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廷望着莲声,他这时候说不出话,只是将莲声的手紧握着,握得莲声手也发痛,只好将杨少廷的腰轻轻地一抓,半是带笑:“少爷,疼啊……”
杨少廷被他一抓,一张脸解了冰封,用力地揽了莲声过来:“你敢挠我的痒?”
莲声急忙缩了手,却还是笑:“不是、不是的。”
杨少廷一手按了他的后脖颈,一手也寻上莲声的腰。他晓得莲声最怕这个地方,作势刚挠了几下儿,莲声受不住,只得更朝他怀里躲:“少爷、少爷!”
杨少廷的耳朵里鼓动地愈发厉害,他如今才知道原来脸红得破了底,自个儿是能觉出烫来的。 他仿佛很怕叫莲声瞧见了,急急地一伸手,将顶上的昏灯熄灭了。
莲声在他的怀里觉察了,四周围黑暗下来,便只有窗外头泄进来的一线月光。莲声侧过脸来,光在他的脸上,便见他的眼睛是透亮的。他伸手去摸杨少廷的脸颊,笑也赧然起来:“少爷,我、我看不见你啦。”
一发不可收拾。
莲声直至和杨少廷缠打着推到了卧榻上,才带了点儿怕。其实不必怕,杨少廷是张飞绣花,他晓得这个床板生硬,小心地托了莲声的腰,怕磕了他。
莲声虽较杨少廷年长,这时候却没有主意,只紧抓了杨少廷的衣服,顺从地将腰抬起了。
杨少廷压上来,他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血气上涌,却又笨手笨脚,加之莲声又比他个头大些,他气喘,骂里带笑地:“腿粗得很,究竟是哪里来的婆娘!”
莲声被他说得害臊,愈发地缩成了一团:“我、我……”
杨少廷被他拥着,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他搂了莲声的后背,厚实而紧致的,此刻是全部属于他的了。
终于是他的了。
(此处有删节)
月亮光照了杨少廷的肩膀,莲声团团地呼了热气,手指在杨少廷的脖子上画圈儿。他想听杨少廷的声音,声调略也嘶哑起来:“你……”
然而一片黑暗里头,莲声却觉察了几滴滚烫的水滴,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莲声的腰腹顿时收了紧,抬手去摸杨少廷的眼睛,声音烫得发颤:“少爷,怎么了?你、你不要哭呀!”
杨少廷不答他,只拿手指去抚摸莲声的嘴唇,接着响亮地一吸鼻子:“谁哭了?这房子漏雨!”
莲声急促地笑,房内的气息暖而shi润起来,他喘息着,轻轻地吻杨少廷的手指。
夜空晴朗,月行穹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