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醒来后看到白琛在自己身旁的感觉真的不错。
白琛没有表情的看着他。
陆成毅也觉得嗓子有点疼，费劲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不再说话了。
陆成毅虽然不知道白琛为什么问这两个跟现在气氛毫无关联的问题，但他还是乖乖回答：“自己打的，我嘴贱。”
陆成毅无意卖惨。
白琛啧了声：“吓我什么？你这叫活该知道吗。”
“你的车为什么没在车库里？”白琛突然问。
陆成毅躺在地板上，周围有碎掉的酒杯还有喝了一半到在地上的红酒，地板被泡的微微胀起。
“嗯。”
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夫夫，白琛做不到抛下他在医院一个人离开。
白琛腿一软差点没跪地上，他不敢确认房间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他只想赶紧离开。
......
“你别说话了，声音难听死了。”白琛偏开头。
“陆成毅......”白琛小心翼翼的在门口叫了一声。
白琛怕压到他，第一次顺从着没反抗，屁股坐在他腿上，身体窝在他怀里。
饿成这样了还这么大劲，人比人，气死人。
医院就在小区附近，120来的挺快，白琛原本只觉得陆成毅喝醉了没什么，但看到这么几个人来把陆成毅抬上担架，还是吓了一跳，腿脚发软的跟着上了救护车，在医院签了个同意书，陆成毅被推去手术室洗胃。
陆成毅懂白琛的意思，但他装听不懂，手捂在肚子上，侧头看着白琛，“当时吓到你了吗？我记得我躺地上了。”
“我是活该。”陆成毅朝着白琛伸伸手，把白琛从椅子上拉起来，两只大手把白琛的小手捂得紧紧的，“做了那种事还想求原谅，我换位想了想，挺不要脸的。”
第一次打120，第一次坐救护车，也是第一次看到陆成毅这么不省人事。
“明天早上就能吃饭了，忍一忍。”
可是风一吹，一股浓浓的酒味从陆成毅房间里传出来，白琛想要离开的脚步一顿，心想陆成毅该不会在家买醉吧？不会吧......？
白琛知道他饿，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他自己作死。
注定是难熬的二十四小时。
洗胃的整个过程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白琛坐在手术室门外，发现自己手指居然在抖。
“喂？！你没事吧？”
“但我就是不要脸，我追我媳妇我要什么脸。”陆成毅把白琛拽到自己身上来。
“我一会出去吃饭，你自己在这没事吧？”白琛问他。
他手指放在白琛后脑勺上，让白琛仰起头，轻轻印上去一个吻，“小琛，我真后悔。”
陆成毅没出院，白琛原本想晚上离开，但看陆成毅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最终还是没走成。
“你回家是去拿行李的吗？”陆成毅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但听着很虚，可能是因为太饿了。
“知道就行。”白琛想把手扯出来，没扯动。
“我喝酒的时候在想，如果我当时没有听到那个录音，你是不是还会跟在我后面叫我哥哥，是不是会因为我太喜欢你了而喜欢我。”陆成毅声音很小，“可是好像不会，我也不知道我当年怎么了，犯了那种错。”
白琛垂眸，嘴唇很细微的动了动，好像要开口，陆成毅等着他，可白琛最后什么话都没说。
陆成毅清了下嗓子，点头：“没事......你去吧......”
“啊？”陆成毅蒙了一秒才想起来，“上次放在酒吧停车场了，没开回来。”
陆成毅只是在地板上侧躺着，没有任何回应，脸色苍白，手心捂着胃部。
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傻逼。
白琛到底不是心狠的人，他丢下行李箱跑过去，神经质的伸手探了探陆成毅的鼻息，还活着还活着。
白琛没否认，点了下头。
“我......”
玻璃碎掉的声音。
这两天陆成毅都没骚扰他，白琛气性很小，只想离婚，倒也不想一直跟陆成毅吵架，他对陆成毅从来都是害怕多过厌恶的。
“苏臻呢，
“对不起，”陆成毅搂紧他，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真的对不起。”
白琛不想理他，看到他醒了也不想理他。
陆成毅卧室的房门被白琛从外面轻轻推开，露出一条缝，白琛把头探进去，比刚刚更浓的酒味立马扑面而来，白琛被那浓烈的味道熏得脑袋一蒙。
“不是我房间。”
“前几天，谁打你巴掌了？”
医生要求禁食24小时，陆成毅前两天就没怎么好好吃饭，这会洗完胃饿到出奇，就差眼冒金星了。
陆成毅笑了下，“那还好没在你房间喝酒。”
“小琛......”刚洗完胃，陆成毅的声音有些嘶哑，“你送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