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他们俩对视了一眼。
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话语。
别说话，不慌。
果然，"砰砰砰"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来过。
仿佛之前那个声音是他们的错觉。
经历了这一出，两人也没心情做下去了。
陈辞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突然听到"嘎吱嘎吱"的响声。
仔细一听是从房间的前门传过来的，她过去一看，发现靠近客厅的前门没关。
被发现了吗？
她把门关了，又继续回床上躺下了。
被知道了也没什么。
世界上龌鹾的事情多了，他们这你情我愿，又不伤天害理、又不违法犯罪的，算的了什么。
模模糊糊间听到隔壁传来一阵水声，她想，沈傲还真爱干净，自己明天再洗好了，太累了。
第二天上飞机，她身旁的位置坐着许婧孜。
许婧孜没有像来的时候那样热情，淡淡地跟陈辞打了招呼，就掏出手机玩单机游戏。
陈辞也不在意，她正好想睡觉。
下了飞机，跟几个老师说完再见，陈辞准备打车回家。
等的士的时候，沈傲也过来了，问她，"你去哪？"
陈辞报了一串地名。
"真巧，我们顺路。"沈傲说。
陈辞在班上填家庭联系方式表格的时候有留意，沈傲家跟她家虽不至于说是反方向，但也绝对不顺路。
他说顺路那就顺路吧。
沈傲去前面拦了的士，开了后车门让陈辞坐进去，自己坐到了她旁边。
陈辞有预感这个人要放大招。
果然，自己手机屏幕亮了。
沈傲：［我们这样子算什么？］
……
太像痴男怨女的口吻了。
［互相帮助呀。］陈辞回他。
沈傲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好像确实是这个理。但是他就是觉得憋屈。
半饷，他憋出一句话来。
［你就没想过谈恋爱吗？］
［想过，后来放弃了（笑哭）］陈辞很认真地回他。
身旁的沈傲偏转过头，直接问出声来，"为什么？"
"不知道。"陈辞说。
很奇怪，她之前确实也对他有过想法，他们俩上过床，他在叫她宝贝的时候她还挺上头。
她不知道为什么。
她只是本能地抗拒。
本能地抗拒一段长久的、亲密的关系。
"你作业写完了吗？"她跳转了话题。
"写完了。"沈傲回答她，"有一道题还有点意思。"
"是不是那道数列题？我当时做的时候也觉得好巧妙！"陈辞来了Jing神，凑过去问他。
"嗯，是那道。"
看着面前的女孩睁着大眼睛极其感兴趣的样子，沈傲再一次感慨人生奇妙。
他无法把身前这个扑棱着大眼睛求知若渴的少女跟昨晚与他在一张床上的那个女人联系起来。
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这样想着，又觉得或许只是他需要修正一些认知偏见？
他们交流了一下题目，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
陈辞冲他挥手告别，沈傲在后视镜里看着陈辞走进小区，偏头给司机报了一串地名。
司机师傅回过头打趣他，"绕这么远送女朋友回家啊？"
……
陈辞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拧了好几遍，却发现根本拧不动钥匙。
有人从里面反锁了。
她奇怪地敲门，给她开门的是一个陌生女人。
挑眉、红唇。黑发齐肩，散落在卫衣上。卫衣也是黑色的。
从卫衣领看进去，细长的脖子上有几枚清晰的牙印。
服了。
陈辞恨不得掉头就走。她也确实这样做了，"不好意思，走错门了。"
正当她想随便找个地方落脚的时候，一声"陈辞"从门内传出。
走不了了。
"妈，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