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乔卢默默将桌上的碗筷端至厨房的水池里,她站在边上,有一下没一下试探龙头里的冷热水是否已经更替。
冬天的自来水太凉了,淋在乔卢娇嫩的手背上像一把刀,有一种刺骨的痛感。
试探了几次之后,热水缓缓从龙头流出,整个水池升腾起烟雾。她这才挽起校服袖子,一节光洁似莲藕的手臂露出来。
正准备下手,母亲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来,“阿卢,女孩子贴身的衣服不可以在卫生间常放!会得病的!”
听见喊话,乔卢将袖子放下走过去。
狭小的空间里,乔母正伸手将随意搁置在衣物栏上的布料拿下来。
是一件女孩子穿的胸衣,纯白色的。
乔卢看清楚后,背后沁出一股冷汗,她伸手接过母亲手里的东西,轻轻“嗯”了一声道:“可能是昨天洗完澡忘记了。”
“哎哟,大冬天不要老洗澡,这个时候是很容易着凉的!”乔母的重点瞬间转移,在她看来,着凉生病的可能性似乎会更大一点。
乔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末了,她乖巧的回答:“知道了。”
乔母并没有多做纠缠,说了几句后就回到房间休息,偌大的客厅此时就剩下她一个人,直到这个时候,那种恶心的想吐的感觉终于后知后觉地溢上来。
清秀的面庞逐渐狰狞,她恶狠狠的把胸衣扔进垃圾桶然后冲进自己房间,果不其然,房间里的衣柜被人翻的乱七八糟,归置内衣的小盒子也被打开过。
什么洗澡后忘记拿走了,有哪个女孩子会这么粗心?更何况乔卢是这么心思缜密的一个人。
有时候,她甚至恨不得这里不要留下一丝属于她的痕迹,因为,和那个人住在同一屋檐,光是气味的碰撞,就足以让她厌恶至极。
那件胸衣,是被人带去卫生间的,至于做了什么,她不用想也知道。
而罪魁祸首,那个变态的老东西,是母亲的第二任丈夫及续命恩人,也是她的继父,周叔。
有些人,天使和恶魔之间可以随意切换。又或者,他可以做救人命的天使,却同时又能成为令人恶心的恶魔。他可以一边对着母亲嘘寒问暖,一边又窥伺着继女乔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从她刚刚开始发育的时候。
那时候母亲还没有被检查出癌症,只是时常容易头晕及流鼻血……
那时候更不懂男女之事,但是对爱情已经开始憧憬……
那时候也会甜甜对着周叔叔笑,觉的这个人和她心中的父亲一模一样……
可直到有一天夜晚,小乔卢因为白天上课的时候,同桌讲了鬼故事而把她吓的睡不着,她抱着自己的枕头跑进母亲和周叔的房间。
母亲不让她上床说:“都这么大姑娘了,还跟妈妈睡,也不嫌害臊。”
小乔卢站在床下嬉皮笑脸,“哎呀,就一个晚上嘛!就一个晚上。”
周叔在旁边慈祥的笑:“秋秋,阿卢还是孩子嘛,你就让她一起睡。”
秋秋是母亲的小名,周叔一直都这么喊。说着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朝小乔卢朝手,“阿卢快上来,你上中间睡。”
就这么睡到半夜,小乔卢迷迷糊糊间却察觉到有只手一直在自己的胸口徘徊,围着那两块小小的山包,隔着衣服轻轻的打转!
那只手玩够了之后便一路往下,停留在腿间,轻轻摩挲。
力道手法掌握的很好,让她潜意识能够察觉,却又不至于被惊醒。
很久很久,她的腹部溢出一股暖流,小乔卢这才如梦初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只手更快,在她哭泣之前迅速抽回。
母亲睡眼惺忪的坐起来打开灯,周叔也是一脸困意的样子。
小乔卢满头是汗,一直哭着不讲话,母亲这才意识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一床单的血触目惊心。她什么话都没说,拉着乔卢就去了卫生间,乔卢还是哭个不停,但母亲不急也不恼,依然很有耐心的哄着,这才慢慢让她止住了哭泣。
“别哭,这是每个女孩子都要经历的,这意味着,你已经变成大人啦。”母亲一边撕开手里的卫生巾一边叮咛。
她摇了摇那片厚厚的东西。“每个月的这个时候,你都要记得用这个,撕开,贴在内裤上,每天要换三次。”
“最重要的是!”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强硬,“不能单独和男孩子过夜,不然……会怀孕的!小孩子是不能怀孕的!”
乔卢只是呆呆的听着,其实这些内容,上生理课的时候老师就已经讲过了,她哭并不是因为被第一次例假惊吓。
而是因为那只刚刚停留在自己下-体,意识到她即将醒来后迅速撤离的手!
因为抽回去的时候实在太着急了,所以指甲划伤了她那里的rou,小乔卢其实是被痛醒的,所以才不管不顾的哇哇大哭。而更巧的是,例假刚好在那个时候降临。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恍惚也太出人意料了。
小乔卢太年幼了,所以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