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江兴拉着自己的箱子,脚边堆着七七八八的几个纸盒子,握着还热乎乎的钥匙打开了新租的房子。
这房子又老又破,钥匙孔还有点锈住了,他费了大力气才把新到手的钥匙给拔了出来。
一扭头,他就看见客厅正中间有个穿着灰色睡衣的女孩儿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地盯着自己。
江兴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她了,于是不好意思地跟他打招呼:“那个,你好,我是今天搬来的租户。”
女孩上下打量着他,略微有些迟疑地问:“你,就是江欣?你是个男的。”
江兴朝她一点头:“对,我就是江兴。长江黄河的江,祖国复兴的兴。”
“你是个男生啊。”女孩有些为难地看他,语气听着甚是失望。
江兴意识到,那个女孩儿估计以为自己是个女孩儿才会同意合租的吧。
“啊,你放心,我不是坏人。”
和一个女孩子一起合租,始终不是很方便,对方也会不安心的吧。
这话说完,那个女孩的表情更奇怪了,仿佛在看一个很奇怪的人。
和这个女孩儿的第一次交谈让江兴有点挫败,作为一个标准意义上的帅哥,还没有被哪个女生这么嫌弃过。
江兴看着除了实木床和老旧衣柜外空荡荡地房间有些沉默了,开始老实地收拾东西。
同租的女孩拿了扫帚和拖把过来,还留下了自己的名字:陈婷婷。
江兴粗略地收拾了一下东西,瘫倒在了床上。
生活好难,算了,我还是睡一觉先。
Part2
江兴是被饿醒的,距离上一顿饭已经过去24小时了。
江兴觉得现在别说是晚饭,就是最讨厌的香菜也可以满怀激情地吃下去。
“咕~”肚子又叫了一声。
拉过了被子蒙上脑袋,江兴催眠自己,睡着就不饿了。
啊啊啊啊啊!越来越饿啦!
让时间回到一天前,那是江兴交不起房租被赶出来的第一天。
迫不得已的江兴来到了西区,这是这个城市里房租最低的一个地区,也是最脏最乱的一个地区。
脏兮兮还掉墙皮的老房子,路上脏水垃圾和烂了一半的菜叶子,还从路边臭水里一路长起来的绿油油的青苔,没有一件不刺激着江兴脆弱的神经。
他恨不得掉头就走,但口袋里的五百多块钱实在是让他没有嫌弃这里的资本。
江兴点着脚尖跨过一滩污水,拐个弯儿终于见到了自己未来的房东。
中年秃顶的大叔,不耐烦地站在一扇铁门前等他,他背后是黑黢黢的楼道,靠近门边的地方还贴着rou眼可见的各色小广告。
江兴心里惴惴不安,跟着大叔上了爬上了六楼。
大叔累的气喘吁吁,他向后拂了一把自己日渐稀疏的刘海,才从腰间取下一大把钥匙,在楼道昏暗的灯光下找到正确的那一把。
“喏,就是这儿了,你房间在左手边那个,自己去看。”说完,大叔就直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江兴打开门去看,先是被扑面而来的灰尘呛了个正着,接着又被这不到十平米的狭小房间给震住了,老旧的实木床,上世纪的双开门木制衣柜,不是很平坦的水泥地,留着乱七八糟的小孩子涂鸦的泛黄的墙壁,还有糊了一层灰的不知道打不打得开的窗户。
江兴抬头看了一眼,顶上的老式电灯泡也是一层灰,他试着找了一下开关,没找到。
算了,不找了。
大叔:“看得怎么样了?”
江兴抬头环视了一下客厅,依旧老破小,不过被收拾地很整齐,室友不错,这是为数不多的优点。
江兴问:“房租一个月多少?”
大叔:“押一付三,一个月650。”
浑身上下只能扒拉出来六百块钱不到的江兴感受到了资本的力量和穷鬼的窘迫。
江兴诚实道:“我钱不够。”
大叔叹了一口气:“你还剩多少?”
江兴开打支付宝,看着里面可怜兮兮的528.39元,沉默了。
大叔艰难地伸头看了一眼江兴的手机屏幕,然后快如疾风地抢过了江兴的手机,熟练地余额转进了自己的账号里。
这Cao作太快了,江兴怀疑大叔年轻的时候练过。
完成交易的大叔收好了手机,踮起脚拍拍江兴的肩:“明天搬过来吧,这是钥匙。”
于是,江兴回去收拾了一下还被房东丢在门外的东西,搬进来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江兴趿着拖鞋去给陈婷婷开门。
“我做了饭,一起吃点?”
江兴腼腆一笑:“这怎么好意思呢!”
Part3
江兴坐在陈婷婷对面,在吃他的第二碗饭。
陈婷婷的碗里还剩下了小半碗米饭,她的注意力全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