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藏起,“无论是福泽先生与兄长,还是零与我,归根到底,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她看向前方宅邸的目光通透又坚定不移,声音也是如此,“只要铲除掉造成这一切的祸源,所谓的理念不合也就不存在了。”
“而且——”一个苦涩又哀伤的微笑浮现在脸上,她喃呢道,“就算是全世界都背弃指责他,我也会护在他身前。”她的目光温和下来,声音也缠上几分温情,“毕竟,我可是他的小薙刀啊。”
“看来是我多虑了。”红叶安心地笑了,“鸥外大人让我试探你的态度,现在看来他的担忧也是多余。”
顶着红叶揶揄的目光,Angostura不满地小声嘟囔道:“真是够了,他就不能自己来问我吗?”
“这可没办法,毕竟你们都是不坦率的人。”红叶掩袖调笑道。
行走间,被蔷薇花墙围住的宅邸已近在眼前。在穿过花墙,快到中央喷泉时,尾崎红叶停了下来。
“前面就是主宅,我就送你到这里吧。”红叶对Angostura说道:“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人,今天终于上钩了,目前看来是那个组织派来的,我得回去盯着芥川那孩子审讯,免得一不小心人没了。”
听她这么一说,Angostura恍然大悟,终于明白森鸥外今天把Bourbon绑到这里的理由——让他充当诱饵,钓出当年Vermouth口中留在港口黑手党“帮”她的“同伴”。她在组织里与威士忌组几乎是捆绑状态,只要稍稍调查她,就一定会查到威士忌组的存在,尤其是Bourbon。
在Tonic与安琪出事后,她留在森鸥外办公室保险柜里的那份档案曾被人动过,不过由于是事先伪造过的,反倒是让她暂时洗清了嫌疑。事后,森查到了是谁,只是不知那人是否还有同伙,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一直像钓鱼一样吊着那人,直到今天才收杆捕获。
“说起来,你在欧洲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了?”分别前,红叶想到先前忘问的事情。
“我去巴黎找马塞尔先生拿给阿贝定制的成年礼物,被邀请当舞伴给他救场,结果舞会上不仅打听到了纪德叛国流亡海外的情报,还看见了中也的便宜哥哥。”Angostura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视线游移,“然后我就和那家伙打了一架,受了点儿伤,回来找晶子治伤。”
“点儿?”
“咳,就是略微严重一些。”
“赢了?”
“嘛……”Angostura的眼神飘忽不定。
红叶挑眉:“难不成输了?”
“怎么可能!”Angostura迅速反驳,然后下巴微微上扬,看起来有点小得意,“虽然没输也没赢,但我抢了他一顶破帽子。”
“哦,破帽子啊。”红叶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笑道:“我猜猜,原主人是兰——”
“停!别说出来!”被打趣的视线看得发窘,Angostura连忙制止,红着耳朵嘟囔道:“两个孩子一起成年,贺礼什么的……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十八岁的礼物吗……红叶敛目,抬手抚弄一下衣襟。
“算了,不逗你了。”她拿伞遮了遮刺眼的阳光,岔开了话题,“说起来,阿贝的成年礼物怎么回事,我记得你当初不是送过一——”
“玛丽亚——!”
脆生生的招呼声打断了红叶的话,Angostura闻声朝官邸的二楼看去。金发碧眼、穿着精致小洋裙的小姑娘正坐在露台的护栏上,双手撑在栏杆上,晃着腿。
见她看过来,小姑娘眼睛噌地一亮,扬起大大的笑容,从露台上扑了下去,甜甜地囔着:“爱丽丝好想你啊~”
Angostura见状心里咯噔一声,唰地丢下手里东西,大步跑过去接住跳下来的女孩。
只见爱丽丝咯咯笑着搂住她的脖子,身体悬浮在半空中。Angostura松了口气,虽说知道对方是森鸥外的异能,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这样很危险,爱丽丝。”将小姑娘放到地上,拾起地上的包与购物袋后,Angostura惩罚性地掐了一下她肉嘟嘟的脸颊。
爱丽丝揉着脸,吐舌做了个小鬼脸,然后抓起Angostura的手说:“我们快过去吧,我一大早就在这里待着,还没仔细看那位零先生长什么样子呢!”
Angostura被她拽的一个踉跄,但想起刚刚红叶未说完的话,停下脚步,拍了拍爱丽丝的肩膀。
“等我一下。”
然后她转身,看向几米外、阳光下执伞而立的女人。
她淡淡笑着回答:“一份文件,一张照片,怎么能算得上是成年礼物呢?真正的礼物要准备许久才能送到想送的人手中,那些只是晚送的歉礼。”
她的话语中满是深意与暗示,尾崎红叶默默地听着,神色微动,手又下意识地抚向胸口。
“蝉的寿命很长,幼虫时在隔绝阳光的地下潜伏着,这一藏就是数年。待到成年后,蝉就会钻出黑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