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男人战战兢兢地猛摇脑袋。
“警官啊，我的这些肉真的是正宗的养猪场里出来的啊，我虽然没办卫生证，但我敢拿性命保证，这些肉绝对新鲜卫生啊！”
7月22直接进了这片棚户区中的小型汽修厂。
“我私底下卖了。”
“你在车上坐清理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倒是说说，你犯了什么事？”
“对啊对啊，警官，我没犯什么事吧？”男人有些忐忑，一边赔笑一边从冰柜里拿出三瓶雪碧想要递给他们。
“那天，有一个陌生人把车开到这里，让我帮他找门道卖掉。那人说最近手头紧，急着用钱，手续以后再办都可以，谁知道他把钱拿走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曹禺探头朝里一看，却见里面摆着肉类的案板下伸出一只脚，正毫无知觉地支棱着，还有只苍蝇慢悠悠地飞了上去。
祁小阳冲里喊了声：“有人吗？”声音又响又亮，但还是没反应。
“我，我，我没看到。”
祁小阳冷哼道，“一辆市价30万的车，卖你13万，这话你也信？”
刘桂华低头没说话。
“他要多少？”
他俯视着面前瘦弱矮小的男人：“才过去一个月，那辆车上的东西你应该还记得很清楚吧？”
曹禺冷笑：“是吗？你在哪洗的车？”
曹禺的神色冰冷威严。
“嘭！”
“真是……真没干什么。”他看起来慌乱得很：“啊！我想起来了！就是，就是那天我去帮一个朋友洗了个车。”
男人的眼睛骨碌碌一转，正要回答，就被曹禺打断：“刘桂华，你知道我们今天过来查什么案子么？”
曹禺斜睇着刘桂华：“你这么大的修理厂，平时这种灰色收入没少赚吧，我们把你这围上个一个月，到时
祁小阳喝道：“老实交代！”
“没，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些瓜子壳塑料包装袋什么的。”
曹禺眸光一扫，男人登时僵在了原地。
听到这话，刘桂华的脸上瞬间变了颜色。
曹禺看向祁小阳：“那成吧，等下把痕检带过来，把这里给我一寸一寸地找清楚了，我就不相信残留的血迹会找不到。”
“13万，但我手头也没这么多钱，他就拿了7万的定金走了。”
“也……也不是。”
祁小阳被男人逗乐了，一把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你电视剧看多了吧，什么良民，好好回话！”
“不……不是。”
“奔驰。”
曹禺示意祁小阳打开记录仪。
“什么车？”
“我且问你，7月22日下午，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男人一愣，表情登时就露出点惊慌：“我，我我我是良民啊！”
转眼间，躺在地上的男人受惊似的爬了起来，声音困倦：“怎么了怎么了？啊，吓死我了？你们要买什么？”
“少给我避重就轻！”曹禺喝道。
突然一声巨响，曹禺一回头，却见躺在地上的男人翻了个身，一下子打翻了身边的水盆
曹禺盯着男人，目光锐利：“你是刘桂华吧？”
经过简单打听，他们很快问清了刘桂华的情况，由于地段不佳，刘桂华的修理厂现在基本已经停止营业了，平常就在门口支着个蔬菜摊，卖些水果蔬菜什么的。
刘桂华顿时脸色发白。
“是吗？”曹禺冷笑道：“那辆车上那么多的血，你告诉我你没有看到？！你也有份吧！”
“车呢？”
“那？”他指向另一边。
“是那么？”曹禺指向修理厂的空地。
三人到的时候，水果摊里空无一人，狭小的水果摊上用大块的塑料布盖住了零星的蔬菜，曹禺打量了眼，发现里面的蔬菜大多都被太阳晒得打蔫。
“哪个朋友？叫什么名字？电话多少？”
曹禺立刻警觉了起来，他扶住腰上的枪支，慢慢朝里走去……
“这……”男人的笑脸越来越僵，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刘桂华有些惊慌。
曹禺松了口气，掏出警官证，在她面前晃动了下：“我们是警察，不买东西。”
刘桂华被曹禺如炬的目光看着，浑身都在打哆嗦。
“你倒是门道广。”
男人掏出一只苹果手机，在通讯录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页，顶着身边三个虎视眈眈的视线，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过了好一阵子，他终于放弃，转过身，满脸颓唐地看着他们。
曹禺冷笑：“不知道就给我老实点！回答问题前想仔细咯！妨碍警察办案，你要坐牢的。”
刘桂华哭丧着脸，两条腿都在发软：“我……我真不知道啊。”
男人呢喃道：“真的……我不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