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縫。」門外又響起另一男人聲音。
人頭顱突然睜開雙眼,艷紅雙唇嘻嘻嘻詭笑起來,「妄想要我的靈生之核?我早料到你會這麼心狠手辣,寄放在別的地方了呀!傻子。」
「珘光大人!」眉羅終於停止舔糖,對進來的男子恭敬哈腰。
「眉羅!無縫她」門外還有兩個同夥,一男一女,男的見狀顯得十分慌張,他拉拉身邊矮個子的女孩,女孩還伸長脖子就著被拉遠的手臂,貪婪舔著棒棒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噯,煩,你安靜點,被發現才是問題。」
「傳言他吞噬了血蝶,恐怕無法估算他現有的實際能力。」眉羅也跟著走進房間,仍舊伸長舌頭舔著那根棒棒糖。
無縫肩部斷面正分泌黏稠絲狀物,拖近一條膚色白皙玉嫩的斷臂,兩個迥異的肢體開始扭曲微調,形成新主人的一部分。
說話同時,被打成肉泥的身軀部分也被大量黏稠銀絲包裹,無縫就要完全復活;托特霸當然不可能讓她得逞,心中暗自打算再次將她攪得無法恢復。
「啊,沒辦法,看到有縫的東西,尤其是不停噴穢物的地方,都會忍不住想」
「托特霸也不過如此嘛!」躲在門外的男人收拾起自己方才恐懼的模樣,大搖大擺進了房間,大放闕詞:「大家是不是太高估他了?他不過是血統裡膚淺的混雜了點血咒,比靈生寄主強一點而已,我不懂我們為何要如此小心翼翼。」
那男子頂著一頭衝冠髮型猶如火紅焰飄忽搖晃,他看了看托特霸,大手一揮,讓身後人將他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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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那人又驚又氣,面紅耳赤,額角青筋暴露。
鐵灰色的石砌廳堂裡,照明的火光是唯一給人溫暖安慰的地方。珘光站在廳堂中,只不過那衝冠的火髮呈現藍焰,這時,有著火紅髮的珘光踏入大廳,直直走來,與他融合,那頭髮顏色變得更烈更青;後面跟隨著大批人,壓著托特霸進來。
無縫走過去,伸手摀住了他的嘴,陰沉沉的說:「哼,我剛要你的命的話,你早就沒命了。」接著往脖子上摸了一把,抓出整撮蜘蛛絲線,「好話不說第二遍,這種壞行為也別再犯了!」說著,手一扯,托特霸整個栽倒地上,一腳踩在他身上。
無縫看著新得的手,輕輕扳動塗有豔麗指甲油的手指,灰色的面部露出失望的模樣:「這膚色好難看,白白軟軟的像破病一樣。」
被絞成泥的肉團,出現蛞蝓行走過般的黏稠絲狀物,啪啪幾聲,肉團迅速翻轉起來,還原成了一張嘴,笑著:「聽說,你隨血蝶叛逃後,反黑了她?這事兒很轟動血原哦!」
一雙手臂從背後將托特霸緊緊擁抱,他這才發現,方才太緊張,漏掉了無縫斷了的手臂,他座下的紅蜘蛛早在不知不覺間被黏成一團,動彈不得。接著無縫的兩手交握接合,縫隙消失,將人牢牢綑綁。
「啊,知道啦,知道啦!」無縫心虛地舉起雙手,一面離了托特霸,「我只是想看一下混合了血蝶的靈生之核到底長怎樣。」
「妳是無縫!!」從對方的行為模式,托特霸辨認出來者身份,他咬牙切齒,渾身打顫。
肉團一陣翻動,逐漸形成高挑纖長的身形,黯淡無光澤的橢圓蓬髮,體色陰灰暗沉,在脖子側邊開了一個刀砍口子,是永久性無法修復的缺陷,接合了各部零件,唯獨身體兩側缺了手臂,她搖搖晃晃走向縮在牆角發抖的女子,有著濃厚深色眼圈的死魚眼睛閃過陰狠,門外的眉羅咬住棒棒糖,馬上用兩手摀住自己的眼睛耳朵;而她身旁的男子面色蒼白呆然地盯著房內。
那男子氣得對無縫大吼,「簡直太胡鬧!馬上給我打開!嗚嗚嗚嗚!」無縫纖纖手指撫過他的唇,瞬間嘴巴再打不開,只剩鼻腔嗚嗚低鳴。
「賀!現實不擺在眼前,也沒多進步嘛!」男的高姿態走向托特霸,正想詢問一些事「無縫!你為什麼縫合了他的嘴?!這要怎麼問出東西來?!」
無縫聳聳肩,「很抱歉,黏合我會,拆解無法。」
那張嘴繼續說:「遲遲抓不到你,首領很抓狂呢!哎鴨,大家都認為你吃了血蝶後一定變得狡黠又厲害!或許你可以跟我談談條件、玩私下勾結什麼的我很喜歡強者,也很吃這套喔!」
「妖女!去照照鏡子,妳長得才叫恐怖噁心!這副怪模樣簡直就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托特霸罵道。
「你已經不能動了。」無縫殘餘的那張嘴嘴角垮了下來。
「原來是接收了血蝶的靈生之核呀」無縫的手摸索在托特霸胸口,饞嘴的舔了舔牙齒;托特霸已然明白對方意圖,睜圓雙眼用力扭動身軀,無奈他的嘴不能張,身體被綁住,只能看著無縫陰灰的指尖悄悄劃開胸膛皮肉
托特霸一聽更為震驚暴怒,掌間再度拉開細密蛛網,身邊冒出無數有著蝶翅的小紅蜘蛛,如梭迅速穿非來去,眨眼間織出大片蛛網。托特霸雙眼閃出噬血腥紅,跳躍向女子分離的肢體,蛛網大量落下層層包覆,緊接著收緊,蛛絲如線刃,細密切入對方肉體,絞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