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摇摇头,没回答。皇甫度看起来倒是一头雾水,可是现在并没有人会有心情给他科普。等到林苑回来就更没人提这一件事了。林苑本能的察觉到气氛不妙,可也无从下手。
吃完饭往回走的时候,皇甫明抓到了机会,等几个人走远了才叫住陆晚。
“好啦,你说吧。”陆晚说。“我就当一回听众。”
“我是很清楚小度也是你们那种...或者说至少他应该跟你们这样的人有什么联系。我在想能不能有办法帮他平稳的度过这一生。”他点了支烟,又递给陆晚一支。陆晚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需要。
陆晚本来想说抽烟太多也不好,可是现在皇甫明大概是太过烦躁,他也没有说什么话。
“这只是一种可能的选择啦,具体怎么做还要看他自己。我班上还有人唱歌比赛省里得过奖。天赋在那里,可是终归是当了个程序员不是。”陆晚安慰他。“人各有命,不能强求。但你总该把这些都告诉他。我看皇甫度还挺好奇的。”
“那你是怎么走过来的?”皇甫明反问。
“我自己选的呗。我不喜欢我的行业,又碰巧有这么个机会,我当然要抓住。”
此时莫非拎了两杯nai茶走了回来,皇甫明也只好知趣让开。莫非像是看猎物一样盯着他看了一眼,又失去兴趣的转向了陆晚。
“没事。”陆晚看着莫非这样子摇摇头。“他什么都没做。”
“但他之前说的可是...”
“无功不受禄。”陆晚冲着莫非摆了摆手。“我不记得他是谁,连他是敌是友也不知道。但是多个走无常朋友总不是坏事。”
莫非没法反驳,只是给他递了手上的饮料。他都不知道为什么陆晚对nai盖有这么深的执念,以至于到了冬天还要喝这个。
“冬天喝冷饮,是我们人类的浪漫。”陆晚一本正经念叨起来。莫非选择了无视他,自顾自喝热牛nai。
几人就此告辞各回各家,莫非依旧是陪着陆晚走了一段。陆晚叨叨了好一会才开始继续叹气。
“爸爸倒是好爸爸,就是我们一般不喜欢家长管那么多。”
陆晚又想了想,莫非这种大概是从蛋里孵出来的,见没见过爸爸还不知道呢,就灰溜溜闭了嘴。好在莫非也不是真的关心这些事情。
陆晚回到家先是洗了个澡又整个砸在了床上。最近刚回浮游,显然也不会有什么工作。明天他准备继续当一个宅男。
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窜起来烧了一截鼠尾草,规规矩矩坐在桌前开始洗塔罗牌,准备占卜。
陆晚好奇心重,因此他真的挺想看看那皇甫度未来究竟如何。
大概是因为语言不通,他做这些东西还是有效的,甚至也不会因为占卜对象是自身而出现什么差错。这一点上跟有些占卜师与他讲过的事情也相同。塔罗本身是不需要Cao作者有什么灵异天赋的。
一张牌就这么飞到了地上去,好死不死正好插在了地板上那个洞里。
“还是心不静,看来今天没得算了。”陆晚惋惜的看着那燃烧了一段的鼠尾草,随即把它戳回盘子里。屋子里都散发着燃烧过鼠尾草之后的味道。
陆晚更烦了。以至于响起敲窗声时他差点抄起拖鞋砸过去。但是想归想,他还是职业性假笑着去迎接鬼差的到来。
毕竟没鬼跟钱过不去。
“陆判,这个月工资。还有城隍托我给您说一声,下周挑个时间去城隍庙帮着对对帐。他们总说上个月香火钱不对。”
“哦,好。”陆晚随口答道。
“对了,林哥。我前几天见了一个人,我看着他前世大概是犬只之类,这人见着我说是害怕。这事有什么渊源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伸手勾住了那鬼差衣服的下摆。
“啊,陆判您有所不知。当年您在地府是有名的五殿狗见愁。”
“这话怎么说?林哥您展开了讲讲?”陆晚突然提起了兴趣。
“您喜欢动物倒是真的,但您做饭的技术是跟孟婆那边学的,做的特难吃...”
陆晚松开了手,嘭的拉上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