头看了看,客厅空荡荡,平时总会在眼前晃荡的陈禄和两个保镖也没看见,“明尤在吗?”
孟骁看着他的动作,指了指阳台,“少爷在阳台。”
秦布莱趿着拖鞋到阳台,明尤背影对着他坐在阳台上,好像在烧着什么东西。
“明尤?”秦布莱走到他右边,明尤面前放着一个铁盆,铁盆里正燃烧着什么东西,气味不太好闻,“你烧什么呢?”
明尤沉默看着盆里的火焰,仿佛感官早就飘走了,直到秦布莱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尤回过神,抬头对上秦布莱的脸,愣了一会,看清是谁后一脸慌乱,“你,你怎么来了。”
说起这个秦布莱一脸不开心,他撅起嘴蹲在明尤身边,“你骗我,明明在家还说你不在家,你是不是不想看见我。”
“没,”明尤拿起旁边的铁丝拨了拨火焰,遮掉了没有烧掉的东西,他急着调转轮椅,“我们,进去说。”
“唉?”秦布莱被他的着急转头差点摔倒在地,起身赶紧推着明尤进到屋里,“你在烧什么呢?”
不怪秦布莱好奇,明尤从那天允许秦布莱追求他后,他就从不当着秦布莱的面烧东西,就连阳台上的铁盆他也让人特意收起来,不让秦布莱看见。
“没烧什么,”明尤拉起阳台上的窗帘,“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家。”
“我不知道你在家,瞎猜的,”秦布莱拉住明尤的轮椅,站在他旁边,嘟着嘴低头看他,也不管客厅还有第三个不认识的人在,撒娇道,“我想你了,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还跑去医院找你了,你在家为什么不让我来。”
孟骁惊了惊,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
明尤抬眸看着秦布莱,秦布莱撒娇的模样过于可爱,他甚至有种异样的冲动。
“对不起。”明尤轻声说。
明尤没有说原因,他说不出原因,昨晚明其晋的话还在他脑子里,他好不容易从秦布莱哪里得到的勇气觉得可以试一试的人生,被明其晋几句话就给打翻了。
“明尤,”明其晋被明尤无理的要求气结,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明尤,“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想干什么我也会尽力满足你,你如此不识好歹,我想我没必要和你谈判下去,面对不配合的对手,我只能按照我自己的办法来,到时候,你可别怪爷爷。”
明尤咬牙低头,他的爷爷以谈判的姿态来向他“道歉”来劝服他做手术,从头到尾就没有考虑过他的想法,明尤笑,笑的肩膀都在抖。
“你笑什么!”明其晋不满。
“您打算怎么来?”明尤说,“是准备时间到了硬推我进手术室?最后再硬推着我上评选大会?”
明尤笑,“我的好爷爷,您不会这么傻的吧?我这腿废了两年零四个月,动手术后我就能站起来了?这术后恢复没有三五个月能行?行,就算您不让我恢复,让人抗也要扛着我上了这评选大会。”
明尤抬眸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没有嘴巴吗?这评选会上,我随便说上几句,您说我们明家......您是不是还打算封了我的嘴?但我还有手呢,还能写,爷爷,您恐怕还得废了我的手。”
明其晋背着手,站到阳台推拉门前,“小尤,孟骁是你爸爸生前好友的儿子,我一直有想法让他认你爸爸当义父,但也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