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吧,不然,周围的一切怎么会这么黑,这种压抑感,快要喘不过气了,那黑袍究竟把自己送到了什么地方!
江酌言极力想要挣脱这一片黑暗,无奈怎样挣扎,周围的黑暗却是纹丝不动,忽然,天旋地转,上方压抑如一潭死水的黑暗流动了起来,在上方盘旋,倾泻而下。
“啊!!!”江酌言惊醒,眨眨眼,心道:“还好还好,有光线,一定是自己被那黑袍吓到了,才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想到此,江酌言忙去寻那黑袍,打量了一圈,却发现了一个惊恐的事实,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根本不是那条小巷,或者说,根本也不是自己所处的那个时代!
砖砌的墙上只架着两根火把,青黑的砖上还凝固着一些深褐色的物质,没有地板,只有坑坑洼洼的泥地,上面稀稀拉拉铺着几根稻草,十几平的逼仄空间里挤着七八个人,蓬头垢面,状态糟糕。而自己,却是浑身shi漉漉的,除此之外,还有面前这个皮笑rou不笑地盯着自己的,看起来是管事的人。
“哟,这是作恶太多,做噩梦了?”面前的人见江酌言被泼醒后的惊慌,很是舒坦,便嘲笑了江酌言一番。
“是。。是。。啊”江酌言彼一醒来,便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一一个奇怪的地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看到眼前这个似笑非笑像恶鬼一样盯着自己的人,还说了那样含糊不清的话,虽然还不清楚现在的情况,但江酌言还是本能地回答了那人的问题。
“哼”那人冷笑了一声“看来老天还算有眼。”
又是这样没头没尾的的一句话,江酌言彻底蒙了,或者说,任谁醒来发现自己到了这样一个破地方,还被一个恶鬼一样的人针对,换谁谁都会蒙的吧。
见江酌言不再说话,那人也不再和江酌言说话,直接对手下人挥挥手:“把他带走!”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刚刚穿越的江酌言还没弄清楚状况,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被那管事的手下粗暴地拽着两个胳膊,丝毫不顾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江酌言是否会感到疼,就那样向更黑的深渊拖去.
什么都不知道还被如此不人道地对待,便是再唯唯诺诺的人心中也有气,更何况是无端遭罪的江酌言?只是如今自己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连说话都觉得拉得疼,也顾不得思考自己的话是否符合当时环境,话不经脑子瞬间说了出来:”嘶…你们这么粗暴,还有没有王法,懂不懂得尊重人权?”
“哟,你搁这儿和我谈王法?”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转过身戏虐道:”在刑部大牢里谈王法?”
周围的狱卒也都哈哈大笑:这人怕不是脑子傻了,犯了事进大牢,还跟我们谈王法,这不是笑话么?”
什么?这里是刑部大牢?江酌言刚刚还有些懵的脑子瞬间清醒了,所以,自己是个犯人?看样子犯得事还不小?等等,万一自己犯的不是要命的的大事?是不是还能再挣扎几下?好歹也是个穿越,总不能一来就狗带吧。
“哼,至于人权?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但你身为王承宗的走狗,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人?”那头头啐了他一口“武相公枉死在你们这些小人手中,真真是死不瞑目。好在天网恢恢,我大的王法,威严,绝不容你们玷污。”
这一连串信息量太大,江酌言也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唐,王承宗,武相公,感情自己是穿到刺杀唐朝宰相武元衡的刺客身上了,可是历史上不是记载刺杀武元衡的是平庐节度使李师道的人吗,自己怎么成了王承宗的走狗?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可江酌言还没想明白,自己便被拖着来到了审讯室,审讯室内,早就有的两个人等着他,一个着红袍,配金带,金贵异常,另一个人则隐在黑袍内,不见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