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日后少吃些零嘴吧。”
“还记得昨日与你说胤国鸿胪寺使臣伯邑考之事?”
“快说说,都替我办了什么事儿?”
“你们怀疑他隐藏身份,是想筹谋些什么?”
,而不远处放着一座草箭把。“雷副统领来一个!”一两汉子起哄,只见这时人群散开,一个青年用黑布将双眼蒙起,拉着弓,弓上搭着箭矢。
“兹事体大,卿卿还是跟爷进殿里详谈吧。”李哪吒顺手拿起地上放的墨宝,对于这些文人墨客的产物他看不太懂,然而敖丙的作品他却觉得每一张都笔力精湛。“什么事儿这般神秘?”敖丙疑惑,可没想到这时李哪吒起身,竟将自己利索的横抱在怀,大摇大摆的往别院寝殿里走去。“都不用进来,今日便不需伺候了!”冲着身后的下人们吩咐,敖丙伸手勾住李哪吒的脖子,在面上留了一个吻,二人开开心心进了屋。
不远处,丽女官将这一事情全部瞧见,唤了雷震子后二人回到暖阁。敖丙听罢事情前因后果,感到十分诧异,雷震子虽然是个五大三粗的武将,但如此唐突大楚客卿的事情他万万不会做,更别说在别院内,自己跟前组织禁卫军玩什么步射游戏。这在礼法森严,规矩繁多的皇宫里是决不允许的。
“将军说……有些琐事,需要回国公府处理。”雷震子也不知李哪吒到底去了哪,敖丙听罢点点头,摆摆手让他退下。方才见使团前吃了太多薄荷果酱凉糕,现下面对一桌子精美的膳食也没什么胃口。顾七为敖丙盛了碗火腿鸡汤,端到他眼前说:
一旁宫人们喝彩的喝彩,鼓掌的鼓掌。伯邑考和几个使臣在一旁围观,他还对身边的下官说:“你看这楚国的宫人侍从,倒是相处甚欢,在这皇家别院,太后跟前,也是不拘谨。”
语毕,拱手行礼陪道歉,伯邑考见状也摆摆手不去计较,道了别后转身加快脚步离开此地。
“这怎么不记得?今日一早还召见了呢。话
现下李哪吒颇有种:天色已晚,抱妻上床,世间破事儿,去他个娘!的爽感。
“将军所想,末将猜不到。”
雷震子抬眼看了看在场的人,丽姑姑,福公公,还有顾七女官,好似都是太后近身心腹,遂也没多想便道:“回殿下,这些都是将军嘱托的。”
“还是……算了吧,今日身穿朝服,实在不适宜步射。”
伯邑考面露难色,雷震子瞧着他面上的难堪,豁达一笑。“不错不错!是末将唐突了!末将是个武人,没什么规矩,还望伯大人见谅。”
‘咻’的一声,他动作一气呵成,利落不拖沓,箭矢从紧绷的长弓间射出,顷刻间,直直的戳进了草把的红心中央。
“你们将军今日去了何处?”
雷震子故作疑惑道,他的上属,也就是国公爷李哪吒早早提醒过他,伯邑考此人乃常家家将出身,去年边境议和,便是着的武将朝服。“不如伯大人也在我们面前露一手,让这些内官宫人开开眼界?”雷震子一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样子,主动将长弓递到伯邑考身前,对方态度明显一滞,十分尴尬。伯邑考抖了抖大袖,抬手刚想握住弓,这时雷震子特意看了一眼那双手。
“殿下,您的犬马今日替您出门办事儿了!”李哪吒听罢,赶忙起身恭恭敬敬的拱手鞠躬行礼。而敖丙见状则破功一笑,此时下人们抬来一张凳子放在一旁,李哪吒坐下后先伸手将眼前人脸侧的碎发捋到耳后。
“副统领可有什么说辞?”敖丙语气很冷,虽然雷震子到底在李哪吒远离朝歌的几年里守护大卫宫城,不过犯了错还是要公事公办。
此话到底有几分赞叹,几分诋毁不得而知。雷震子解开蒙眼的黑布,转脸瞥见伯邑考一行人,上前爽朗一笑道:“对不住,下人们游戏,让伯大人见笑了。”
“末将不知,只是末将感到奇怪。将军事先与我提起,这伯邑考乃胤国常家家将之子,当年在楚胤边境,还曾带领军队上场杀敌。可今日那人却说自己是文官……且,末将方才瞧见,那人手中布满厚茧,想必一看就是常年习武之人。”
晚膳过后,李哪吒才迟迟归来,敖丙此刻恰巧在别院的小院儿里对着一盆篝火发呆,他脚边放了许许多多写过画过的纸,那些是他闲来无事练的书道墨宝,有些写的不尽人意的便囤积到一定数量再拿出来烧掉。李哪吒从背后捂住他双眼时,敖丙佯装愠怒的道:“你还敢回来?”
“他嘱托你做这些作甚?”
不然,这些御膳最后全赏了下人,那多浪费?
“文官?可末将听闻,伯大人在胤国……可是武官出身啊?”
“无妨,雷副统领少年英豪,听闻乃大楚春闱武探花,且年纪轻轻担当禁军副统领如此大业,下官着实钦佩。今日有幸一睹副统领步射,也是让我这文官开了眼界。”
进了内间,李哪吒把敖丙放在床榻上后转身将内间还开着的窗户关上。“你到底打听了什么事儿?如此神秘兮兮?”敖丙看着李哪吒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对他今日出门的缘由更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