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卡利南冷笑了一下,“想必你是知道埃文?罗齐尔以前有一段时间很为阿斯特罗珀?特拉弗斯着迷的。”
克拉兹和奥娃挽着手站在一起,好像是有谁把他们强行绑起来了一般。他们虽然挨得很近,浑身散发出的气场都是拒绝,不般配到了极点。
“为什么?”
“等会儿你跟我跳一支舞吧。”
克拉兹几乎是哼哼着说的愿意。他把头转向和奥娃相反的方向,似乎是在盼望着面前的证婚人早点把话说完,一切好早点结束。
“这不可能吧……毕竟他们本来就是很好的朋友。”斐克达尴尬地笑了笑。
“你,奥娃?亚克斯利,愿意嫁给克拉兹?伯斯德,从此冠上伯斯德的姓氏吗?”
斐克达点点头。
斐克达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因此有些茫然,“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诺特先生。”
“而卡佩拉这个傻姑娘呢,为了你哥哥要死要活,恨不得天天黏在他身上;埃文只会装作看不见,有时甚至会嫌弃她妨碍到了他。这让我非常生气。更让我生气的是,埃文自己追求不到特拉弗斯,居然转过头来追求卡佩拉,他怕是欠钻心咒了!”
——奥娃?亚克斯利的表情比克拉兹还要严肃,配上她凶神恶煞的五官,仿佛下一秒就要揍谁一般。洁白的婚纱穿在她身上虽然合身,却像借来的似的。奥娃的父亲亚克斯利先生倒是喜笑颜开,也许是在为把女儿嫁进了地位显赫的家族而开心。
“我愿意!”奥娃高声说。她声音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在确认自己没听错后,斐克达尴尬地笑了起来,“就这么简单?”
欢快的舞曲响了起来,克拉兹和奥娃却像说好了似的一起走到一边坐着去了。新郎新娘不开头,客人也不好意思去跳舞。一时又陷入了尴尬。
“愿意。”
“隔阂这种东西,只会给小情侣带来痛苦——”曼卡利南又打了个哈欠,“与其以后在心里永远憋着一件事,倒不如趁早离远点。你现在看到布莱克伤心欲绝,说不定过几天就没事人一样了。唉,男人呐,总是这样神经粗。”他把椅子的前半部分翘起来,只用后面两条椅腿着地,一下一下地晃着。
曼卡利南恢复了正常的距离,皱起鼻子自顾自抱怨了一句,“麻瓜的烟真难抽,下次不买了。”他也没等斐克达答应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开了,而后者还坐在原地发愣。
“走吧,罗齐尔小姐。”曼卡利南向斐克达伸出手。
斐克达从未见过如此不般配的一对夫妻。就算是从现场随便抓一位客人上去,气氛也比他们之间的好。要说是欢喜冤家倒好了,可克拉兹和奥娃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迹象,他们看起来巴不得对方早点离开自己的视线。
“你,克拉兹?伯斯德,愿意娶奥娃?亚克斯利为妻吗?”
“黑魔王有事找她。”曼卡利南靠到椅背上吐了一口气,从似乎取之不尽的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抖一抖就点燃了。“对了,罗齐尔小姐,还有一件事请你施以援手。”他吸一口烟,吐了两个烟圈。
“算了算了,罗齐尔小姐,我还是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让你哥哥离我妹妹远点。”曼卡利南停止了摇晃。
斐克达努力不让浓重的烟雾熏到她的眼睛,只能拼命眨眼——好在曼卡利南看不见。“你说就是。”
。不过,罗齐尔小姐,我完全支持你。”曼卡利南打了个哈欠。
“就这么简单,罗齐尔小姐。”曼卡利南一口烟喷到斐克达脸上,熏得她差点打了个喷嚏。
奥娃十分不情愿地走上红毯,步速对于一个新娘来说可以说是风驰电掣。大概是嫌父亲太慢,奥娃几乎是强行拽着他走到克拉兹面前。婚礼的音乐还未演奏到一半,奥娃就在克拉兹身边站着了。音乐戛然而止显然不太合适,他们只能干等着音乐结束。宾客席上响起了尴尬而窘迫的咳嗽声,双方家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连人们头顶上方飞来飞去的装饰物在此时也显得尴尬了。
斐克达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她的理智完全认同曼卡利南的说法,可她的感性不能。
“好朋友也不至于一周写三封信吧?”曼卡利南从西装的内袋摸出厚厚一沓羊皮纸信封来(他的衣袋肯定有无痕伸展咒),“开学还不到两个月就有二十几封了!他以为他是谁啊?就凭他是我妹妹的朋友就可以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就凭卡佩拉以前喜欢他?荒谬!不过卡佩拉倒是很有骨气,一封都没回,还把信都给了我。”
证婚人吓得一激灵,颤颤巍巍地说,“我……我宣布你们正式成为夫妻!”他敷衍地挥一挥魔杖,掌声稀稀拉拉地响了起来。
曼卡利南把手臂搭到斐克达的椅背上,身体探了过来。他的眼睛里闪着和卡佩拉一模一样的狡黠光芒。斐克达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现在去真的好吗?”斐克达的余光
斐克达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转移了话题。“卡佩拉在哪里呢?她说过会请假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