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留着吧，”他说，“……不然场面太难看了也不好。”
培训师便也露出一个假笑：“速成的话，是要特别一些。要为雄虫大人呈上最好的自己，我们培训师当然要最大限度地了解您的身体，以便在课程中培养您的优点，补足您的缺点。”
“怎么了，您如此惊讶？”
滚烫的蜡油滴落，凝成鲜红的花朵，在鞭打时会绽
他微笑道：“让我们来开拓未来吧。合作愉快，怀尔德先生。”
但这是他最后的路。完成这个课程，拿到那笔钱，就算要结婚……也要尽量拖延婚期。否则一旦进入结婚程序，他可工作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他们的手相握了。雌虫的手心是温热的，怀尔德却觉得冷得可怕。
雌父早已准备好了房间。对这些‘导师’，他有源自自身遗憾的憧憬和仰慕。离开时，那份依依不舍，都化作了对自己孩子的祝福。
短短数秒的对视，培训师微微一笑：“在此，先向您献上诚挚的祝贺。恭喜您，您距离虫生至高的幸福仅有一步之遥了。奉格林大人的雇佣，将由我，陪伴您度过这最后一段弥足珍贵的时光。”
“怎么，”怀尔德说，“内裤也要脱吗？”
雌虫看了看锅里炖煮的鱼汤，色泽白如牛奶。一边祈祷着，一边安心地盖上了盖子。
衣服一件件落在地上。镜子中清晰地倒映出亚雌的模样，四面八方，密不透风地围过来。他身形纤长，挺直了腰杆，并不忌惮于展露自己的身材。但培训师打量‘素材’，端详砧板上的鱼，思索要从哪儿下手的目光，仍让他浑身不适。
……黏黏腻腻的，诡异的目光。
培训师的笑容扩大了。
“你的雌父在外面呢。”
……什么？
一身黑西装的培训师们黑压压地涌入，一个接一个，围着怀尔德转了一圈。为首的培训师最后踱步上前，背对门，面对怀尔德，笑容不变。
“格林大人听说您希望能在年前尽可能快地结束课程，他非常愿意为您实现这一愿望。可惜您基础薄弱，速成，是件不容易的事……不过，我们就是为此而来的，当然会拼劲全力为您服务。只要您好好配合，我相信我们一定能齐心协力，通力合作。”
“请把衣服脱光。”
他捏捏怀尔德的手，说加油啊。
“对没有丝毫基础的你而言，会有点难熬。但请尽量不要出声……”
他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一丝笑容，歌颂般朗声称赞，语调不急不缓，“迈入神圣的、婚姻的殿堂，将全身心献给雄主，这份殊荣，并不是所有雌虫都能得到。”
“好了，怀尔德先生。”培训师微笑道，“我们先来检查身体吧。”
培训师的目光锐利地剖开怀尔德营业性的笑容。
“……但您对此，似乎并不感到荣幸呢。”
“瞧，”培训师鼓励地说，“很简单吧。”
怀尔德一瞬间露出了错愕。
灯被换成了更大更亮的吊灯，墙壁和地板，全是整面整面锃亮的镜子。一打开，整个房间顿时亮得刺目，亮得让阴影无处可逃。
“我拜读过贵公司的课程表，”亚雌语调客气地说，“……不曾听说过有这个环节呢。”
培训师再次说：“请把衣服脱掉，怀尔德先生。”
雌虫在厨房内忙碌，时不时看看那间被特意改造的房间。
……
……
“雌侍的身体不够结实可不行，从现在起——开始建立对疼痛和快感的耐受吧。请放心，我们会很循序渐进的……”
怀尔德本能地战栗起来，但肩膀上忽然多出了两只手，他一个不慎，就被摁倒在地。
围在他身边的培训师们悄无声息地上前一步，包围圈顿时缩小，唯独给镜子中的他留下了空隙。怀尔德站在镜子间，四周似乎能跻身而过的逃生之路上，皆是警觉的自己。
方下意识牵起嘴角的回应后，再对怀尔德说道：“父母是长辈，引领虫崽度过至关重要的前半生。每一个雌父，都从雄主手中接受了繁衍种族的伟大使命，得到了将自身的基因延续下去的荣宠；而雄主……我们尊贵的雄虫大人，则更崇高……”
他划出光屏，操作了几下，地板忽然升起好几个架子来，挂满了崭新的工具。怀尔德只见过一半，剩下一半，是光从外表和尺寸上来看就令人心生敬畏的可怖器具。
为首的调教师挑出一支蜡烛来，点燃，执着明火靠近了他。
“作为雌侍，日后难免要跟随雄主，出席一些特殊场合。像这样不服从指令，迟疑、慢慢吞吞可不行啊——配合，服从，是该铭刻进雌侍本能的东西。”
怀尔德面色冷淡，目视前方，手指搭上领扣。
不知道怀尔现在怎么样了？课程顺利吗？那孩子从小就很聪明，一定没问题的吧？
培训师们，一定会把他的孩子，训练成格林大人最喜欢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