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的时候是文启开的门,“文先生。”
“私底下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文令秋进了玄关,“这几天没太麻烦你吧?”
“没有。”文启回答完又想了想,“她事很少。”
就和第一次见面一样,两个人的相处大部分时间都是让文启感到舒适的安静。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下了课也会再去图书馆,回到这里就自己画画图,看看书,或者练一练口语。
如非必要,他们甚至都不会交谈。
她确实把乖这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了。
“那就好。”文令秋话音未落,就看见另一扇卧室门缓缓地打开,舒岑走了出来朝正在交谈的俩人礼貌地笑了笑。
“文先生。”
“嗯。”
文令秋又看了一眼舒岑,她今天特地把头发披了下来,及肩的长发显出一股格外的乖巧恬静。
他又瞥了一眼还放着碗碟的餐桌,“你先吃饭,我和文启聊两句。”
“好。”舒岑点点头,乖乖地进了厨房。
文令秋和文启走到阳台,文令秋点了支烟衔在指间,“身体最近怎么样?”
“还好。”文启说着又顿了顿,“昨晚发了一次,三叔来了一趟。”
文令秋抬手小吸一口,“控制住了?”
文启点头,雾白的烟气从文令秋唇边弥漫开:“我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还是想回缉毒组。”文启说。
文斐然配药还需要时间,可能半年可能一年,文启并不想把这些时间全都用来等待。
“那就留在律海吧。”文令秋说,“近一点也有个照应,待会我去和市局那边说一下,把调职给你办了。”
“好。”
两个人的沟通总是这么简短直接,有了结果之后文启直接就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舒岑早餐都还没吃完就看见文令秋掐了烟进了厨房,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脚好点了吗?”
“嗯!”舒岑赶紧放下勺子拉了拉裤子,把伤处给文令秋看一眼,“好很多了,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
昨晚文斐然给她揉过之后她今早一瘸一拐地冲进浴室才发现疼痛感减轻了很多,青紫也只剩薄薄的一层,现在看着几乎和正常的脚踝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文令秋也瞥了一眼她的脚踝,点点头算认同她的说法,“这里住着怎么样?”
舒岑想了想:“挺好的。”
她确实喜欢这个地方,也习惯了在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画图。
“那就先住着吧。”文令秋看着她又开始喝粥,腮帮子被粥撑得微微鼓起,“以后我有空了直接过来。”
舒岑嘴里咀嚼着,脑子里却想到一个词。
金屋藏娇。
这么一想她和被包养着的金丝雀倒是越来越像了。
“文先生,上个月的钱收到了吗?”舒岑咽下口中的食物又看向文令秋,“我前两天汇过去了。”
“收到了。”
那一笔每个月或早或晚,但绝不会不到的钱,最初文令秋以为她说那笔钱算是借不过就是嘴上说说,可已经一年多了。
她每天除了自己的课业要完成之外,还要画出各种各样的设计图投稿,从中赚取自己的生活费,再挤出钱来还给他。
看着乖,实际上骨子里倔得不行。文令秋在这方面拿舒岑也没办法,也就随她去了。
“昨天又熬夜了?”
舒岑一双眼睛跟个熊猫似的,听文先生这么说,立刻无比心虚地眨了眨眼。
“嗯……不过没熬到太晚。”
她小心地把头发又拢了拢,担心文令秋一会儿会要她,然后吻痕的事情就大白于天下了,又觉得现在还是大上午的不至于。
毕竟文先生怎么可能白日宣yIn呢!
吃完早饭,文启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买菜了,舒岑陪着文令秋坐在沙发前看会儿电视,文令秋显然对电视上的内容兴致缺缺,看着荧幕画面变化脸上毫无表情。
沙发上,舒岑生怕文令秋去看她后颈,躲得老远,俩人中间位置大得还能再坐两三个。
“坐过来。”
直到文令秋开了口,舒岑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
然而文令秋已经被她过于缓慢的动作给磨光了耐心,直接大手一捞,把人捞了过去。
舒岑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老老实实地缩在文令秋怀里当鹌鹑,只觉文令秋用鼻尖拨开她的发,温热的吻印在脸颊上。
“上回胆子大,怎么今天又回去了。”
她心都被吓到嗓子眼儿了,赶紧跳下沙发站起身:“文、文先生我帮你泡茶去吧!”
说完也不管文令秋反应直接挣脱往厨房钻,文令秋也不去管她,等舒岑泡好茶端文令秋面前之后,他才重新把人搂回来。
“今天慌慌张张的,有事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