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四月天的阴雨中等待，年轻人双手不时抱臂，目光有些迫切地搜寻四周
许临猛地用力推开她，大声说道：“…请你自重。”
“你需要，我给予，我们之间是最简单的供求关系不是吗？再说你也顺利拿到了你前夫的遗产…”
许临想要拦住秘书，可是忽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许临目光锐利地回应：“我会想办法把她转到其他疗养院。”
许临又舒了一口气，就像闯关一样，每一关都让他感到精疲力竭，在常青对面抽出椅子坐下，眼前的一切又开始旋转，他双手按揉着太阳穴。
常青和秘书你推我搡，秘书就像逮鸭子上架一样把常青往外拉。
门铃响起，许临有些恍惚地走过去看了看显示器，见是江文涛的秘书。
“你是当医生的人，在医院做着救死扶伤的事情，就不要拘泥在照顾老年痴呆这种琐事上了。”
“不怕。”
……
许临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私立医院的神外病房，崔娇坐在一旁为他调慢点滴，目光沉静地看着他。
秘书进屋，一眼看见在桌边喝着豆浆吃着油条的常青，轻叹一声，对许临说道：“按你舅舅的意思，把她送回去吧。”
几年的相处，崔娇自然和他有了某种程度的默契，知道他牵挂的人，在乎的事。
“你干什么，放手。”许临厉声阻止，上前想要推开秘书，肩膀却使不上力。
“她有老年痴呆，这种事情怪得了谁，防不胜防……”
“你的手机留在家了，这时候要静躺，不能有打扰。有你舅舅在，当然是把你舅妈送回疗养院了…”
“生老病死乃寻常。”一边说，他的目光四处搜寻手机。
许临打断崔娇：“这是我的个人隐私，你没必要知道。”
我老公是当大官的，你惹不起他，识相的话现在就放了我。”
.......
……
含着塑料勺子，望着落地窗外的人来人往，心里感慨：“再怎么说，我也只是蝼蚁而已。”
她眼里黯然，沉声说道：“我就要结婚了，怎么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那杨禹鲲…怎样在中午订到座位….
来了北京这么多年，连这么出名的日本料理都没接触过，甚至不知道供餐时间，杨禹鲲主动提出去那里吃午餐，可能正是在试探她的眼界和见识。
他撇了撇有些发干的嘴唇，苦笑道：“我最终还是没有办法保护身边的人。”
崔娇的脸顷刻间凑了上去，俯身亲吻。
崔娇似乎已经明白他选择不做手术的原因，眼里覆了一层薄薄的光，可又不想让他察觉自己异样的心情，话锋一转说道：“听我爸爸说，你上次手术的术中唤醒……他问了你一些问题…..你……”
眼见常青吃得差不多了，秘书走过去有些用力地拉住她的胳膊。
他脸上的表情淡然。
“看来还是肯德基的圣代比较适合我。”她自嘲道。
“你舅舅让往这儿送的，我没办法…你的右颞叶星形细胞瘤只是WHO I级，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做手术，如果发展下去，以后就不仅仅是晕倒，还会发生癫痫。”
崔娇执着问道：“告诉我，她是谁？”
她从不相信，男人的爱可以凌驾于性之上。
他抬眸直视她，冷淡说道：“她是谁…我在术中唤醒的时候已经明确告诉你父亲了…”
“许临，如果你想要保护谁，首先要照顾好你自己。你的脑瘤虽然并不严重，可是以后很可能发展为生长较快的II级，甚至恶性III级，这些你都不担心不害怕的吗？”
距离中午吃饭还有一段时间，俞晨找了东四附近一家肯德基坐下，要了一杯圣代，只有那甜腻腻的滋味能赶走心里漫溢的沉郁。
俞晨咬着嘴唇，不知要不要打电话给杨禹鲲让他改订，可是这也显得自己很没有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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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我不走！”常青惊叫出声，眼角有了泪。
“如果那个疗养院管理完善，她还会跑出来吗？”
常青望了望桌上的豆浆油条，坐下，拿起筷子。
他加重语气，“我说了，你没必要知道。”
崔娇红了眼眶，“我只是想要知道俞晨是谁！…”
一边舔着圣代，一边用手机刷着然寿司是什么样的档次、消费多少、评价怎样，没想到却刷到钱粮胡同的然寿司只提供晚餐，没有中餐。
他有些乏力地回应：“你先吃，吃完再说。”
这样想着，心里一阵悲哀。
虽然迟疑，俞晨还是在十二点半准时出现在钱粮胡同的然寿司门口，却看到杨禹鲲已经早一步在那里等待，穿了一件浅蓝色衬衣，隐隐可见结实的胸肌，浅灰色西裤稍显正式，臀部的曲线凸显，腿也更为笔直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