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头,妇孺都撤安全吗?”愰儿看他没看懂,气的又喊了一句,“女人孩子都安全吗?”
乌头喊,“安全,”
“东北方向再走二十里,等着我们!”愰儿说完了了,策马向骑兵处跑去。乌头点点头,“嗯,这样的於氏才带劲儿!”
接连破空的五支响箭,分别指引着了一队锰戈哲部的一队骑兵,将伯愣部落的人冲散开来。
迎着北风,战场上忽然出现了一阵大火,更是让伯愣部没有料到,一半的人都在火海中乱了阵脚,相互冲撞。
锰戈哲眼看着胜利在望,忽然转头问铁头,“谁和愰儿在一块儿呢?”
“她自己啊!”铁头话还没说完锰戈哲一皮鞭忽然抽他到脸上,差点打瞎了一只眼睛。
锰戈哲喊,“你们继续!”自己穿过人群往响箭的方向冲过去。
愰儿正在高处专心的盯着前面的战局,没注意到伯愣部的人也发现了她的存在。
眼看着一只长戈就要刺中愰儿,锰戈哲大喊一声,“愰儿小心,从马上跳下来,扑向那人。”
愰儿回神,弯弓搭箭,射向对方,却因为距离短,被躲开了。
锰戈哲忽然双腿无力,跪在地上,愰儿喊了一句,“把兵器给我!”
锰戈哲将长刀扔给她,愰儿对着敌人反手一刀,被挡开以后,又是一刀斜批。便是最Jing锐的匈奴军,也没有愰儿的Jing妙招式,对方已经被愰儿刺断了一条手臂,躺在地上打滚。
愰儿赶忙回身,射出最后一只响箭,忽然被一人扑倒,感觉到后背一阵温热……
锰戈哲的血流到她的身上,方才那人也是个能人,被愰儿砍去右手后,硬是用左手,提着长戈去刺愰儿。
愰儿翻过身,将锰戈哲压在身下,手中长刀掷出,对方殒命……
这还是愰儿第一次杀人,她不由得愣了愣……
锰戈哲大概是极疼得,“没经验,杀人,要准。呃……”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住疼痛,昏了过去。
眼见取胜,头领受伤,愰儿又放一箭,示意众人汇合。
“铁头!”愰儿背着已经不省人事的锰戈哲最后回来部落,“你们的军医呢?”
“啥是军医?”铁头愣了,看锰戈哲趴在愰儿背后,吓了一跳,“凛!凛!快来,王受伤了!”
锰戈哲被放在一块被风吹的干净的大石头上,愰儿不由自主的蹲在他身边。凛的手还是很快的,瞬间就拆掉了锰戈哲的衣服。
愰儿惊到了,他不过就是个二十岁的青年,身上层层叠叠的新伤旧伤,密布的让人有点恶心。
凛一把抓住起身要离开的愰儿,“为了谁受的伤,谁来包扎,长生天的指引!”
什么狗屁理论?要是为了马受伤的话,马蹄子能给他包扎?但是愰儿有点慌乱,竟然乖乖照做了。快速的拿起烈酒清洗他的伤口。
伤口剧痛时候,锰戈哲“啊”的大叫一声,缓缓睁开眼睛。
愰儿见他醒了,道:“你坐起来吧!”然后轻轻的将干净的白布绕在他的肋上,从那天晚上后的,第六道伤口……
“愰儿?”锰戈哲废了半天劲,终于说了两个字,愰儿低着头,不想看他苍白的脸。他喘了两口,“你没伤到吧?”
愰儿没说话,但是锰戈哲忽然感觉有一滴水落在他手上,凉凉的,好舒服啊,比什么神药都能缓解他的疼痛。
“你怎么哭了,害怕了?”锰戈哲的声音极其虚弱,已经掩盖不住了。却显得格外的温柔。
愰儿忽然对着他喊了一句,“你别说话了!”浓厚的哭腔,两行眼泪顺脸淌下,看的叫人极其心疼。
锰戈哲赶忙闭嘴,但是眼睛死死地盯着愰儿的脸,眨了一下眼,眼中的话似乎更多。
铁头临时代替锰戈哲下令,“这样,能动的,背着不能动的,我们回部落!”
等众人纷纷开始行动,铁头正要去背锰戈哲,被凛月一把推走,“用你管?”
锰戈哲休息了一下,气力足了几分,看着愰儿,试探性的问道:“我,能说话了,吗?”
愰儿擦了擦花猫一样的脸,“和我有什么关系?”
锰戈哲问: “我们走啊?天黑了有狼!”
愰儿转头就走,锰戈哲喊,“你扶我一下,我起不来!”
愰儿又转回来,扯着他的胳膊,一把把他拽起来……锰戈哲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哎呦你轻点儿,我胳膊伤也没好!”
“那你自己走吧!”愰儿要撤开手,锰戈哲赶忙道,“不疼不疼,嘶……”
愰儿有点,不忍心速度慢了下来,手也轻了许多……
夕阳下见愰儿又在偷偷擦眼泪,锰戈哲柔声道,“别哭了,我不疼……”
“谁因为你哭?”愰儿扶着锰戈哲的手,似乎更轻了。
愰儿犟嘴的样子真好看,愰儿生气的样子也好看,愰儿哭花猫一样的脸也好看,锰戈哲不禁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