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什么,没什么”白蛇打哈哈地蒙混过关,见兰珊还要追究,立刻轻轻吮吸她锁骨下一寸处的痕迹,那是之前
“我过目不忘啊,”白蛇埋首于她的锁骨处轻笑,“这有何难。”大概是有些得意忘形,它一时说漏了嘴,“我用闻道石映下了你和他们的情事,看看也该会了。”
它懊丧、愤怒又担心,她太狡黠,吃准了它被她哭一哭求一求就会昏了头,命都能答应随手送给她——可它这次答应的不是自己的命,是她的命!她就不能稍微冷静点,不要那么任性,不要那么一意孤行吗?!可恨,自己怎么就真答应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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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珊已经是一副被雷劈过的神情了,“你说什么?!”
她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考虑过,她的身体经得起这三重折腾吗?
当初明明不敢吃的人,却飞快拿了就朝嘴里丢。它及时捏住她的下颚:“别吃。”修长的手指伸进温暖的檀口中,把药抠了出来。
第二,紧接着立刻给她下禁词咒,以免“情愿”出什么岔子,她会胡言乱语说出“敖潭”的名字,把天大的破绽都露出来。
第一,勉强一试那纯粹只在典籍上看过的摄魂术“情愿”,能不能成,七分靠它施为,三分靠天意。
古有大能布法讲会传道授业,这闻道石可留影像声音,也是个有利于传承的宝贝,不过很稀少,用一块少一块,敖潭收藏了几块,若是知道被白蛇用来记录了些什么,怕是能气得立刻清醒过来当场劈了它。
“没有心慌心悸头晕目眩想吐吧?”
白蛇拧眉,大概感知了一下,她的神魂确实还算稳妥,但是因为只剩下对魂魄一半的控制权,所以明显比之前要羸弱。
就在一刻钟前,白蛇在这条小巷里,纠结万分后,还是毫无悬念地对面前的少女让步了。
浅银色的鲛纱裙上明珠闪烁,她仰起脸看着它拿着那药却又握紧在手,迟疑再迟疑就是不肯给她吃下。
“你干什么!青宇一会儿就来了,我”兰珊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有一道阴影俯下来,她一愣,忘了后半句想要说什么。
真的是,太要命了!
“没有。”兰珊不喜欢看它忧心忡忡的样子,拿手指去戳它的胸膛,“嗳,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随即又觉得时间紧迫,青宇随时会来,便催它痛快喂药。
“你主动的样子我见过,你和凌若谷、和你的百川哥哥不是都主动过,何必吃药。”白蛇高挺的鼻子几乎要抵住她秀气的鼻尖,它随手将那药捏成齑粉,然后低头吻上她的耳坠,含着轻轻嘬弄。
“怎样?”白蛇关切地看着她,“有没有哪里不适?”
“那不一样你又不是他们咦,你、你怎么会这些?”兰珊有些不自在,却也配合地昂起雪颈,任它朝下一路吻。
“这药”它摊开手盯着手中的药,这是它从人间宫廷弄来的,那时敖潭还没有渡劫,拒兰珊于千里之外,它可不想天天都雷打不动地哄她不哭,毕竟她的眼泪又不是南海鲛人的眼泪能变珍珠,哭再多也不值钱啊,它就想着拿这药帮她魅惑敖潭生米煮成熟饭。人间的皇帝三宫六院,后宫妃子想固宠又想受孕,还不敢在天子身上动手脚,这药吃来不过是助兴添媚态的,不会有害自己的身子——毕竟关系到怀上的龙子——结果兰珊临阵怯场,非让它先吃下看看效果如何——它吃完的后果被敖潭丢进寒潭更深处的潭眼“冷静”了三天算不算?效果其实挺好的,可兰珊这个没良心的臭丫头后来又反悔了
她抬头,“没有,挺好的。”
过一座青石板桥,朝着人迹罕至的一条小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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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虽然生性散漫,奈何老天爷给了一副聪明脑子,随便转一转也能明白兰珊的用意,这三步一环扣一环,情愿是为了不露出破绽,禁词咒也是为了不露出破绽,可吃那药却不是,那纯粹是为了它,她怕自己入不了戏,她要缠住青宇给它脱身制造更大的机会——她怕它再受伤。
它施法对她下了“情愿”,也下了禁言咒,她的身子不比从前,以前她连个头疼脑热都少有,掉个眼泪也多是因为敖潭的不解风情冷若冰霜,现在掉眼泪的对象凭空就多了三位,而且动不动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因为她思虑过度又拿命去搏,外加以凡胎之躯给三个修道之人调动龙淫之气——她完全是在透支她的寿数——就如此刻,摄魂术与禁词咒先后烙进她身体里,虽然都是看不见的术法,可毕竟身体虚弱,她依旧落得满脸苍白,月色下那本就赛雪的肌肤近乎透明,要不是它抱住她的身体感受着她偏低的体温,她简直就像一缕随时会消失的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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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喂她吃动情的药,配合她再演一次欲将缠绵的戏码,只是这次她会迷迷糊糊地“顺从”,直到青宇赶来。
更重要点是,它答应的还不是一件事情,而是三件!
白蛇站在原地不动不说话,心里恨不得把自己痛打一顿,最好直接昏死过去了事,它怎么就那么没有原则,这种要命的事情怎么能跟她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