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俊,你说方时赫怎么会答应这种明显不利于他的要求,这根本就是一场赌博,而且主动权还不在他手上。如果没有其他的什么因素,我不觉得方时赫会放弃易与乐这个好苗子。”
“玧其哥!”虽然也觉得方时赫的行为不可理喻但是忍着没有骂人的郑号锡,在看到闵玧其对金硕珍明显不尊敬的行为时没忍住出声提醒。
“关于这件事你还知道什么,都说了吧,我们有权知道。”
方时赫思来想去没有结果,想搞明白这个事情,还不如把几个小时前抓住易与乐乱说话的自己干掉,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憋屈至极,这边已经这样了,宿舍那边可不能再乱了啊……
和之前友善交谈时并无差异的语气却让方时赫无法用之前的眼光看待面前的人,这可不是商量,是通知,方时赫无比清楚地认识到他话语里潜藏的信息,他算是知道,易与乐之前说话不亢不卑且毫不退缩的特质都是和谁学的了。只是……他不是才把易与乐认回去吗?难道兄弟之间的性格相似是天生的?
金硕珍:我只是不想小孩子被吓到了,谢绝自作多情,你糊弄我们哥几个的账是另算。
金南俊叹了口气,把他从方时赫那里了解到的事件始末都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本来以为他被孙老师爬到头上训了一顿这件事就够郁闷的了,哪里想到短短一天的五个小时里还能遇见比这更郁闷的事。
至于方时赫担心的宿舍这边,杂物室里的商谈除了发泄出平日里的火气把方时赫骂了个爽,什么有意义的提案都没有达成。
缩在杂物室角落动都不敢动的金南俊要哭了,他真的太南了!自家亲故板着脸不帮他也就算了,之前看硕珍哥出来帮他牵制玧其哥的时候还以为至少金硕珍是站在他这边的,怎么现在一关上门也是一副不好好坦白你就死定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啊。
其他人在金硕珍发问后也猛然想到这个问题,只是他们现在注定是不会知道这里面的秘密了。
小小的杂物室里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来,这个脱离了冬季的初春夜晚,似乎冷的有些过分了。
“没事,而且你说的也是事实。”金硕珍始终皱着眉头,倒不是生气闵玧其的冒犯,他知道闵玧其只是对方时赫的行为看不过眼所以才这么说,对他本人是没有恶意的,况且他最开始被选中他的这张脸也确实功不可没,大家都心知肚明。让他感到奇怪的都不是这些,而是——
“社长说他也不知道。”
“……你想做什么。”方时赫倚靠椅背的身体不自觉坐直了,刚放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方先生,易与乐现在还没有成年,他之前在您这里签署的练习生合同,如果在监护人由您代理的条件下,想要成年后生效倒也没什么。不过现在,我想我作为他的正式监护人,应该是有权利重新决定这个合同是否有效的吧。”
“他会回来吗?”
“也没想做什么,只是站在哥哥爱护妹……弟弟的立场上,希望事情能如他所愿而已。他既然说了要离开,那就麻烦方社长不要想着安排什么人手跟随了。”娃娃脸青年弯起指节一下一下敲打桌面,眼里的势在必得并未费心思去掩饰,说出的话没有丝毫声调起伏却也平白让人感到莫大的压力。
“抱歉。”发过火依旧心气不顺的闵玧其也知道自己刚才拿金硕珍做例子的言语不妥当,在郑号锡提醒过后立马道歉了。
良久,闵玧其冷哼一声,“梦想?光芒?”手指指向金硕珍,“他当初难道不是方时赫看脸主动跑上去拐过来的,方时赫那家伙对易与乐说这种话之前怎么不先把以前的自己揪出来扇几个大嘴巴再说!”
“所以我们还要瞒着那群小的?”郑号锡面露难色,有心机和会撒谎是两码事啊,鬼知道他为什么一撒谎就舌头捋不直,目光四处飘。
“能瞒的就瞒吧,他们要是知道了,之后训练估计会受很大的影响,特别是平日里特别黏乐乐的那
那个找上门来的娃娃脸青年自称是易与乐的哥哥,处处有礼,态度也是恭恭敬敬得挑不出错处,说出的话没有半点针对他的意味,他那时还以为来了个好相处的,结果——
视线,和闵玧其并肩站在金南俊对面的位置,靠墙发话,“好了,现在有话的就说话,有仇的就报仇吧。”
为什么会答应?在办公椅上小憩片刻的方时赫想起今天下午那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本来就昏沉的头又疼了起来,易与乐和他身边的人,倒是一个比一个不好对付。
就在闵玧其等得开始不耐烦的时候,金南俊开口了,“说乐乐进修也不算骗你们,是他自己要求走的。”看了下脸色已经不太好的三人,金南俊继续解释,“社长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要去多久。”
闵玧其看见金硕珍的态度有些意外地挑挑眉,之前郁结的那口气也消了一点,不过那口气在看到金南俊的时候又升了回去,“现在那些小的都不在,你最好别想着拿糊弄他们的那套说法来糊弄我们,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一点也不要隐瞒地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