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密室是沈洛虹用来放自己一些小玩意儿,有的是他自己做的模型,有的是他默写下来的现代的一些知识,还有的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堆放在哪里。
沈洛虹倒是不怕杨墨澜翻看,毕竟两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
密室不大,杨墨澜只要转一下头就能将密室看得清清楚楚,一套奇怪形状的桌椅,比人们常用的桌椅高些,一盏灯,一堆杂七杂八不知道用处的工具,一个小小的博物架上满满的都是各种新奇玩意儿。
杨墨澜随手看了看,然后视线就被桌子上还没有彻底完成的小玩意儿吸引了,直到太子殿下拜访才将杨墨澜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沈洛虹说得不错,在杨墨澜躲进密室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有人来报,东宫前来拜访。
与杨墨澜见面的随意不同,沈洛虹端坐与矮桌前,端的一副高人做派。
“臣参见殿下。”
“府君请起。”
太子现在没有心情跟沈洛虹讲究君臣之礼,没等沈洛虹的腰弯下去就把人扶住了。
沈洛虹倒是不急,毕竟太子也不是他要效忠的主君,慢悠悠地在太子面前秀了波茶道,欣赏够了太子着急却又不敢打断他的表情,这才道:“殿下来臣的府邸,可不是为了臣这点茶叶吧。”
“府君说笑了,前些日子父皇赏了本宫些新鲜茶叶,本宫还以为是宫中御膳房弄出的新奇东西,没想居然是从府君这传出来的。”太子勉强扯开一丝微笑道,道:“父皇常常跟本宫说,要多来跟府君请教。”
“殿下说笑了,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想法,哪里有请教一说,只要殿下有用臣的地方,臣自然要尽力而为。”
沈洛虹借着喝茶的动作,遮住嘴角的冷笑。太子张口就把太元帝抬了出来,不就是怕他拒绝,一顶皇帝金口玉言的帽子压下来,他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还要费心费力,否则就是藐视皇权,违背祖训。
“父皇令本宫管理国宴大小事务,本宫自然要尽心尽力。”太子见沈洛虹答应了,这才不紧不慢端着自己太子的架子道:“此次国宴不同于往,万国来朝,其中天羽和泽恩都是大国,其他小国倒是无所谓,就是怕某些地方疏忽让两国使者感到冒犯,破坏三国和平。本宫事务繁忙,实在做不到亲力亲为,交给他人又怕他们不尽心,府君见多识广,才富五车,本宫想着倒不如把这事交给府君······”
“殿下尽管吩咐就是。”沈洛虹礼道:“只是臣刚来金瑶,人生地不熟,就怕做事的时候让某位大人生气······”
“府君尽管放心,本宫会跟各位大人说的。”太子笑了笑,脸色比刚来的时候好看了许多:“本宫见府君脸色不太好,是初到京城水土不适,用不用本宫派御医来给府君看看?”
“臣多谢殿下关心,臣府中有常住的医师,给臣看过了,是这几天休息不好导致的的,静养几天就好了。”
“既然府上医师这般说了,那本宫就不打搅府君休息了。本宫还有事务要忙,先告辞了。”达到了目的,太子也不愿意在沈洛虹这里多待,便起身告辞。
“殿下慢走。”
将太子送走之后,沈洛虹回到卧室的时候,就看见杨墨澜坐在刚刚太子坐的位置上,桌上放着的正是他没做完的东西,而他手上拿着的却是太子殿下刚刚用过的茶杯。
“委屈殿下了,殿下等久了。”
“不久,也不委屈,本王行军打仗多年就是露天雪地也不是没呆过。”杨墨澜看着沈洛虹,道:“不过,若不是皇兄来,本王怕是连茶叶有新鲜喝法都不知道。”
看着杨墨澜黑黝黝的眼睛,沈洛虹愣是在他那张冰山脸上看出了一丝丝的委屈,特别想自己前世养的那只狼狗,站起来有人高,受了委屈生了气也不知声就是直勾勾地盯着你,眼睛里满满的委屈。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学小孩子。
“是臣的错。”沈洛虹重新了拿了一个茶盏,比太子用的那个Jing致许多,又拿了一罐更好的茶出来,亲自取了梅心雪坐在小炉子上,道:“上次殿下在臣的山庄中还说行军之人最喜清酒,臣怕殿下喝不惯这新茶,便特意着人备下上好烧刀子,还亲自酿了几坛酒放在山庄,等着过一段时间之后再拿来给殿下。没想到殿下回了金瑶倒是喜欢了茶,这是臣的错。”
杨墨澜最开始说的确是有些生气,毕竟他才是沈洛虹的主君,凭什么太子就能喝到沈洛虹亲手泡的茶而他只有酒。不过,等着沈洛虹说完了,这才就得自己幼稚误会了人家,又拉不下来脸道歉,最后头一转,把桌子上的小东西拿了起来,放在沈洛虹面前,也不看他。
“本,本王刚才在密室看这个小东西挺有意思的,子文给本王讲讲?”
“嗯。”沈洛虹忍住笑意,道:“这个东西叫木流牛马,是一种运输机械,是臣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乃奇人诸葛亮先生所设,便试着做了做,若是做成了,以后殿下行军打仗,运送粮草物资就快多了。”
此木流牛马并非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