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转醒,季渊只觉得浑身又酸又痛,连翻个身都显得吃力,眼睛因为昨晚哭的太狠很是干涩,朦朦胧胧的看着床榻边坐着看兵书的人。
“慕...”喉咙沙哑的不像自己的,躁红着脸往被子里钻了钻。
听到响声慕渝放下兵书,眼里含笑的在季渊额上探温度,“还好,不烧。”俯**在额上亲了一口,坐到季渊旁边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探进被子里揉捏他的腰部,一只手端起旁边的茶水喂到嘴边。
季渊也懒得去计较什么,纤长的睫毛半阖,淡粉的唇轻启,让温热的茶水滋润干渴的咽喉,这才稍微恢复了些Jing神。
在昏睡的时候慕渝已经替季渊穿好衣物,也不至于季渊羞臊,慕渝体贴的说道:“还累就在歇会,我在这陪你。”
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季渊沉默着,慕渝以为他害羞生气了,低头去看他,才发现季渊的眼眶红了,慌乱的安慰他,“宝贝,怎么了你不要哭,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还疼吗?是受伤了吗?你给我看看。”作势要掀开被褥去看季渊的身子。
拍掉他的手,盯着他受伤的左臂,“他们都说你出事了,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多怕,你要是真出事了是要留我一个人吗!”嘴上说着恶狠狠、凶巴巴的话,眼里却蕴含了水汽,昨日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的大石头由落下,可是那缠着纱布的左臂并没有被忽视,反而强烈的昭示他的存在。
“还有本来就不好看了,还在这里变得这么粗糙,身上还带伤,你别以为你昨晚...就可以蒙混过去。”提到昨晚的事,季渊还是羞红了脸,但目前心中更多的是愤怒,他就像个怨妇数落着丈夫的坏心,“什么都不说出征,你以为你很棒吗!信不信我休了你再也不要你了!”
连珠炮弹的一股脑把心中的委屈说出来,气急了呛着气还好咳一会。慕渝乖乖听话,再帮季渊顺气,听的心里美滋滋的,“我认错,我不该不告而别,吓到你。我发誓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不受伤,你不要休我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你这里怎么伤的?”缓过气,季渊心疼的把手放在伤口处。
慕渝不以为意,轻描淡写的说:“战场上刀剑无眼,不小心被李敌军武器刮到的。你夫君武艺高强,这纯属意外。”
“砍死你得了。”
“你不心疼?”
“活蹦乱跳,一点都不痛,还要发帖欢庆唔...”
慕渝听不下去直接用嘴封住那个牙尖嘴利的人,感受着他在自己的攻势下一点点软下腰身,甜蜜的交换两个人的津ye。
一吻结束,季渊迷蒙着双眼喘气,慕渝啄吻后向耳边探去,拥着他情真意切的低语:“我爱你。”
你是我这辈子要捧在心尖的珍宝。
没有人来打扰他们,虽然成亲已久,但直到昨日两人才真正完成洞房花烛夜,互通心意,新婚燕尔的缠绵在一块,即便只是眼神的对视都仿佛能溢出蜜来。
最后季渊败下阵来,缩回被子里不去理床边的大型犬。慕渝直到季渊还是累的,也不多做打扰让他安心休息,自己就在旁边看文书,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响动惊醒他。
临近夜幕的时候季渊还没醒过来,慕渝不放心的到床边看,季渊面色泛着不正常的chao红,探手摸额头温度灼人,赶紧让士兵叫军医。
“快给他看看。”
军医刚走进帐中就被慕渝催促着,探脉询问之后,心中有了数,“禀将军,只是感染风寒,有些体虚,开个方子便好。”
当然在诊脉中撩开衣角看到的那些青紫,自会识趣的全然不提。
昏沉的季渊一如既往地不配合喝药,慕渝只能用老法子喂他,现在的他一点都不怕季渊醒来后给自己巴掌,简直是有恃无恐,尾巴在身后拼命地摇。
全部完成后才叫了属下集合在军事帐里部署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