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哥,我想打野战。”
“什么?”俯卧撑正数到八十的时鸣听了这话抬头看方远行一眼,“哪个野战?玩枪的?”
方远行想了想,“对,玩枪的。”
时鸣觉得还是要确认一下,于是问:“哪个枪?”
方远行:“你说还能哪个?”
时鸣看一眼身下,方远行点头。
时鸣绷着的气儿一下就泄了,他干脆躺地上失笑:“方远行你这条小色、狼,我他妈还真以为你想玩的是wargame。”
“嘿嘿。”方远行咧嘴一笑。
“咱找个没人的地方,”方远行道,“以天为地以地为席。”
时鸣:“要是不小心让人看见了怎么办?在外面你不是靠近一点都不行吗?”
“我知道一个地儿,”方远行道,“那儿保证一个人都没有。”
老实说,时鸣没在外边玩过,方远行提起来的时候他觉得有点荒唐,可也心动了。
刚好今天天气不错,时鸣便开着车让方远行指路。
车子开到一处分岔口,前方被路障拦住了,好像是前方因为塌方要修来着……
“就这儿下车吧。”方远行指着前方一条上山的小路道,“从那儿上去。”
时鸣觉得不太安全:“前面不是塌方了,你选的什么危险地儿?”
“放心吧,”方远行道,“就那头塌了一点,我们走的完全是相反的方向。”
时鸣无奈,只能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步行。
小路不好走,坑洼崎岖,还有不少青苔,滑溜溜的,方远行不停的出声提醒他小心脚下。
“你常来这儿?”看这熟悉劲儿可不像少来的样子。
“还是学生的时候经常来,”方远行往后望,“以前学校还没搬的时候离这里不远,我去山上练歌来着。”
原来如此。
两人爬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到了方远行以前练歌的地方。
也快到山顶了,那儿有一小块青青草地,草丛中开着一些不知名的粉白小花,视线往前则是一大片空旷山野。
在这种地方练歌确实是个好选择。
方远行对着前方喊了一声,声音像湖里突然掷下的一块石头,波纹一圈圈荡漾开去。
“哥,我给你唱首歌。”
“嗯。”时鸣站他身旁,看着他少有的发自真心的明朗笑容,心里有些触动。
花若雨,心成雪
笑看人间多情
……
清风来,茶飘香
心事与谁说
……
水无绝,岁月长
青丝成白雪
……
一首古风歌词如泣如诉,歌词美,音律也动听。
时鸣没听过这歌,却一听就走了心。
“好听吗?”方远行问他。
“好听。”时鸣感叹,“有才。”
“我写的词,”方远行看着时鸣意料中的惊讶,接着道,“在学校的时候写的,不懂什么谱曲,哼着哼着就成了调,多唱几遍就是现在这样了。”
时鸣半晌不知该如何接话,这小孩儿真是一次又一次让他刮目相看。
方远行让他坐在草地上,他分开双腿坐他身上搂着他脖子。
“鸣哥,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今天带你来这儿?”
时鸣:“为什么?”
方远行手指绕着他的头发丝玩,低声道:“去年的今天,你第一次把我给上了。”
时鸣:“……”
好好的一个相识纪念日给他说的。
“我不知道能和你保持这样的关系多久,”方远行抱紧他,“所以在一起的时候总想做些不一样的事,这样以后你也不至于那么快就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