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恶意,“这可是,你的元帕。”像是怕他不懂什么意思,她不紧不慢地解释着,“元帕,是妃子初次侍寝时,承接处子之血的帕子。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这上面有你的落红,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这辈子都是我的妃子了。”
那光滑雪白的丝帕上,有他的血液,她的精液,他的淫液,无声地诉说着刚刚他是如何于她身下辗转承欢,犹如一记耳光狠狠甩在花正骁脸上!
他又不是女子,何来什么处子之说,又哪来什么落红!偏偏顾采真就要把他当女子一样封他为妃,强行侵犯他,再用这一方可笑的帕子来羞辱他!
元帕上各种淫靡血腥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近在咫尺,花正骁看着这不堪的红白之物,嗅着这淫乱的气息,忽然喉头一紧,低头干呕了起来!
太肮脏了!太令人作呕了!
这帕子是如此,她是如此,他自己也是如此。
顾采真大笑着捏住他的下巴,眼神晦暗不明“我的花儿,难不成我刚刚射了太多给你,你这么快就怀孕了?”
女子有孕也不可能这样立竿见影,何况男子,如何会妊娠?!不过是她新找到羞辱他的说辞罢了。
“滚!”花正骁哑着嗓子,一个滚字才出口,就被她吻没了声音,“呜”
而陷入昏迷与记忆中无法醒来的顾采真并不知晓,她昏过去后,只要柯妙一接近她,试图解开她的衣服查看她背后的伤势,她就会无意识地发起攻击,不肯柯妙碰她。
就在柯妙急得要哭时,得了师命的师兄花正骁循迹赶来。没想到素来表现得与花正骁毫不亲近的顾采真,却可以接受花正骁的触碰和检查。
柯妙亲眼看到花正骁将顾采真翻过身,面无表情但十分君子地解了她的衣襟拉至半腰处,查看她背后的掌印。
她觉得整件事情都很玄幻。
真真姐怎么就不抗拒花师兄?难道自己不是她最要好的同门师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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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师兄不是连话都吝啬于跟真真姐说的吗?怎么愿意冒着男女大防的忌讳,近身查看真真姐的伤势?
就在她觉得脑筋要打结的时候,花正骁已经皱眉检查完了顾采真背上,那处诡异又严重的掌印。
“这是邪修里合欢宗的迷魂掌,受伤的人如果功力和定力不够,很容易为对方迷惑,与之双修。”花正骁道,“顾采真受的这一掌极为严重,她与对方有仇?”
柯妙并不知道这是对方死不瞑目前狠狠地一击,只是摇摇头,“真姐姐之前保护我,伤了他们一回,他们才想追杀我们。”
花正骁又道:“这迷魂掌细分多种,需要回去请师傅定夺。不过她内伤严重,气海虚弱,我先帮她运功治疗内伤,你去外面戒护。”
这是一处荒废的破庙,柯妙带着昏迷的顾采真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才有个一砖半瓦挡住外头暴烈的阳光。
事且从权,如今最紧要的是医治顾采真身上的内伤,况且破庙半扇门都没了,她哪怕在外面护法,扭头也能看见里头的情况,这二人也不算独处暗室。所以柯妙点点头,本想上前帮露出后背的顾采真整理好衣衫,又差点被对方回身一掌挥到,只好请及时背过身去的花正骁代理此事,她自己则走到外面,开始凝神警戒。
花正骁也不懂顾采真怎么就不抗拒自己接近,只得闭目转身,一脸无可奈何地摸索着替她把衣服拉上去。又扶她坐起,自己亲手为顾采真输入灵力,可治疗片刻,不知为何并没有什么效果,期间少女还似是睁眼看了看他,才又陷入了昏迷,口中多有模糊不清的呓语。
他怀疑自己刚刚检查得是否不够彻底,遗漏了哪里,于是将她放平,无意间低头凑近她,就想顺便听一听她含混的呓语可没想到,就在此时,少女忽然睁开眼睛!
“唔!”花正骁僵立当场,少女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突然之间离他非常之近!她的眼中闪着晶亮又疯狂的光,一双柔软的双唇覆住他的唇,她身上特有的清新气息也顺着唇齿递进了他口中,那湿滑温暖的舌尖触感让花正骁脑海中一瞬间变得空白!他微张薄唇,毫无抵抗地任她攫取含吮,浑身都好似麻了,完全做不得主。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她就又重新昏了过去,“我的花儿”她口中的只言片语,却无比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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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妙一脸呆滞地看向门内,整个人和破庙门槛外的土块一般无二,基本上已经风化成可以一爪子巴拉一手灰的状态了。
苍天呐!大地啊!她刚刚看到了什么?真姐姐主动亲花师兄?!花师兄居然没有让开?!
他们不是不熟吗?!
可为什么花师兄被强亲了都没有生气,还一脸担忧凝重地看着真真姐?!会不会是她看错了?!
如果花正骁能听到她一直维持尖叫的内心,一定会告诉她,你确实看错了。我盯着顾采真只是在考虑,如何才能不动声色替师傅清理门户地位。
我要杀了她!
事实上,花正骁已经快要气疯了。他不明白以自己的身手,怎么连个重伤之人的“偷袭”都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