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望而却步,遥不可及的事情,但突然有天……
叶荨看着他迷迷糊糊喝了大半瓶水进去,脸色也稍微回转过来。
“疼……”邹易瓮声瓮气的指了指胸口。
“这里疼?”叶荨盖好剩下的半瓶水,伸手给他一下一下揉胸口,但顺了半天,这小子还是皱个眉头,叶荨看他不知是醒还是醉的样子,调笑他,“你这是胸口疼,还是心疼?”
邹易没反应,抬头看了看他,伸手搂住他顺他胸口的手,准备开始睡觉。
“哎!别睡,上楼再睡!”叶荨就着这只被他抱住的手拖着他站起来,按开了车库门,拎起扔在地上的包,这才安安稳稳把人拖上了二楼。
把行李和已经半睡的邹易扔进朝阳借住的那间小房间,帮他脱了外套脱了鞋,塞进了被子,叶荨这才回自己房间洗漱睡觉。在床上转转翻翻,直到天亮才慢慢睡着,他的睡眠一直不好,除了昨天那两天两夜的好觉,他是真的很久没有那么痛快的睡着过了。
多年来养成早起习惯,撕拉硬扯的终于是在快靠近6点时把邹易扯醒了,口干舌燥和头痛欲裂的恶心感,让他在床上愣了正正十多分钟。天哪,他又干嘛了,为什么最近几次睡觉醒来都是这么的撕心裂肺!
环顾了一下陌生的房间,干干净净的,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比老家的四面墙大多了。
邹易揉着乱糟糟的头挪下床,自己的行李就在床边,除了外套好鞋,他就这么和衣睡了一整宿,回忆昨天自己的行踪,发现各种断片,唯一想起的是……他好像喝酒了,他……喝酒了……
“哎……”揉头的手改揉胸口,疼,像是被人狠狠捶了一个世纪的拳,干裂中带着抽痛,不用想也知道,严重气竭所致,他的气海现在面临着只要他运气,就能立马让他吐血的那种。
已经不想追究自己喝醉后又做了什么糟糕事情的人,因为小时候他就因为大人们的胡闹喝醉过一次,就那次之后,师傅昭告天下,勒令他不许再碰任何酒类物品,以免他巨臭的酒品伤及无辜。
邹易拖着乱七八糟的身体蹭出房间,他急需找杯水喝,从客厅蹭到厨房,楞是没有看到杯子和热水壶。渴怎么办?拧开水槽的水龙头弯腰刚想用嘴接着喝。
“冰箱里有冰水,杯子在右上角的柜子,小的那个水龙头里的水可以直接喝,要喝热水的话自己烧或者去楼下接。”
听到身后突然有人说话,邹易猛的直起身回头瞪着身后的人,他的探知危机感已经差成这样了?!完全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叶荨靠着厨房的门框,看着他一脸惊恐的警惕着自己。怎么感觉好像是捡回来的流浪狗,过了一晚上,第二天了还是会害怕生人。
回头看到身后的人,邹易松了口气,哦了一声,关掉开的哗哗的水龙头,拉开柜子,拿了杯子,去另一个饮用水水龙头上接了杯水一口气灌了下去,整个人跟干旱了很久的土地一样,他都能听见自己身体里发出的兹兹的吸水声,那叫一个滋润。一杯不过瘾又接了一杯,敦敦敦灌下,再接一杯拿在手中回身,才发现,叶荨还是那样子靠在门框上看着自己。
邹易端着杯子又喝了口水,叶荨靠着门框,两人相对无言良久。叶荨想了一整宿,还是觉得应该让他回去,或者回兰凤也行,在他这……怎么眼前的人端着杯子对自己笑的这么的……阳光明媚?
他这一脸宿醉疲惫和乱七八糟的头发,为什么总是对着自己笑?叶荨觉得心头一阵烦闷,但是突然又觉得一丝清凉来袭,这两天,只要心中一烦,必有一缕清凉围绕上来让他得以缓解。
“咳咳咳咳……”邹易一阵猛咳,蹲在上,一手放下杯子,一手猛捶胸口。
“深呼吸……放空思绪……”捶着胸口咳嗽的人,咳嗽间隙挤出这么两句话,也不知道是提醒自己,还是说给叶荨听的。但是叶荨莫名其妙照做了,深呼吸了一口,这口气像是帮邹易换的一样,他停止了咳嗽,跪到地上大口大口换着气。
“你没事吧!“叶荨扶起跪的就快脸着地的人。
他没注意到的是,邹易的一只手正扣着指决回复气息,手指已经近乎透明。邹易脑袋抵着叶荨的肩膀好一会才缓过神。
太危险了,邹易一阵后怕,他刚才差点没守住心神,一口气血吐出来,亏得自己一拳给他捶了回去,他气海现在这种空空荡荡的状态,只要叶荨无意中汲取他的气息,他轻则一口血,重则守不住心神直接一命呜呼,明天新闻头条就能有,年轻少年无故暴毙家中,是昨晚醉酒的缘故,还是,同室挚友谋财害命?
“呵呵,没事,喝水呛到了。”邹易被自己的脑洞笑到,果然禁术就是禁术,无时不刻被当做养分的人竟然还敢把自己喝醉!自己真是蠢的没救了!
刚才还咳红的脸,稍微平复后就又开始惨白了!他还笑的出来!刚才想让他走的心思被这么一搅合全没了,半拉半抱的把人搭进了客厅的沙发。叶荨重新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茶几上,有些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