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扬扬的初雪落得一地银白,慕星辰早晨起来便拉着沈清澄在院子里撒欢。本在一旁观战的慕晚晝,最后被闹疯了的一大一小也拉进了“战局”,雪粒扑簌簌地砸了一身。
“别闹了,赶紧收拾收拾。”纪尘站在自家的阳台上朝着一墙之隔的院子里喊了一句:“待会儿人都要来了。”
今日小雪,亦是沈清澄的生日。沈家虽从商多年,但不喜铺张浪费。更何况沈清澄的身份尚且未公开,便只能以家宴的形式来庆祝。
“哟,看来我又是最早的。”沈时照骑着自行车停在院子门口,车头和后座上大包小包挂得满满当当。
“三哥你不是号称咱家最闲的吗?”沈清澄抱着慕星辰从隔壁出来,慕晚晝跟在其后:“哟,搏一搏,跑车变两轮了?”
沈时照摸了摸鼻子,想起自己那辆心爱的小跑被某人砸得面目全非时的场景,幽幽的叹了口气:“可别提了,前两天被人碰了瓷。”
“沈时照!大白天的说瞎话几个意思?”纪不染从车上下来,抓起车盖上还未融化干净的雪,朝着那张英俊的脸上就是一顿扬。
“不是,你能不能不动手?”沈时照被糊得脸上刺疼刺疼的,眼睛也睁不开:“看看幺儿,再看看你,哪里像个姑娘家家!”
纪不染不顾边上还有两大一小,气急败坏道:“沈时照!老娘在你床上的时候就不是个姑娘了?!”
“少儿不宜!非礼勿听!我们先进屋了!”沈清澄吓得赶紧捂住了慕星辰的耳朵,连慕晚晝也露出了惊诧的神色。
纪尘只听见屋外一阵吵闹,探头想要窥得究竟,结果只见沈清澄把门关得严严实实:“怎么了这是?”
“大概是……我哥和我姐滚一块了?”从刚才的只字片语里,沈清澄也就总结出这么一个事实。
纪尘的反应和慕晚晝差不离,目瞪口呆:“等等,不染……和你哪个哥?”
“四叔四婶,快开门呀!”沈时照在外把门拍得砰砰作响,还时不时能听见喊疼的声音:“痛!你给我撒……撒手!”
纪尘指了指门外:“是老三?”
沈清澄点了点头,话语里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从小敢招惹我姐的,除了三哥还能有谁。没想到,这回还真招惹上了。”
“边去儿!”纪尘一掌把不嫌事大的沈清澄拍开,然后打开了门。这不看还好,一开门就见纪不染揪着沈时照的耳朵,这场面似曾相识:“不染和时照来了啊,快进屋。”
“染染……要不先放开……”沈时照的脸不知是因脸皮薄了而染红,还是因为刚才被雪给砸的。
有长辈在,纪不染当然还是要给沈时照留点面子,只是压低了声音:“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这一页算是暂时揭过去了。
纪尘强忍笑意开口道:“不给晚晝介绍一下吗?”
今日除了为沈清澄庆生,还有个目的就是让慕晚晝这个沈家新媳见见各位长辈和兄弟姊妹,以后若有事也能帮衬帮衬。
“我三哥沈时照,日照研究所所长。爱好养猪和种瓜果蔬菜。”沈清澄想起之前沈时照教坏慕星辰的事件:“也是星星口中那个不靠谱的小舅舅。”
“拱白菜?”慕晚晝自然也是记得,为了这事她还亲眼目睹了沈清澄少有的窘迫:“三哥好。”
“妹媳好!”沈时照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鼓鼓的看起来很是丰厚:“欢迎来到沈家。”
“这……”慕晚晝头一次碰上这样的待遇,一时不知该不该接。
倒是沈清澄丝毫没有犹豫地替她接了过来:“谢三哥,那我的呢?”
沈时照指了指放在门口的一堆礼盒:“挑三件,剩下都是星星的。”
一听到有礼物收,慕星辰自然就投向了沈时照的怀抱:“谢谢小舅舅!”
面对沈时照的随性,沈清澄早已习惯,转而给慕晚晝介绍起了纪不染:“这位是我表姐纪不染,Thinking的老板。”
合作了几次今日才见到老板本尊,慕晚晝也就明白当时“密语”系列为什么会坚持要她与沈清澄一起代言了,而“挚念”又为何成为了Thinking的镇店之宝。
“可别喊姐,我比你小两岁。”想着刚才慕晚晝脱口而出的“三哥”,纪不染赶在她开口前忙补充道,同时也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丝绒礼盒:“一份薄礼,但比某些人的俗气礼物要好得多。”
这回慕晚晝却是大大方方地接过礼盒:“谢谢不染。”
“我的礼物怎么就俗气了!妹媳爱买什么就买什么!”这才“停战”了没两分钟,沈时照和纪不染又开始了互掐。
“怎么都站在门口?不冷吗?”沈时熙牵着左舒凡款步而来:“阿照是和不染约了一块来的?”
“谁和他一块!” “谁和她一块!”
这默契也是没谁了。
“Sherman……和左老师?”
一位是活跃于欧美影坛的“鬼才”导演,一位是受业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