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算命的了?”
众人散。
最终,在师兄季芹藻的劝说下,池润还是批了一张签纸给圆冰,“白是白,雪是雪,春风化雨谁消解?”但他走上前,却越过圆冰,把签纸直接交给了白狐。
“谢谢。”白狐一怔,笑着接了过去。
圆冰的脸色看起来臭得要命:“谢谢。”
池润摆手赶人:“不谢,既然不想跟我师兄道歉,就快走。”
不久后,池润听闻一直没名字的白狐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白雪”,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过了个把月,他听说圆冰和白雪结成了道侣,虽然也有请柬送来,池润却没有去观礼,他要闭关。再过了半月有余,他还没出关,可师兄季芹藻来摘星峰找他,原来圆冰那儿出了点新状况,就在结成道侣的仪式上,他早不联系的凡尘俗家,忽然有个早就定好娃娃亲的女孩找了过来。而且她声称和圆冰之前也互有承诺,只等她修道再升一个境界,便结成道侣。而且,那姑娘直闯礼场,虽然没有动手也无大闹,可正逢道侣结契,圆冰的一份契约突然分成两半,而白狐那边的契约却因为那姑娘的到来,一分为二,有一半落在了白狐身上,另一半却落在了后者身上。再然后,圆冰这里的两个半份的才逐一落成。
这个就……很稀奇了……
那姑娘的名字叫柯寒英。
“昨宵天意骤回复,繁阴一布飘寒英。”
寒英,可不就是雪的意思?
一个是虽然自己毫无印象,却又的确存在的幼时之约;一个自己已经许下诺言,这一生要相伴相守的真爱伴侣;偏生前者脾气火爆,后者我见犹怜,又都成了道侣,圆冰这些天的日子可谓是有生以来前所未有的精彩,犹如渡劫。
季芹藻来找池润,自然是想问他有没有化解的办法。
池润一摊手:“是劫还是缘,总要日久见人心。”言下之意,圆冰命该如此,他才懒得管。
反正这都好几年过去了,柯寒英还和圆冰白狐一起住在归元城呢。
当然,这又是另一个鸡飞狗跳,很足以为外人道也的故事了……
但是,从圆冰很难评价是好是坏的结果来看,有一个结论是一目了然的。
池润,果然不是很好说话啊……便是归元城的仙尊长老们,私下里也要感叹一句,幸好季芹藻是个很好打交道的人,若是这师兄弟俩调换一下,平日总由池润与他们沟通派中事宜,只怕有些棘手。
可就是众人眼中让人略感“棘手”的这位,如今面上则染着一丝可疑的酡红,像是小酌微醺了一般,连眼神都透着一股迷离。有些难堪地咬着绯红的下唇,他几乎要倚靠在门板上。平日里,他决不会做这样散漫的姿态的他和季芹藻同出一门,他们的师傅也是个涵养极高之人,对他们在仪态行事上多有要求,可如今他的两条腿已经有些战战发软,面上闪过一丝无的放矢的狼狈。花正骁一离开,他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本是默默被他压制的别样感受立刻趁虚而入,惹得他竟是顾不得这些了。
房中,季芹藻与顾采真几句简单的对话他都听在耳里,并没有非常特别的之处,期间师兄他中途离开了一下,却没有和他有半点交流。这之后他们说的话,他也听到了,没有任何不妥。
顾采真……听起来也不像非常不妥……那他这些感觉又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是他自己臆想的。所以,应该还是她暗自在忍耐吧?可他这个间接感应的人姑且熬得如此辛苦,正主本人岂不是更加难受?
顾采真灵力修为皆不高,年纪也小,心性已经能够这般坚定吗?
池润的思绪很乱,身体里此起彼伏的热度令他不知所措。他不由自主地从鼻腔中闷出一点喘息,脸颊微烫。其实,他这会儿的感受已经算是好了一些了,方才有一阵……才是真的难熬。
也不知顾采真在里面到底如何了,药浴是不是对她真有效果,反正就池润的感觉而言……那效果就算是有,也肯定不怎么地……
好难受……明明口鼻没有任何遮盖,胸口也不闷,他却觉得呼吸不畅。像是要做点什么才能摆脱眼前的窘迫,可他不知要怎么办。他知道只不过一墙之隔,师兄季芹藻若是留意,自然会发现他此刻的吐纳不稳。他试着平复呼吸,可显然那少女正处于很不舒服的状况中,连带着他也难逃解脱。他的身体里,毫无征兆地忽然翻滚起奇怪到难以言说的渴望。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像是整个心房都在悸动,脚底犹如踩在棉花上,几乎连膝盖都是软的,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朝着胯下那处男人的东西上汇聚。那儿是精神百倍,他整个人却好似脱力了一般。这种无力感迫使他不得不扶墙微微躬腰,来缓解身子上莫名其妙的颤栗。
好……难受……
旁边并没有人在,花正骁已去顾采真的住处,取她的衣服了。他两腿之间突然精神立起的那根物事,有着长裤的束缚,还有外袍摆的遮掩,丝毫看不出来。可这反应却瞒不了他自己,他难堪得几乎想要遁地。
那顾采真身上到底着了什么道,迷魂掌和巫毒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