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孟宁关于白发coser的事,他抱着我什么都不说,让我别多问。
问他还要不要逛,他看我半晌,莫名来了一句“能再见面就是奇迹了”,竟然兴致勃**来,把锅盖头装进猫包,和我十指相扣,穿梭在一盏盏昏黄的灯笼下,幸运的猜出了一道谜语,得到劣质电池小灯笼一盏。他提着灯笼爱不释手,提出想吃手手。
我把袋子打开,拿出一个捏了捏,糕点的质感,嗅了嗅还挺香,正想丢一个进嘴里尝尝,孟宁一口叼住,舌头一卷含进嘴里。
调皮。
我捏着他的下巴,贴着他的嘴唇,伸舌头到他口腔里,连吸带卷硬是抢了半个吃。没有味道,好像吃粉笔,薛魏这手艺,能不能保持基本温饱啊。他不高兴,抢过了袋子揣进了自己衣兜里。
他身上的衣服裤子,连同内裤都是我的,这让我有种他这个独立自由的人也完全属于我,签了卖身死契的那种,好满足。
十点半时,游客稀疏了,我终于可以带着孟宁走上大道,一起走过璀璨的灯火,不用排队敞开了买东西。吃了甜到发腻的三合泥,喝了内容异常丰富的红糖冰粉,他对铁板鱿鱼异常的喜爱,还买了甜米酒喝的醉醺醺,就着醉意转了一百块的糖画,五块钱一把,只得到十个小糖饼。
孟宁这个臭手,回去罚他。
吃饱喝足玩尽兴,踩着夜色,在月光的笼罩下,我载着他回家。肚子是饱的,身上是暖的,他背着猫抱着我的腰,我迎着风感觉自己要飞起来。
回家嘿嘿嘿,荒唐的一夜,早上醒来日上三竿。孟宁缩在我怀里睡的很沉,我趿拉着拖鞋出去买了早饭放在床头,顶着鸡窝头开店门,享受假期的游客比我勤快。
孟宁隔着玻璃窗跟我说手手很好吃,吃完了怎么办。
怎么办?
买买买。
“嘿,驰哥,怎么一副纵欲过度的脸,昨晚上找妹子了?”
是对门的东子,来这里租了门面做纹身的非主流,小我三岁,迷信并且擅长搞迷信,偶尔跟我喝个小酒侃大山,算是个不错的朋友。
我侧头露出孟宁昨晚上啃出来的吻痕,朝他比了个得意的大拇指,哥现在屋里有人,跟他不再是一路狗。他一声怪叫,被我幸福的光环闪瞎了狗眼。
“什么时候的事儿,是前头卖小饰品的霞妹吗?”
那是他中意的女孩儿,那姑娘时常跟我套近乎,好像对我比对他感兴趣。看他那么紧张,我真想不厚道的骗骗他。不过我只要宁宁,让他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兄弟的女人我可不会下手,把他感动的以拳捶胸,表示要请我和嫂子吃豆花火锅。
分明就是想看看孟宁的庐山真面目,我得回去和孟宁商量,万一他不想去,我总不能逼他的。
果不其然,孟宁不想去,
他似乎有很多秘密,这些秘密和他的父母有很大的关系。我问他家里的情况,他都摇头,当问到他的父母,他明显的瑟缩了一下,眼睛不安的四处乱扫,有往暗处躲藏的趋势,这是在害怕吗?
为什么?
在我记忆中,他的父亲是个儒雅的商人,母亲是个温柔贤淑的家庭主妇,虽然两口子或多或少有问题,但不至于让他那么抵触吧。
猫儿子喵喵拍地,我又被骂了。
“好了好了,我不问就是了。去买手手吧,咱们照顾学弟生意多买点儿。”
“要出去啊……”
“咱们傍晚出门,你喜欢那个时间对不对?”
他果然点了头,下午六点以后街上便人影稀疏,越是冷越是没人,等冬天下了雪人会更少,那时候可以带他出去玩雪。
我问他喜不喜欢雪,城里下雪只是飘几粒雪花,这里会形成雪白的一片,随便堆雪人。他说喜欢,最喜欢的就是下雪,让我想起我和他一起过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