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间客栈老板庖丁的安排下,墨家众人在桑海城外的一个小庄子内暂住了下来,沁言作为一众人里唯一会医术的,也很自觉地照顾着端木蓉。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削木剑!”门外传来盗跖愤怒的声音,“蓉姑娘为了你现在还躺在里面生死不明,你......”
“病人需要安静!”几乎每天盗跖都会怼盖聂,当然,是他单方面的,盖聂就坐在端木蓉房门口削着木剑,什么都不说,沁言闻声压下心中那莫名其妙的不适感,打开了门冲外面喊道。
沁言无视了气鼓鼓的盗跖,向盖聂点了点头,说道:“我去趟小圣贤庄,蓉姐姐的病情我需要请教其他人。”
沁言说完直接往外走去,当然不是找荀爷爷,被他知道自己跟墨家的人在一起最多唠叨几天,管管脚,毕竟墨家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但是要是让他知道子房也掺和进来了,恐怕就不是唠叨几句就可以了。现在沁言要去找的便是小圣贤庄二当家,颜路。颜路对《易经》有所研究,说不定有办法救蓉姐姐。
“等等!我也去!哼!”盗跖斜了眼依旧削木剑的盖聂,抬脚跟了上去。
“你来干嘛?我自己去就行了。”
“嘿嘿,保护你啊,现在城内这么危险。您鬼医大人可值不少钱呢。”盗跖看着身边的红衣女子,嬉皮笑脸地凑了上去,双手叉腰歪头笑道。
“你回去照顾你的蓉姑娘去,别跟着我!”沁言站定狠狠的瞪了眼盗跖,“不带面具没人知道我是鬼医,比你这张脸要安全!”
盗跖愣了愣,看着沁言说完就走,这丫头干嘛,吃炸药了?盗跖挠了挠脑袋,也没想到最近怎么得罪她了,想不通便不想了,盗跖抬步默默地跟在了沁言身后,却不让她发现,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外出啊。
而吼完的沁言不免有些懊悔,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些天每当盗跖为了蓉姐姐的事情在那儿怼盖聂时,看着盗跖心心念念蓉姑娘,自己心里就不是滋味儿,难道是我.....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贼骨头!肯定是盗跖最近嘴太欠了才看他不爽!对!肯定是的!
沁言摇了摇头,感觉身后已经没了脚步,他回去看蓉姐姐了吧,沁言压下心中的那股莫名的感觉,加快了脚步。
“言师妹?”
“颜路师兄?还有子房?你们怎么这是要去哪里吗?”沁言刚到小圣贤庄门口的台阶下,就碰上了颜路和张良,荀子当年教沁言医术,虽时间不长,但也算是个师父,小圣贤庄众人也将她当作荀子的徒弟,便也以师妹相称。
“你为何而来我们便为何而去。”张良嘴角微微上扬,道。
沁言随即反应过来,笑眯眯的开始拍马屁:“果然还是子房神机妙算、耳聪目明……”
“停停停!”张良举起一手挡在沁言面前堵住了她那长篇大论的夸奖,“师叔听说你回来了几天了还没有去找他,现在还在气头上呢,你自求多福吧。我们先走了。”
荀子师傅虽已年迈,但确是一老顽童啊,还是那种闷sao的老顽童,很不好哄的那种。在外人看来,这荀夫子便是怪脾气,不好惹。之前沁言被要求看张良与其下棋,看得她直打瞌睡,不小心便打翻了棋盘,荀子直言本是要赢的局啊,便开始与沁言怄气,还是沁言费尽心机,倾家荡产淘来了白玉棋盘才哄好这位老顽童。
张良与颜路看着自家师妹那懊悔的小脸儿,无声地笑着看了看对方。
“不对!荀爷爷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是不是你说的!”沁言突然抬头,看向张良。
“好了好了,荀师叔不知道你回来了。”颜路亲昵地拿掉落在沁言头上的树叶,言中尽是温柔宠溺,“不过你等他知道你回来有段时间还没去看他,那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又耍我!”沁言闻言,看到张良严重的那调笑之意,作势便要打他。
“走吧,现在我们先去办正事儿。”颜路见状,立马出声阻止,说完便往前走去。
“哼!”沁言朝张良挥了挥拳头,跟上了颜路的步伐。
然而颜路也没有办法救治这心脉受损的端木蓉,颜路提议让荀子出山,自己虽对《易经》有所研究,但只学了个皮毛,而荀子则熟析《易经》,请他过来,说不定还能找到办法救治端木蓉。
但请这位出山,哪有那么容易啊。
而后沁言跟雪女交接了照看端木蓉的任务,告诉了她一些注意事项,便跟着张良颜路回了小圣贤庄,看望荀子为其一,想办法将其请出山便是其二。
一旁的盗跖看着沁言等三人离去的背影,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