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宁非撑着膝盖起了身,“你看看你,一天到晚跟大爷似的。哪只野猫有你这么好命,专人伺候有吃有玩的?我还得给你倒夜香!”宁非念叨着转身清理猫砂去了。
宁非捶捶自己的腰,“我铲猫砂呢!再把干净衣服给你拿臭了,你自己出来拿吧。”
“别捏我的胸。”
说这话的林趯更显的可怜,衣服太大挂不住肩,林趯的半边肩膀露在外面,皮肤没一块儿好地都是一圈圈的咬痕,蓬乱的头发遮住了脸颊,显得人整个瘦削了。
“势利眼。给你吃的才会温顺些。”宁非撑着下巴看一个劲儿舔罐头的拿铁,想起林趯说的一家三口,又多摸一下拿铁的头。拿铁此时吃的尽兴,这会儿在被摸就有些不高兴了,抬眼瞪了宁非一眼。
林趯震惊,看了看宁非的手,拉下他的手,红着脸说,“你再不来,那就真不来了啊。”
那是林趯的禁忌点,宁非意乱给忘了,经他提醒又想起,举起手来以示清白。就怕惹的林趯一个不高兴,不想配合自己了。
关紧的厕所门里,拿铁钻着纸箱钻的正欢。
林趯低着头,把围着自己的浴巾又往上提了提。
宁非回了头,把林趯弄了个措手不及。宁非看他那模样笑的捂着肚子差点没栽进猫砂盆里去。他指着林趯问,“你怎么这造型?”
拿铁对着洗手间关上的门喵呜叫了两声,半天才看见林趯,还没来得及亲昵就又被赶出来了。叫完这两声,鼻子一嗅,闻到了罐头香,赶紧回了客厅,就看见宁非开了一个罐头。
是开心了,也该我们开心了。”
像是不忍,拿铁的爪子搭上他的膝盖,反过来安慰他。林趯捋了捋头发,拉了拉衣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受欺负了啦。”林趯看着蹭着自己手背的拿铁,觉得和一只猫多说无益,把拿铁往厕所外推了推,“我要洗澡,你出去一下吧。宁非给你开罐头了,你快过去吧。”说完林趯又推了推拿铁的屁股,把它推出了洗手间。
自我批评还把自己批评笑了,宁非铲着猫砂回头看一眼洗手间,大喊一声,“物超所值!”喊完回头对着猫砂盆,捂紧了鼻子,“可真是有够臭的。”
拿铁楞楞看了会儿,拿自己的爪子洗了洗脸,顺带确认一下自己的爪子有没有这么大的伤害力。
被这么不尊重宁非也不像平常那样敲拿铁了,收了手撑着下巴仍旧看它吃的津津有味,“算了,以后不和你干架了,谁让林趯说我们是一家三口呢?喂,你以后也对我好一点啊。”
宁非仍是笑,上下把他打量一遍,“不说咱俩看光过多少次了,你一个男的有必要把自己捂怎么严实吗?围个下
“我没再摸了哦。”宁非举起手,感觉有些奇怪,指尖捻了捻伸到鼻子下闻了闻,“嗯?你就已经起反应了吗?怎么感觉哪里不对?我好像还没给你揉下……”
拿铁对扁掉的纸箱再无兴趣,走到门前挠两下门,这才发现门被锁死。这下拿铁又开始孜孜不倦挠起了门,也不知挠了多久,屋子里渐渐暗了,就连拿铁都渐渐失去兴味,门终于开了。
林趯没再喊了,宁非专心铲起了猫砂。背后有开门声,宁非手里动作顿了顿,竖起耳朵仔细的听。
“我忘拿衣服进来了,你帮我拿套干净衣服!”
林趯刚松的气,现在又提起了气,多日未亲近,宁非早不记得克制了,莽撞冲动,让林趯有些受苦。
“宁非!”
钻的久了猫也累,窝在纸箱里对门摇两下尾巴,纸箱已经被挠的千疮百孔,压根撑不住,咔一下被压扁。
林趯穿着宁非的大T恤出现,低头看一眼趴在地上百无聊赖的拿铁,蹲**抓了抓它的肚子,“对不起哦,把你关在厕所。”
最后通牒都下了,宁非再没心思想其他,手往枕头下伸了伸,摸到他们往日里常备的东西,做好了准备直奔主题。
“哎呦。”宁非像个老人家一样蹲**,翻出那次在超市买的小铲子对着猫砂盆里铲了铲,“我啊,将来估计不能做投资。不懂得均衡盈利。”
宁非放下罐头,拿铁飞一样跑到面前来,他笑着摸两把拿铁的头,也就这时候拿铁不计较他这样摸自己了。
听宁非这么抱怨,埋头吃罐头的拿铁似乎也觉得自己的生活过于舒适了,终于停下看他一眼,可宁非却已经转身走开了只留一个背影给拿铁。拿铁刚好就看见光膀子的宁非后背一片抓痕。
怎么只有开门声,没听到脚步声?林趯蹑手蹑脚的干嘛呢?
“你帮我拿一下嘛。”
“又不是没见过,你光着出来谁会笑你啊?听话,自己拿一下,我抽不开身。”
他的“物超所值”在洗手间里呼唤他。
他是有一顿吃一顿,一顿吃撑熬几天。
拿铁没理他,只顾着吃罐头。
宁非抬了抬胳膊,喉咙里发出沉重的声响,就这一声人好像直接蹦入力不从心的中年。也要怪他贪得无厌,总想着一次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