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肌肉组织，我们无法判断手骨究竟是不是在活着的时候砍下来，也无法判断桑青的尸体是不是只有手骨被制作成了标本，而身体部分被冷冻了起来，所以延迟了腐败时间。”
宋非摇了摇头：“这8人的车辆上没有找到任何有效证据。”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岳局，可能还要再麻烦您一件事。”
宁悬皱眉：“我不赞同调查组将精力集中在过往的车辆上。”
“我建议，先将时间锁定在1个月内，如果在这个时间里找不到符合的报案，再考虑扩大时间。”
看完录像，已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
“分秒不差。”
“而且根据肌肉上的刀痕来看，凶手在分尸过程中心理状态非常冷静，肌肉切面非常平滑，有极强的心里承受能力，包括但不限于从业的外科医生、法医、屠夫等相关职业的从业者。”
“司机呢？审过吗？”
这样一来，搜查的任务将会成倍的增加。
宁悬指尖的笔快速地打了个转：“只是可能。因为手骨的蜡化状态与桑青的失踪时间基本一致，都在一个月以上。”
监控排查的工作极其繁琐，曹禺带着队里的10余名技术人员整整奋战了三天才将这辆黑色大众的行踪复盘成功。
宁悬默默地摇头，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
“……”
“桑青的手机信号呢？”
曹禺指向高速入口镜头：“现在我们可以确定，2018年7月21日上午10点49分，桑青搭乘着这辆轿车从长宁路进入，由东往西，进入湖越高架，又在上午11点17分进入兴庄路，兴庄路只有路口安置了监控摄像，里面可以通往三个不同小区，分别是菱翔苑，通河苑和金辉小区，3分钟后这辆大众又从兴庄路驶离，我们找到了这辆车的车主，他的车是用来跑网约车的，车上没有安行车记录仪，也完全不记得一个月前究竟是接了谁，送到了哪里。”
“根据碎尸的肌肉腐烂情况，三名受害者的死亡时间都不超过2周。”
曹禺眸色一厉，原本吊儿郎当的态度彻底消失不见。
“是是是，麻烦了麻烦了。”
局长皱眉：“怎么说？”
“三个小区的监控都没有拍到桑青进出的画面。”
局长皱眉：“按你的意思，三名受害者失踪的时间会超过1个月？”
\t宁悬雪上加霜道：“所以，在排查的时候建议可以将这些人群列入观察对象。”
宁悬叹道：“因为，关于桑青的死亡时间我们法医组还是没法统一意见。”
祁小阳站起身：“我们排查了三个小区所有监控中的出现过的车辆和行人，目前为止除了在小区注册登记的车辆和停在门口接了人就离开的网约车，在7月21日之后一周半的时间内一共只有8辆社会车辆出入，但这8个车主中3个是网约车车主，5个是想要找停车位，都否认见过桑青，车辆已经拉回来做彻底检查了。”
主要因为季媛的时间位置提供的相当精准，曹禺和宁悬成功地在云源市思宁街286号至321号之间的10个道路监控中定位了他们的目标。
局长的目光落在宋非身上：“有结果了吗？”
曹禺看向端坐在下面听案情分析的局长，道：“当时的那条约车短信是桑青的手机号发出的订单，目的地没有做过变更，而且菱翔小区门口有一家便利店的监控里曾经拍到桑青经过。应该和司机无关。这件事情最难的地方在于——”
“所以，桑青的死亡时间有可能不是这个时候？”
2018年7月21日，上午10点12分，桑青从电影公司大楼里出来，13分，进入路边的漫步咖啡馆，32分，桑青搭乘上一辆黑色湖H070216轿车，沿北向驶离。
宁悬紧握住钢笔，表情有点沉重：。
“这些录像我都要拷贝一份带回去。”
曹禺再度感慨：“太厉害了，要是我们局里也有这样的人才，以后破案还愁监控查不到么！”
……
“DNA的检验结果出来了。”
“是！”
“如果是前者，那么凶手必须要有足够的空间可以供三人居住。如果是后者，那我们的排查难度将会无限上升。”
曹禺点头：“三人如果是同一时间遇害，要分尸切割还要制作标本，工作量太大，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我个人会比较倾向后者。”
“最后收到来信的基站就咋兴庄路附近，时间是上午11点23分。”曹禺在地图上做了一个标记：“这里是兴庄路的另外一个出口，7月21日之后案发当天，始终没有找到任何桑青步行离开的画面。至于这条路上三个小区的监控——祁小阳，你来汇报。”
宁悬合上手机：“陈可人发来的消息。从桑青老家寄过来的牙刷和梳子上找到的DNA和我们823碎尸案中发现的受害者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