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和阿贝学什么不好,偏生学她爱演。”她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只是打趣,并非指责,相反她更关心的是——
“阿治你真的有好好吃饭吗?刚刚我都怀疑自己抓的是副骨头架子。”
“嘛——”太宰目光游移,有些心虚地避开对面发来的死亡视线,突然伸手朝吧台轻快地招呼道:“老板,麻烦来杯夹竹桃茶!”
见他招呼,拿着菜单小跑回来的娃娃脸女招待神色一僵,笑意凝固在脸上。
“夹、夹竹桃茶,没有呢。”
“那咖啡加阿托品?”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这个本店也没有呢。”女孩脸上的微笑愈发僵硬,她有充足理由怀疑眼前的这位穿得像个黑手党一样的少年是来砸场子的。
“那就没办法了。”太宰趴到桌子上,像是做最大的妥协般,“那就一杯卡布奇诺——”
“卡布奇诺是吗?好的您稍后!”女孩语速飞快地截断太宰的话语。
但还没等她离开,就见太宰侧头朝向她,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说道:“再加一滴百草枯——哎呦!”
Angostura将从包里拿出的文件袋猛拍在他头上,微笑着对快被吓哭的女孩说:“别听他胡说。”
“哎呦!哎呦!”
她又拿文件袋不解气地拍了两下。
“请帮我续杯,至于这孩子——”在太宰捂住头上文件袋时,她松开手笑着对女孩说道:“给他一杯无咖啡因咖啡,凉一点,别放冰,多加奶,二倍糖。”
太宰扒拉下头上的文件袋,一抬头就见她看着自己笑意温柔地调侃道:“你还真是麻烦的很呐!”
女孩将要求一一记下,她倒是觉得眼前的女士嘴里说着麻烦,眼里倒是写满了纵容。她偷偷瞥了一眼太宰,心想,这么熊果然是被惯的,然后抱着菜单哒哒哒地跑开了。
“你欺负一姑娘干嘛?”
“没有哦,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无论是夹竹桃、阿托品还是百草枯,都是发自肺腑地想尝试一下。”
“那还真是可惜,这里没有呢,而且百草枯服下后会很异常痛苦,不符合你的自杀美学,还是放弃吧。”
“哦~”他蔫巴巴地答道。
“不打开看看吗?”她示意他打开文件袋。
“这是什么?”太宰在她的示意下取出一摞文件,疑惑地问。
“送你的十八岁成年礼物,也可以说是未来的选择之一,看看吧。”
太宰一头雾水地拿起那一摞文件,翻开第一页,神色一滞,这是——
……
“作之助会和阿贝一起离开横滨,蒲先生那里人手不够。”
她喝了口刚刚小姑娘送来的咖啡,微烫的温度倒是驱散了些许心中因对面少年漠视生命生出的阴霾。
太宰坐在她的对面沉默地翻阅着文件,从刚才起就不发一语。她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杯子,不管他的沉默,她知道接下来的话他能听进去,于是开口说道:
“之前我和福泽先生谈过,他同意给你进武装侦探社的机会,不过在此之前需要把你的简历处理一下,我想安吾是不会拒绝你的。”
“之前,是多久以前。”眼下在看完文件后,比起未来的归宿,他更想知道——她究竟是从多久前开始策划他手中拿的这些。
“三年前,在快离开的时候,曾和福泽先生见过一面。”
她在说谎。
太宰看出来了,却没有挑破,而是将手中的文件递还给她。
“这个计划是为了什么”?
她拿起文件一页一页翻起,这是当初她第一次独立完成的计划,几乎凝聚了她全部的心血。
“你觉得三角形的构造稳定吗?”她看似问了一句不相关的问题。
“稳定。”他答道,然后又补充道:“但如果是放在人际关系里就两说了。”
他想,他大概知道了这份计划的由来了。
“三刻构想,象征黑夜的港口黑手党,象征白天的异能特务科,以及衔接黑白、象征着黄昏的武装侦探社,三足鼎立,看起来是个和平又稳固的三角形,但想要破坏也很容易。如果其中一方被摧毁了怎么办?如果出现了那种不得不自相残杀的局面又该怎么办?”她看向太宰。
“达达尼昂。”太宰想到了诸伏,“所以为了“三刻构想”的稳定性,你策划了埋在暗处的第四个存在?”
“并非是特意为三刻构想而策划的,其实,最开始这是打算送给某个孩子的礼物。”她朝太宰温柔地笑了笑,“我原本想着在森先生当上首领后把你从港黑接走。”
某个孩子,就是十一岁时的太宰治。
“我很清楚,身为异能力者,让你彻底脱离纷争是不可能的,所以当时武装侦探社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太宰的眼睛微微睁大,事情的发展开始脱离预判。
“但我总担心,要是福泽先生他不接受你怎么办?毕竟他当时还要带乱步与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