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僝早晨起来,胡乱洗了把脸,套上蹩脚繁琐的衣服,找个时间一定把这长长的拖累袖子给裁掉。
不知道是几点,反正太阳升起来了,而且能听到训练的声音。
开门正打算偷偷溜去‘冷泉’,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威严,“恒静,去哪里?”
是她爹,这几天都不见人影,不知道去干嘛了,也没摸透脾气,反正语气听上去不太和颜悦色。缓缓转过身,赔上笑脸,“嘿嘿,早啊,爹。”
“听肖勇说,你昨天又去找那个王一泊了?”
原来她哥叫肖勇,没想到还是个爱打小报告的家伙。随后尽可能的堆笑,“那个,爹,你这几天干嘛去了,我都想你了呢。”
“少来。不是说不让你去找了吗?”
“可是为什么啊?”不是你们都把人家请家里来唱戏了,去找他怎么又不行了,真是搞不懂,这个曾经的肖僝到底跟王一泊有什么事,这不两头堵,自相矛盾吗?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肖父严厉道。
“我不知道啊我,要知道还用问吗。”肖僝心中苦闷,想问又不能问,但不管了,反正他要去找王一泊,随手天上一指,“爹,你看天上。”
拔腿就跑,但谁想爹从天降,正跑着,肖父就出现在她面前,“跑什么跑,臭丫头,今天哪都不许去!好好在家给我练剑!”
“……”王一泊,得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啊。自从死而复生,还没见到过素颜的王一泊呢。都是白乎乎的,跟掉油漆桶里了似的。
来了古代都不能消停的让她多看看王一泊吗……不都说古时候女子不让习武的吗,她爹娘这是怎么了。
吃了早饭,肖僝被按着练剑练到吃午饭。
不过别说,身体的记忆还真是厉害,招招都会,还跟他们口中的大师兄肖凌空比试比试,竟然不分上下。
难怪能打退敌人,被人亲妈说成女霸主没人敢娶,确实有两下子。肖僝都佩服她自己,不过幸好没魂穿一个弱不经风的身体,不然灵魂都要抖三抖。
而且她的佩剑也很好看,通体白色,剑柄是一蛇尾,末端垂着一条黑穗,剑鞘上刻着交织蛇纹,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曾经肖僝的喜好,毕竟她看了,每个人剑上的的纹路都不相同。不过都挂了条黑穗,应该是黑肖氏。
“娘,我下午不练剑了呗。”肖僝一边往嘴里塞rou,一边试图商量。
“那练鞭子。”肖母看都没看,一点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这是啥家庭,一边逼着她练这练那,一边还要求她像别人家文弱女子一样贤良淑德文静淑女,怎么可能的嘛!
“吃饭堵不住你的嘴,今天哪都不能去!好好给我练!”肖父夹了块Jing瘦的rou放在她碗里。
王一泊!苍天,为什么,都死一次了还不让如愿以偿,有这么劳其筋骨的么……
一天下来,肖僝脑子都累了,可身体却Jing神得很,也不知道平时都干什么,这小小的身躯究竟隐藏了多大的能量。
为了搞清楚为什么家里人都反对他去找王一泊,却会把他请到家,总不可能是有钱烧的吧!
肖僝吃过晚饭腰间别剑,就偷偷翻墙出去。戏园一般都是晚上才热闹吧,昨天怎么就傻乎乎的看到王一泊脑子就转不动了,还真回家了。
吃过饭,找来了针线,把宽大碍事的袖子简单的缝了几下,果然轻松不少。
一路狂奔来到‘冷泉’,果然门庭若市,门口两个小二正在招呼客人,肖僝不认识他们,不过从他们的表情来看,认识自己。好在现在不近视了。
可是怎么看都有点害怕她的样子。
不是说,肖僝帮了他们,而且两家还都联合出手了,怎么到头来,倒像自己是那个恶人一样。
就不明白了,到底是为了什么!
走上前,两人站在门口一边一个,毕恭毕敬,“恒静姐!”
肖僝停步,疑惑道,“我有这么老吗?”
两人有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连连否认。
“那你们为什么都要叫我姐?”
两人对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像是想让她放过他们一样,声音有些颤抖,“不,不是你要我们这么叫的吗……”
哈?
肖僝不懂,但没再纠缠,走进去,戏台上王一博正在唱戏,听上去……听不懂,她从来没研究过戏曲,不过嗓子是真好。
没多想,弯腰绕到台前,耳边充斥着戏曲声和叫好声。只见正中央有一个空座,这要是放在演唱会或者见面会可是高价VIP座啊,妥妥的C位。
但分明周围都坐满了人,怎么就只有这个位置空下来,还是说这主人去上厕所了。
不管了,先坐下来再说。
肖僝取下剑,放在旁边桌上,不多久,王满就端着茶壶瓜子花生走了过来。
“没点啊。”
“这是标配。”
见他要走,“等等,这座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