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
他生气了，气的还不轻。
她低着头，拨出电话，听着那边嘟嘟的声音，再加上这边卫思白的目光，知道了什么是两面夹击。
“我懂，我懂，”孙盈指了指自己双眼，“你这里写的一清二楚，刚刚那位美女在你面前眼睛都没这么亮。”
“称呼而已。对了，介绍一下，”他牵手郁灵，刚要说话，孙盈抬起手臂打了个叉。
雨来的快也去的快，刚刚还乌云密布，现在就亮了天。
“要不然你帮我问问他的电话吧，我亲自跟他说。”
“那个。你好，我是郁灵。”
卫思白低头看她一眼，把自己头发梳到脑后，应了声，同时坐到她身旁，身体陷到沙发上，“什么事？”
“我……”
她越是抗拒，他力量越大，手掌覆上她的背，往他怀里按。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坚毅的双眼，决心出去要和他说清楚。
话还没说出口，他的嘴唇就堵了上来，温热水润，他的长睫毛一扑一扑地闪动。
“以后要好好在一起哦，我在英国听两年你的名字，耳朵都长茧了！”
陆琼珠本想一口答应，一想到于迁阳的脸又退缩了。
郁灵决定，等他吹完头发就说。
他表情变得狰狞，脖子上凸起青筋，喊道：“听见了吗？！”
“好，没问题。”
卫思白坐到了她旁边，表情依旧凝重。
“卫思白。”
洗完后，穿上裙子的郁灵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而门口的敲门声响起，卫思白大概也意识到了。
“你好。”冷静而疏离，是于迁阳的声音。
“我想，我能不能请假一周？”
郁灵也伸出手握她：“是，我叫郁灵，你好。”
郁灵“呵呵”的笑，笑的脸很僵，极为不好意思。她只觉这个误会大的厉害。
等他做完一切，房间里只剩下沉默的时候，她终于能说话了。
卫思白脱掉了浴袍，换上了新的t恤。
如果要比，现在的卫思白比于迁阳还要恐怖一点。
“理由。”
他从行李中取出东西，一盒小小的，像是药盒，倒出几粒药片在手上，仰起头吞下去，没喝水。吃完药，卫思白居高临下地看她，命令道：“请半个月的假。”
“郁灵吗？怎么了？”
郁灵眼眶红了。
“闭嘴！”他出脚把桌子踢歪了，桌上的东西随之震开，就如同她的心，也被他生生吓一跳。
郁灵愣了好一会儿。
她刚出来，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卫思白就进了浴室，哗哗的洒水声混杂着外面鼓点大的雨声。
“我想请几天假，你明天能帮我跟于迁阳说一声吗？”
郁灵说：“我要回家。”
卫思白比她动作还迅速地蹲下来给她换上了宽大舒适的拖鞋，把新买的黑色短裙递给她：“洗个热水澡，不要感冒了。”
郁灵和其他同事的交流不多，只有陆琼珠说得上话，交流完她们就挂了电话。
“你好，我叫孙盈。你应该就是郁灵吧？”她大方地伸出手。
“我要回家。”她说，“我明天要上班。”
郁灵咽咽口水，拨号给陆琼珠：“喂？珠珠？”
过了半个小时，陆琼珠就发来了一串电话号码。
“我家出了点急事。”她面不改色，并且让声音听起来十分真诚，“我想要提前使用一周的年假。”
他们参观完画展，刚上车要回酒店，天空就下起磅礴大雨，滴滴嗒嗒打在车上，偶尔还有雷声，隆隆作响。
郁灵把手机攥在手里，迟迟没有动。
卫思白皱着眉头在她面前踱步，喘的厉害。
郁灵下定决心，等他出来就说把话说开。
酷热消散了。
卫思白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来：“她叫孙盈，我在英国的朋友。”
“……”郁灵看着那件短裙，极不情愿，可之前比较保守的衣服都洗了，而剩下的和她气质更为不符，她只能接过来。
半个钟头后，卫思白终于出来了，郁灵刚想要开口，他就打开吹风机，呼呼地吹头发。
“还要我帮你打？”卫思白瞥到发来的信息，目光锁在她脸上。
卫总？看来你混的不错啊。”
“可以，回来把假条补上。”
她打开门，露出一条缝，手穿过去接过卫思白手里的内衣裤，这边的她脸红的要滴出血来。洗好澡，郁灵抹抹脸。
他变得很吓人。
“别。走开。唔。”
卫思白停下，眼里藏的失望一闪而过，随后恢复原有的平静，甚至有点凌厉。
下车回到酒店，她衣服湿了一半，平跟鞋装着水，流水贴在脚上特别难受，她回到房里，想马上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