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洗漱后,宁白凤刚准备躺下,只见有人送来三张银票,两张一百的一张五十的,还有一包五十两的银子。说是那向怀远给宁白凤的赔罪钱,夏梧栖让他拿着的,说完也不管宁白凤收不收,径直往他桌上一放,就去了个没影。
宁白凤:“……”天降正义?
他看着那些银子和银票呆了一会儿,猛然甩了甩头,暗笑道:他娘的都快忘记上次见到这么多钱是什么时候。忍了很久终于收起了摸一把的冲动,心道:这事情还是等明早夏梧栖来了再问吧。
重回到床上,翻来覆去,却是躺了很久也睡不着,猛然睁眼,脑子里蓦然蹦出一个想法,“若是今晚有梁上君子偷东西如何是好?”
想了想还是起身将桌上的钱财移到枕头下,这才安了心。
一夜无梦。
宁白凤是被敲门声唤醒的。迅速洗漱穿衣后,开门只见海城嘟囔道:“大人可让我好等,我原以为这玲珑阁晚上不好进,却没想到白日里更不好进,我和大门口那厮好说歹说还塞了一两银子,这让我进来。”
宁白凤见来人不是夏梧栖,不知为何心中一阵失落,强打起Jing神道:“抱歉了海大人,我委实睡得久了点。”又看海城手里拿着一封信,指了指“大人这是?”
海城一拍脑袋笑道:“差点忘了,庐陵大捷,这是战报,此番那辽国蛮子此番正哭着求饶呢!”
宁白凤斟茶的手一顿,回头看向海城,一时怀疑自己没听清,“你,你说哪里大捷?”
“就是令弟所带领的宁家军!此番可真是一雪前耻啊!”海城脸上笑开了花,将手中信件递给宁白凤,“这是驿站传来的消息,因为咱们离得远,消息慢了些,算算日子,宁将军应该已经快到京都了。”
宁白凤接过信函,心却揪成一团。此番他算是明白为何夏梧栖说无论破不破案,他都不用去儋州了。
当年宁白麒出征,皇帝答应他,若他能大破辽军,便许他提出一个要求。如今宁白麒军中威望渐长,俨然有小卫邕的称号,皇帝没办法贬宁白麒打压军中士气,便只能从宁白凤下手。原本兄弟俩是准备让皇帝答应轻徭役,循序变法非激进,如今看来,是不能够了。
“你知道消息了?”
刚在思索如何是好的宁白凤听到这声猛然抬头,只见夏梧栖手里端着一碗面靠于门口,眉头轻皱。“本不欲这么早告诉你这些,但一想你应该是希望得到你弟弟消息的。”
宁白凤没有吱声,只是看着地面发呆。
“我说,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不是好消息吗?怎么还愁眉苦脸的?”海城看了看宁白凤,又看了看夏梧栖,“我说这位公子,你怎么进门也没个声?吓我好一跳呢!”
夏梧栖将面置于桌上,也不理睬海城,径直朝宁白凤道:“其实我有一法破解。”
宁白凤蹭的起身:“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夏梧栖指了指桌上的面,“吃完便告诉你。”
宁白凤:“……”
一口下肚,微微皱眉,狐疑的抬头,心道:这他娘的也太咸了,这人要谋财害命?但不知为何,觉得这口感竟似曾相识。
“怎么了?可是不和胃口?”夏梧栖看向宁白凤轻皱的眉,不知为何脸竟然微微发红,别样的好看。
宁白凤心道,这样的面也好意思问合不合胃口?但为了得到方法,还是硬着头皮道:“怎么会,此面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呐!”说罢一大口放进嘴里,囫囵咀嚼,也没敢细品,径直入了胃。
海城:这两人是当我不存在吗?“咳咳,实不相瞒,这次我来还有事来求大人。”
宁白凤好不容易把整完面吃了,又忙喝了一杯水,这才平复下来。“海大人折煞我了,有什么事是你能求我的?”
“我弟弟从小学武,心有报国之志,我想让他去宁家军试试,能不能给我与令弟说道说道。”海城一脸谄媚。
宁白凤一愣,从未见过如此一本正经走后门的。“我这回京八字没一撇呢,海大人这番说辞,怕是我有心无力。”
“诶,客气客气,如果有机会帮我说道说道就行。”海城接着道。
宁白凤知道今天要是不答应这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于是点点头,“有机会一定。”又朝向夏梧栖,“你说的法子究竟是什么?”
“赶在圣旨来前,把案子破了。”夏梧栖淡声道。
宁白凤只觉一口老血,他娘的刚刚面白吃了。“可是这案子也不是说破就能破的啊!”
“既然他弟弟想要去当兵,不如跟我们去一趟迷楼。也好为你弟弟寻一个人才。”夏梧栖看着海城道。
海城原本对这位美人印象极佳,此番听他如此说不由得火冒三丈:“男儿热血当撒沙场,万一在此楼丧了性命,我找谁哭去?”
宁白凤叹了一口气,“我自己再去试一试吧。”又看了一眼气鼓鼓的海城,“你便在楼外等我们就好。”
夏梧栖见宁白凤如此说,也不多说话。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