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道夫,
代我转告你身边那两个人,让他们把需要我做的事情写下来,我会认真研究一下的。
你真诚的,
吉娜
与此同时,爸爸还在边砸门边大吼大叫,“你不开门我就把它砸烂!开门!”
“去吧,哈吉,把信一定带给阿道夫,好吗?”她颤抖着地抚摸猫头鹰的羽毛,想借此镇定下来,把自己和那可怕的砸门与咆哮声隔绝开来。
哈吉轻轻叫了一声,用喙撩了一下吉娜的头发,就叼起信飞出了敞开着的窗户。
它刚走,就听见门砰得发出一声巨响,伴随着门框断裂时飞溅的木屑,被从外面踹开了。
爸爸正脸色青红交加地站在那里,他的头发有点乱了,微微喘气,浑身散发着即将暴怒的气息。
吉娜惊恐地等着――或者说是恐惧让她一时间呆在了原地。
只见就在这几秒内,爸爸大踏步冲了进来,首要目标就是吉娜的箱子。
吉娜吓得头皮发麻,可一瞬间又冷静了下来――她的魔杖并不在那里面,而在枕头下放着。
然而这可不代表爸爸恣意挥洒的怒意就没有让她再度陷入第一次见到麦格教授的那个晚上时的感觉――爸爸扔掉了妈妈给她买的小熊和妈妈的照片时带给她的绝望和恐惧。
而现在,爸爸正在狂怒地把她箱子里面的东西,一应衣服、钳锅还有魔药甩到地板上,狠命地踩着。
他脸色扭曲发青,脖子和太阳穴的血管突突直跳。
继而像是很快反应过来了似的,他盯着吉娜,小眼睛里闪出锐利强横的光,然后舍弃了被他弄得一塌糊涂的箱子和魔法物品,开始在房间里四处翻找。
吉娜的心就像是被施了石化咒和冰冻咒一样,感觉全身的血都从身上抽走了,冷得要命,恐惧让她几乎一动也动不了。
但她到底还是迅速地采取了行动――这让她自己也很惊讶,尽管此刻她根本来不及体会――扑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抽出了魔杖护在怀里。
爸爸见状一顿,眯起了眼睛,站直了身体,伸出手掌,绷紧嗓音阴沉沉地命令:“把它给我。”
“别过来!”吉娜听到自己用一种从未听到过的颤抖声音说,本能般改变了原本保护魔杖的姿势,转而用魔杖指着他。
但爸爸半点都没有被吓退,他冷笑了一声,继而径自向她扑了过来,魔杖就这样被抢了过去。
吉娜见状直接扑过去抢,却在下一秒被爸爸一把掀开,撞到了桌子边缘,桌上的东西被这股冲力弄得齐齐猛地一晃。
然而此时,她完全感受不到身体被撞到后的任何疼痛,而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爸爸手里的魔杖上,内心如坠冰窟――她已经能预料到他要干什么了。
这是第二次,她在这个家里陷入极度惊恐以至于大脑中一片空白。
一切就如同噩梦重现――爸爸再度获得了胜利,他一双瘦骨嶙峋的手握住那根类似象牙白魔杖的两端,然后毫不犹豫地就把它狠狠撅折了。
那一瞬间,吉娜听到魔杖似乎发出了一种哀鸣,而她也随之觉得全身的力气好像也都被抽走了。
爸爸把折掉的魔杖扔在了地上,此时还有点气喘,但语气已经平静下来了,甚至带着一种“搭话”和“安抚”的意味:“让你不听我说话。”
但吉娜只顾盯着地板上折裂的魔杖,感觉呼吸都停止了,连爸爸什么时候走出房间都没注意。
她满脑子转着一个念头,地狱仿佛也不过如此。
这下她再回不去魔法学校了。
因为她没有魔杖了,没法学习了。
这样看来,好像之前这一年的努力似乎都是个笑话:她什么也没能改变。
就算是她魔咒甚至学得超过了全年级成绩最棒的女巫赫敏,也让扎比尼他们这些斯莱特林男生轻易不敢动手招惹她――当然他们一般也不愿意公然动手,因为有可能会受伤或者扣分――也没有任何改变。
一回到这里,她又变成了那个什么也不是、对一切都无能为力的人,爸爸想怎么摆弄她就怎么摆弄她,他可以轻易地摧毁她最在意的东西:妈妈的照片,小熊,还有魔杖。
她还得继续看艾达姑妈夫妇、碧翠丝姑妈夫妇以及表哥、表姐的脸色。
得讨好地跟在潘妮和芭芭拉身后,否则她就一个朋友也没有。
还得忍受麻瓜学校粗暴的数学老师莱特夫人和冷漠麻木的同学。
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麻木地想道,盯着折裂后不复光滑而木刺炸起的魔杖。
然而爸爸倒是气消得快,没一会就又跑上楼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走进来对吉娜道:“你艾达姑妈叫我们去吃饭。”
吉娜此时正坐在桌边写信,对此充耳不闻。
见吉娜不理他,爸爸便马上又换上劝哄的语气,在她床边坐下来:“你看,这种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你就是不吸取教训,我好声好气地跟你讲道理,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