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过程还是不描述,但这次比起疼痛,小十六目光中多了一种东西。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对着自己的“宝贝”许下了心愿——成为像李莲英小德张那样的大太监!
自古英雄出少年,没了鸡鸡也不耽误,向前!向前!
十六崽!那闪闪发光的东西叫梦想!
在位于北京某个胡同里的某个小四合院里的某个偏房。十六躺在炕上,身下垫着防chao的稻草和白布,原本有着男孩标志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羽管(通尿用)。没有灯,只有月光。他痛苦地呻yin,头上身上的冷汗shi了又干干了又shi。为了缓解疼痛,他就盯着纸糊墙上长的那根狗尾巴草看,晚风轻拂,它晃来晃去,投进屋内的影子也忽长忽短。
十六的呻yin变了调,成了他娘经常哼的一首摇篮曲
“鸡公仔,尾弯弯,做人新抱甚艰难!早早起身都话晏,眼泪唔干入下间,下间有个冬瓜仔,问安人老爷煮定蒸……”
他哄着那根狗尾巴草,不知不觉就把自己哄睡着了。睡吧睡吧,睡着就不会疼。
与此同时,在距离十六不到十公里的某个胡同里,有座贝勒府。没错,我们老三正在房间背单词,具体是日语还是英语,要根据白天的上课老师而定。
看来今天是英语,“shut up.shut up.shut up…”
这时候,有个奴才进来了,两眼圆溜溜的,是个机灵的小太监。姓孙,我们暂时叫他小孙子,不好听,小孙吧。小孙顶着一个碗,说“三爷,大nainai差奴才给您送碗冰糖炖燕窝,嘱咐您不要熬夜伤身,该歇歇了”
老三并没抬头,“放那儿”
小孙又说了“大nainai吩咐,让奴才看着您进”
老三这才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端过来”
他规规矩矩地喝完了,拿起帕子擦擦嘴。举止优雅,眉目之间稚气犹存丰俊出岫。小太监看呆了,听见他书卷沙沙才忙不迭地端起空碗告退。
由于明朝后期宦官当政的警示牌立在那,所以清朝太监们的日子过得普遍苦。
这是1911年夏天,距离那场空前绝后的大革命还有三个月。北京总体上还是以平静为总基调,偶尔小打小闹,太监皇上各司其职。
顺治时设置宦官千余人,乾隆年间增至3000人,直至清末未过此数,在各方各面都被管制的死死的。
那么假使此时清朝在编太监总数为两千五百人,而老三家里只用四位太监。那么本文的两位主人公,十六和老三,相遇的几率比起之前的百分之零已经有了巨大的跨越,变成了——两千五百分之四,也就是1/625。
当然了,此处由于作者算术不行外加私心,已经为他们提前剔除了一些微小的不利因素,例如,十六现在只是个无名白,找不到人的话根本不可能进宫或者进王府当差……还例如老三家目前的太监,有三位老人一位年轻的,正好够用根本不会再要一个没经验的小奴才……之类的。
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分子不为零,就有变成一的可能,接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累加分子…拼命加…使劲加!
十六?比起这个,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遭这趟罪也没白受呢?这可是零进一,无到有的飞跃啊!
十六呸了一声:“飞你nainai个腿儿!”
作者又满脸菜色负屈衔冤地来我家借粮,顺带说了这件事情。我劝他,十六是受封建压迫的可怜人,你要给予同情并加以改造,一手抓政治一手抓思想,才能保证意识形态的不动摇,也就是站好自己为小说主角的这班岗!不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