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肠粉还兼用同一双筷子，真是齁死我了。大早上的，我感觉我要得糖尿病了。”
? “最近很不济？两人沦落到共用一个早餐？”向厉衍挑了挑眉，当着钟北樾的面毫不客气地开起了涮。
? “……”方禾希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顿。她内心忍不住地腹诽道，看到就看到了吧，就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什么事都没看见吗……
这两个人一人一句，简直天生一对，绝配啊。
? “那倒没有，只是有些情侣间的小趣味，是孤犬们没有办法体会得到的。”钟北樾漫不经心地说。
瞧，这语气多欠扁，倒挺像他的风格。方禾希暗自笑了一下。
“你看看你发小说的话，像是人说的吗？”叶心缘不满地说。
“行吧，我祝你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向厉衍扯了扯唇道。
“我谢谢你哟。”钟北樾欠扁地说。
……
中午，考完第一科语文，方禾希出来得最快。
当她走到中楼的楼梯口时，便迎面碰上了从五楼下来的纪文妤和周未然。
“真巧啊。”纪文妤笑着打招呼说。
方禾希点了点头，“是啊，监考老师收卷的速度挺快的。”
吃货的周未然开口问道，“今天中午吃什么？难得不用和其他年级抢饭吃。”
现在才十一点多，高一级考完语文还要考物理，起码要考到十二点多，而高三级还在上课，得十二点才放学，只有他们高二级是最早放学。
“先看看心缘她们俩想吃什么。”方禾希回答道。
在楼梯口等了没多久，叶心缘和李雨晴就出来了。
“没等很久吧？我考场的那位监考老师收卷真的慢得要死，看得我都着急了，想替她去收了。”李雨晴吐槽道。
周未然摇了摇头，“我们也是刚汇合没多久。”
“我好饿啊，中午吃汤粉王吗，突然想吃潮汕的牛肉丸。”叶心缘摸了摸扁扁的肚子，笑着说。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刚刚我们就在讨论要不要吃汤粉王。”纪文妤嘴角微微上扬。
“那还多说什么，直接走啊！”叶心缘干脆地说。
出了校门，街道两旁少了很多学生出来觅食，她们丝毫不慌地走到了汤粉王。
汤粉王的老板娘笑吟吟地走过来问她们吃什么。
叶心缘和老板娘的关系很熟，她和老板娘说了句一切照旧，老板娘一脸了然地对她比划了ok的手势。
下完单之后，李雨晴迫不及待地从书包里拿出一沓皱巴巴的、由语文科组的老师整理出来的文学常识题的复习大纲。她把复习大纲翻来翻去，着急地问，“那道文学常识题是选B吗？”
? 方禾希回忆了一下那道文学题，坚决地说，“不是，选C！”
她的余光不小心瞥到了李雨晴手上的那份大纲，哎哟，她的眼睛忍不住地疼了一下，有点辣眼。
这份新发下来的大纲被她蹂躏得成什么样了……
“为什么呀？乡试的时间我明明记得就是那个的呀，不是在春季举行的吗？”李雨晴疑惑地问。
只要有关历史的东西到了方禾希的脑子里面就绝对不会忘记，她拗不过李雨晴，直接问正在喝水的文科学霸纪文妤，“文妤，你告诉她你选什么。”
纪文妤放下杯子，毫不犹豫地吐出了一个字，“C。”
见李雨晴还是很迷惑，叶心缘帮忙解释道，“出题者把乡试和会试的举行时间出反了，乡试是秋闱，会试是春闱。所以试题上面写乡试是在春季举行，是不正确的。这个如果不认真审题，一不留神就会容易混淆而选错。”
李雨晴仔细想了想那道题，忍不住地吐槽道，“卧槽，亏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复习这个文学常识题。哎，这什么玩意啊，复来复去，还是错了！早知道就不对答案了。”
“信我，等你考完了其他几科出来之后，还是会选择对答案的。”周未然拍了拍李雨晴的肩膀，笑眯眯地说。
“人类的劣根性啊。”方禾希叹了口气。
? “信你们个邪，我就是不对。”李雨晴摇了摇头，将那份文学常识题的大纲简单粗暴抓成一团往书包里塞。
那动作一气呵成，看得剩下的四人直愣了一下，忍不住竖起大拇指，“非常有决心，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第二天，考完文理综出来，所有人都在抱怨着卷子出得很难，都在说文、理科合卷之后写字写得手都酸了。
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在等汤粉上来的时候，李雨晴在一旁发出哀怨连连的声音。
方禾希玩着手机，眼皮抬了抬，看了李雨晴一眼，便又低下头继续玩。
纪文妤选择视而不听，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沉默不语。
周未然和叶心缘两人在低声交谈着该入手哪款洗面奶。
“唉。”李雨晴唉到第三十八声，她的眼睛一直在她们的身上来回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