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回到红府时,那狱卒便匆匆跑来,看到红老板手中的簪子,心里便明白了,自己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小心翼翼开口:张军座,是对您表了心意?二月红抬眼看了看他:明知故问。接着自顾自说道:我与他同为男子,他又是堂堂军座,却为了我花费万般心思,又主动向我表明心意,想必真的是倾心与我吧。我曾经娶妻,后来她不幸病故,我亦是三天三夜不曾进食,旁人皆道是伉俪情深,然而相处下来,我是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般。至于张大佛爷。。说着,二月红将玉簪放在心口,嘴角牵起一丝甜蜜的微笑。
这边的张启山自从那次表明心意,便是心乱如麻,一方面他笃定失忆后的二月红还是会重新爱上他,另一方面他害怕,他更内疚。他害怕,二月红有一天会恢复记忆,那时候,他们将何去何从?他内疚二月红明明都捡回了一条命,还忘了自己带给他的那些痛苦,而自己还是纠缠不休。何其卑劣。能有什么办法,贪恋呗。他痛苦的攥紧了拳头。“要不还是算了吧”。他想要放弃,他实在是怕,怕再伤害一次红儿,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宁愿所有折磨都留在自己心里。
时光匆匆而过,夏天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的越发浓郁,二月红最近愁,很愁,非常愁。这张启山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已经半个月没出现了。他每天都想啊,等啊,活像一个怨妇。不行,不能这样,得去找那丘八要个说法!始乱终弃,什么东西!这样想着,他便动身去了张府,来到正在看电报的张启山身后,伸手就拿走了他的电报,对着他怒目而视。先发制人:先是让红某人心乱如麻,然后又不出现,让人苦等,张军座觉得好玩吗!张启山一愣,喃喃道:你愿意的,对吗。二月红不假思索点了点头:不然张军座以为,我二月红,还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吗!又嗔怪道:真是个不懂趣的丘八。张启山伸手,将二月红轻揽在怀里,贪恋的闻着熟悉的味道,心里却愈发苦涩:在典狱,哪怕你像这样与我说一句,我都不会。。罢了,往事不记,后半生,我张启山护你。而后,一个吻轻轻落在二月红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