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逐渐弥漫在他们的口腔中,也不知是谁的唇被咬破了,扫过口腔内的软肉,与疼痛一起给他怪异的颤栗,混合着两人粗重的呼吸声,颇有种意乱情迷的氛围。
万以蕊回想起刚才方有临吻她的情形,有些紧张地下定决心,不管不顾地将唇印在他的唇上。
“你又不是人,你不是妖怪吗?”
方有临一挑眉,“你的意思是……你要来脱我的?”
万以蕊还在喘息,大脑还在放空,自然听不清他那呢喃般的话,“你说什么了?”
“我、我偷偷地……”万以蕊害羞地说道,“看过兄长收藏的……春宫图。”
的舒服。
“我哪有这个意思!!”万以蕊涨红了脸反驳道,然后小声问着,“我们……是要做,那档子事吗?”
方有临嘴角一抽,松开了压制住万以蕊的手,但她却不敢再继续下去了。
方有临“呵”了一声,“你倒是还知道,竟是一点也不怕?”
方有临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这让万以蕊以为他已经默许了接下来她要做的事,于是她身子朝前一探,直接勾着他的膝弯。
方有临有些郁闷,“你见过浑身冰凉的人吗?”
方有临的衣服并不繁复,哪怕是她解起来也不困难,再加上方有临的配合,很快就只剩下里衣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压低了声音,特意靠近了万以蕊的耳边,对着那只肉嘟嘟的耳朵吹气。
方有临不由得闷哼一声。
方有临心情好了些,“若我说这不过是一层用来迷惑人心的表皮呢?”
万以蕊保持着跪在他双腿中间的姿势,将其中一条腿提起来,正好能够歪头亲吻到脚踝,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小腿,后来嫌弃裤子碍事便直接拔下不知道扔哪儿去了,方有临竟然也没有阻止。
方有临没有想到,立场一下就发生了变化。
万以蕊隔着一层布料抚摸着这具冰冷的肉体,从结实的胸膛到纤细有力的腰腹,眼中满是稀奇,“你身上,冰冰的耶……”
万以蕊拉开他的里衣,一手从锁骨一路朝上,抚上了他的脸颊,一手朝下解开腰带,然后是裤带,待她准备再往下时,却被阻止了。
万以蕊嘿嘿笑着,“无所谓啦!你看你长得这么俊,我满心欢喜还来不及呢。”
万以蕊歪着头观察方有临的表情,手上的动作不停,男人勃起的肉棒长度客观
方有临的呼吸也粗起来了,他眯着眼睛,语气不太好,“还挺熟练?”
但本质依然不变,温柔如她落下的吻,小心翼翼如她抚摸他的身体,天真如她……心甘情愿来做他的妻子。
“那档子事?”
这样酥麻的感觉让方有临紧皱起眉头,他咬牙不让自己呜咽脱口而出。万以蕊像是换了一个人,跟平时的她不太一样。
万以蕊一脸疑惑,方有临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她有些迷茫。
方有临解开万以蕊喜服的外套,她意识到后赶紧按住这只不安分的手,脸红红地说道,“你你、你干什么……脱我衣服呀!”
黑暗并不会阻挡他的视线,方有临看着自己上方那张稚嫩的脸,熟悉而又陌生。
“就就是……房事……”
方有临俯身,将头靠近她的颈间,深吸着她的气味,“虽然早就知道……但果然,还是有点让人无法接受。”
万以蕊小幅度地点点头,眼睛里面亮亮的,语气居然兴奋了起来,“嗯!我知道了!那我就来帮夫君更衣!”
方有临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像是有些恢复了理智,他总算松开了嘴。
万以蕊探出手,一路从小腿往上,揉捏着大腿,明明是个男人,皮肤却好的过分。顺着大腿,终于是停到那处关键的地方。
他稍稍拉远与万以蕊的距离,但两人嘴角挂着的银丝还缠绕不休地连着拉长,方有临沉着脸,声音低沉而嘶哑,“果然……是不记得的。”
万以蕊心脏从没跳得像现在这样快过,她手下的是一具成年男性的身体,即使冰冷却依然生机勃勃,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方有临的眼睛紧缩一下。
怎么回事。
“那也无所谓啊,反正……”万以蕊停了停,“我本来就没准备活着走嘛。”
方有临朗声笑了几下,“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今天是你万以蕊,嫁给我方有临的日子。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洞房花烛夜要做些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方、方有……临……嗯嗯……”万以蕊即使内心还想继续,但毕竟还是第一次接吻,还吻了这么久,都喘不过气来了。
方有临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便发现自己已经被万以蕊压倒在床榻上了。
方有临的唇很冷,像极了深山的晨露,却有一种冷香,让她异常着迷。万以蕊这个人看上去像是只毫无攻击力的小动物,此刻却变成了刚出笼见到荤腥的野兽。比起方有临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