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透过窗户照进黯淡的室内,在宋裕的心里,丰雪就是这一线天光,就是一线希望,就是他身处囹圄的一丝丝幸福,他的胸膛是温热的,是鲜活的。丰雪拥抱着他,他的双臂搂的那样紧,像什么呢?像一个小姑娘搂着她最心爱的娃娃,宋裕想,他是自己的兄弟,甚至是自己的儿子,而他呢,算爱情吗?也许算不上吧。
“宋先生,走啊,老徐帮我找了跳棋,可没人和我玩,走呀”丰雪拽着他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很整洁干净,床是单人床,一旁的小木桌上摆着一盘彩色的跳棋,丰雪孩子气地拉着他坐下,宋裕身上疼,侧着身子坐下,将后背靠上了床脚,他昨夜所受的伤在今日全都爆发了出来,大腿的擦伤蹭着裤子,磨得生疼,但他还是竭力穿戴整齐,衬衫的袖口挺长,能遮住手腕的淤痕,宋裕整个人不露声色地痛苦着,所以迟钝如丰雪什么也没有看出。
丰雪在玩游戏这方面是个赖皮的孩子,宋裕看他按照自己的心意拿着棋子乱摆,看着他生动的张牙舞爪,看着他灵动的俊俏的眉眼,看着看着,他心里就难过起来,他在心里幻想出了丰雪苍老的样子,如果有一天他老了,又有谁来照顾他呢?他身体的秘密会被别人知晓吗?自己那个时候又会是什么样子,真是太可笑了,他竟像个小女生一样想未来,未来如今在他眼里是一团空洞且诡谲的灰色迷雾,这团迷雾的尽头,纪明的身影忽隐忽现。
忽然,宋裕把手抚上了了丰雪毛茸茸的脑袋,问他:“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怎么办,你一个人怎么办?”丰雪听了这样的话,甚至都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依旧闻所未闻地摆他的棋子,良久,宋裕以为听不到答案时,他说:“我会死掉的,和妈妈一样。”声音很轻,好像是从遥远的过去或未来错过时间飘忽而至,宋裕惊住了,他们四目相对着,丰雪墨黑的眼瞳闪着细碎的亮光,他甚至是在微笑着,不是要挟,宋裕明白的,这是真话。
他默不作声,答案他已经明了了,但是,宋裕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有些事是他一定要做的,不计代价,不论生死,是必须要完成的,不过不要紧,事情总会有转机的,也许不会真的到那一步,就算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也会给丰雪寻一个好去处,想到这里,他就释然了,“不会的,不会离开你,丰雪是我的宝贝。”
通常日暮时分,Yin影蔓延到大门第二个石阶,门外就会传来汽车的鸣声,纪明回来了,是让老徐开门的意思。他一回来,就会吃晚饭了,一开始他们三个人好似上演着一出拙劣的默剧,谁也不理会谁,过了几天,丰雪就和老徐直接在厨房吃了,宋裕总是战战兢兢的,他实在没有猜出弟弟心思的能力,不过他也明白,纪明对自己有区别于世俗的感情,这就足够了,或许可以一试。
纪明要什么自己就给他什么,宋裕在心里默默酝酿着,味同嚼蜡地用完了餐,彼时纪明已经回楼上书房里办公了,宋裕在餐厅里枯坐良久,终于是下定了决心,他本来打算在厨房里冲一杯咖啡当作去书房的由头,但是老徐和丰雪还在,不论老徐知情否,他总还是不愿让丰雪知道,他摸了摸裤子口袋,里面有两颗nai糖,是丰雪装给他的,丰雪在这里生活,只要不见到纪明,日子就称的上不错,老徐总会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他想,丰雪现在反而比以前和他在一起过的好,他时常都是有人陪的,可以玩的很开心,他又是个小孩心性,任何一点新奇的事物都会引起他的好奇。可自己不同,纪明是他心里有形的压力和危险,他上过自己,只要一想起来,他就止不住的恶心,纪明曾是他的唯一的弟弟,是他最亲近的人。
可现在弟弟成了恶魔,他会亲他,他喜欢伸出舌头来舔自己的嘴唇,轻轻地啃咬,不可以躲闪,只要自己一有拒绝的苗头,亲吻就会变成撕咬,疯子甚至咬破了他的舌头,舌头是很敏感的器官,宋裕疼的打颤,可纪明的牙齿咬在他的舌头上,任涎水流满了下巴,冷汗shi透额发,疼痛使他缩起身体,他不得不被迫性的臣服在纪明怀里,还有每晚的拥抱,抚摸,纪明脱光他的衣服,脚踝,小腿,大腿上结痂的伤口,ru头,甚至性器官,都不属于自己,自己躺在床上任他摆弄,也许是那天伤到了,不论纪明如何抚弄,那里再也没起来过,医生过来看过,不是器质上的损害,纪明害他变成了一个废人,而自己却不得不忍受他清晨的晨勃,有时是戳在自己腿上,又时是抵在自己tun部,这火热坚硬的器官使他一次又一次惊醒,一次又一次回想起自己被他上了,这是多么大的屈辱和伤害,效果就好似一颗原子弹多次爆发在同一片土地。
再这样下去,宋裕心想,自己说不定会被他弄死。
甜腻的nai糖融化在他嘴里,宋裕背靠着书房边的墙,半明半暗里好似受难的圣徒,他在门口顿了几秒,才敲了敲门,纪明在里面喊了声“进”,看到是宋裕他愣了一下,纪明穿的很随便,一套绸制睡衣,靠在椅背上正在读手上一本书,因为马上要入冬,暖气已经开了些,房间里是很暖和的,宋裕径直走到纪明跟前,对着他很是甜蜜的一笑,忽然俯身凑到了他的嘴边,吻上了他,这是宋裕第一次主动去吻他,柔软的舌头混合着nai